雷子震已找好了房间,跑来引路。燕来顺、谭五和傅生扶着慧雨,跟在雷子震身后。
秦月和燕涛两个人说着话,跟在了后边。
把慧雨安顿好后,燕涛吩咐傅生:“今天停止一切业务,有什么事您去应付,我们师徒三人,要为秦姑娘护法。”
傅生答应了一声走了。
谭五说:“这样是不是太麻烦了。”
“谭先生错了,子午道上,秦姑娘怎么说了?借用秦姑娘的话,您们心安理得的接受,就是对我们的最大恩惠。”
听了燕涛的话,秦月和谭五也就没再说见外的话。
病人总会是要心娇一心,慧雨听了燕涛的话,感动得不住地流眼泪。
秦月为师公行功,差不多用了一天一夜。一天一夜,秦月滴水未进,谭五、燕涛、雷子震和燕来顺几乎也是同样,渴了喝口水,俄了啃口干粮,一直在门外守候。
诚信镖局则进入最高戒备状态,大院内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巡逻队隔一段时间巡查一次。镖局门前的灯当然是一直亮着,不同的是,大厅里同样也亮着灯。管家傅生居中指挥,对于诚信镖局,真的是今夜无眠。
但是,最辛苦的人还是秦月。因为,把慧雨的主要经络打通以后,精疲力尽的她一头倒在慧雨的身边,昏睡了过去。
当秦月睁开双眼的时候,看到师公正坐在自己的床前。
“师公您怎么样?”秦月迫不急待的问。
“我怎么样,你看不到吗?你这个丫头,你是不要命了?”慧雨心疼地说。
看到师公关切的目光,秦月想到岭南三侠的老大贺大哥说过,自己练成了天甲奇门就可以金刚不坏、百毒不侵。
“我能有什么事。”秦月满不在乎。
“没什么事?怎么会突然昏倒?”慧雨很担心。
秦月想了一下,“可能是用力过猛、过多,累虚脱了。师公,月儿没事的。”
说着,秦月想坐起来,被慧雨拦住。
“秦姑娘醒了?”进来的燕涛还是笑呵呵的。
自从见到秦月起,笑容就没离过他的那张国字脸,就好像遇到了百年不遇的大喜事。
慧雨起身迎客,“燕老镖头,您好。”
燕涛上下打量着慧雨,“慧雨大师,您好,恢复得够快了?”
“燕老前辈好!”秦月已经坐起来了。
“秦姑娘好!看脸色秦姑娘恢复得也不错。慧雨大师的病是练那个的后遗症吧?”燕涛的声音很低。
秦月和慧雨都知道燕涛的“那个”指的是什么?人和人交往在于心心相印,虽然他们之间接触不多,但无论是燕涛还是秦月和慧雨,都早已认可他们之间是可以无话不说的。
这是可以随便问的吗?可问者并不觉得过份,被问者也不觉得唐突。
没待秦月开口 ,慧雨已经点头肯定。
“那就是说,秦姑娘已经练成了?”燕涛惊喜异常。
秦月同样地点了点头。
“怪不得?换上别人,昨天那样子怎么也要躺几天?秦姑娘这样的侠肝义胆的人练成了,实在是武林之福,万民之幸呀?”燕涛由衷地说。
“燕老前辈,谬赞了。”秦月很感动。
燕涛转头又对慧雨说:“慧雨大师现在应该无大碍了,以后还是少用些内力为好。”
“燕老前辈,为什么?”秦月不解地问。
“如果再累犯了,就难了,慧雨大师知道的。”燕涛说。
“此话怎讲?”秦月急问。
她担心师公的身体,这其中的很多事她真的一无所知。
“那就需要百年长白山参,千年天山雪莲了,这世上有吗?就算有又上哪里去找呀?”燕涛两手一摊。
“是吗?师公。”
“罪孽呀!”慧雨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说着话,秦月已经从床上下到了地上,“月儿,能行吗?”慧雨关切地问。
“您看,什么事都没有。”
秦月说着,淘气的在屋子里转了几圈。
有人用托盘送进了三杯茶水,三人各拿了一杯。秦月还真有些口渴了,连喝了几口。
“这天不错,燕老前辈,师公,我们到外边走走?”
两个人答应着,秦月率先走出屋外。
这是个艳阳天,春光明媚。秦月在镖局的院子里走了一会儿,想起爹爹也曾在镖局避过难,秦月猛然想起一件事。
“燕老前辈,我五爷曾和我说过贵镖局上次失镖的事,让我留心,您能详细说一下当时的情况吗。”
“谢谢秦姑娘挂念,恐怕很难,就算明知道是对方做手脚,我们也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燕涛沉重地摇了摇头。
“可否说说详情。”秦月想知道。
“到无不可。”燕涛说着,停了停,“出面托镖的是京城大户秦老爷,是我们镖局的老主顾,也是在下的好朋友。”
“镖的是?”秦月问。
“一个这样大的锦盒。”燕涛用手比划着。
“锦盒里装的是?”秦月接着问。
慧雨也注意地在听。
“说是一幅古画。”
“是幅什么画?”慧雨和秦月异口同声。
慧雨和秦毅都喜欢古画,受他们影响,秦月也略知一二。
“没打开,也没必要打开,价值已商定,只要验货有东西在就可以了;镖利是古画价的百分之十,也很丰厚。”燕涛说道。
“然后呢?”问话的是秦月。
“锦盒有二把锁,验过货后,当着我和秦老爷的面把锦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