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秦月去佟老丈家牵马,佟老丈很神秘地请秦月进屋。找了个借口把老伴儿打发出去,才跟秦月说:秦月让他记住的那人,今天又来那家人家了,待了不到一个时辰。秦月表扬了佟老丈,请他继续监视。
佟老丈问:“这些人是不是坏人?”
秦月回答:“还不能确定,希望他们都是好人。”
回到家,秦月和五爷说了这个情况。
谭五说:频繁的接触应该是不正常的。
第二天,秦月上山后遇到了赵忠义,装做很随意地问:“赵伯伯,您在佟家寨有熟人吗?”
赵忠义楞了一下,急忙申明:“没有哇!佟家寨我怎么会有熟人?”
赵忠义明显很紧张,也很不自在。
如果佟家寨有熟人、朋友或亲戚,这难道是不可告人的吗?为什么要极力澄清和否认呢?
熟人、朋友或亲戚,常去走动和拜访肯定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为什么要刻意隐瞒呢?这里边肯定有问题?这一点,秦月可以断定。
下一步应该怎么办?是对佟家寨的那户人家展开监视和跟踪吗?
要是真想这样的去做,佟老伯肯定是不行的,搞得不好会有生命危险。
派谁去呢?秦月一直想不出合适的人。
在武馆,除了方小敏,这件事秦月没和任何人说,包括师公和小姨。
怎么办呢?和方小敏商量?恐怕很难能商量出什么办法?
整整的一天,秦月一直在琢磨这件事,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
把这件事说给师公和小姨?他们肯定有办法。但想来想去,秦月还是不想扩大这知情面。
当晚回老宅后,秦月迫不及待地找五爷求教。
谭五听完了全部的情况,沉吟了良久,“现在,小天宏的养父母有问题,已经是确定无疑的了。你现在无非是想把事情查清楚,找到确凿的证据。但是,月儿,你想过没有,事情查清了,证据确凿了,您会把小天宏的养父母怎么样呢?”
是的,事情查清楚了,证据确凿了,自己能把小天宏的父母怎么样呢?这件事秦月还真没想过。
“能把他们怎么样?最多也就是把他们从武馆赶走,让小天宏不再和他们往来。”秦月想了好半天,说道。
“既然是这样,费很大的力气把事情进一步去查清,是不是就没有很大的必要了?”谭五问道。
“五爷,您的意思是?”
秦月没搞清楚,谭五何以有此一问。
谭五想了想,“我看到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听听他们怎么说?给他们机会,让他们给个说法。”
“如果他们矢口否认呢?”秦月问。
“他去佟家宅恐难否定,就算他否定了,也有人证。”谭五回答。
“五爷,这件事我再好好想想。”秦月沉思着。
“我也说不好怎么办最好,只不过是给你个建议,究竟怎么做,是应该认真考虑。”谭五马上表示赞成。
秦月不能不承认五爷的话有道理,但她还是担心这样一来会把事情搞大搞僵,搞得不可收拾。
二个人不管怎样,是小天宏的养父母,秦月不想把那么小的孩子牵连到此事当中。到底怎么办好,秦月还是拿不定主意。
每每这样的时候,秦月都喜欢到爹爹的墓地,和爹爹说说。当然,从爹爹那里肯定是讨不来主意的,但秦月还是要和爹爹念叨的。
少夫人在老宅已经住一段时间了,她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
一个心地良善的人,天地总是寛的。少夫人和这家的所有人处得都特别的好,特别是赵爷爷和赵奶奶。
白天,秦月不在,按照秦月的要求,她是不能出院门的。
在屋子里待得闷了,她就到院子里走走,反正院子很大。每到这样的时候,她都会看到谭五会出现在她的不远处。少夫人知道,谭五为什么也到院子散步,只是她和谭五谁也不说破。
这院子的确很大,院子里的很多地都被赵爷爷和赵奶奶种上了蔬菜、水果,也有少量的粮食作物。
赵老夫妇还在院子里喂起了鸡鸭鹅猪,地里的菜人吃不完,就喂这些家禽家畜。这些家禽家畜的粪便又是地里的好肥料。
白天的时候,两位老人要抽出很多的时间照看这些家禽家畜和地里的庄稼。谭五也是庄稼人出身,得闲的时候经常会给二位老人帮忙。现在,帮忙的又多了个人,就是少夫人。
少夫人是富家千金,大家闺秀。琴棋书画倒是样样精通,但对地里的农活是一窍不通。不是有一句话吗?——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说的就是少夫人这样的人。庄稼人是粗人,是靠出力出汗维持生活的人。在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年代,劳作的人是叫人看不起的。所以,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是很值得炫耀的事。
自从个人的劳作,生产出的东西自己用不完有了富余,不劳而获也就成为可能。从此,劳作就成了不招人待见的事。
在最早最早的时候,我们的这个世界曾经流传过这样一段话:能够用流血的方式获得的东西,如果用流汗的方式得之是被人瞧不起的文弱无能的行为。什么意思?这就是说,宁可打得头破血流去抢去夺,也不肯通过劳作去生产。至于用流血的方式获得的动东西,是不是先要用流汗的方式创造出来?好像没有谁去琢磨这事。
很多年了,已经没有人说着样的话了,好像也没有人认可这样的话了。但是,如果可以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