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般的恐怖片不同,《雪山凶灵》并不是靠氛围、音效或者血腥的场景来制造恐怖感。
《雪山凶灵》的恐怖来源于剧情,属于那种越琢磨,越渗人的类型,简单来说就是细思极恐。
罗新大半夜的看完剧本,只感觉后背发凉,硬是一宿没睡,脑子里全是那个四角游戏。
第二天江瑜见到罗新的时候,还被吓了一跳,“你昨晚被女妖精榨干啦,眼圈黑成这样?”
罗新看着江瑜欲言又止,心道,榨干我的不是女妖精,而是你写的那破剧本。
“小江总,你说的那个四角游戏,真的必须要五个人才能玩下去吗?”罗新忍不住问道。
所谓四角游戏,指的是有四个作死的家伙在野外迷路,不得不在一座破败的屋子里过夜,这四个倒霉蛋觉得这屋子黑漆漆的太可怕,便决定玩一个游戏解解闷。
规则是这样的:
四个人分别站在屋子里的四个角落。
然后第一个人沿着墙向前走,走到第二个人的位置拍他的肩膀。
随后第二个人沿着墙走,去拍第三个人的肩膀,第三个人再去拍第四个人的肩膀,以此类推。
在这个过程中,所有人都不许回头。
当第四个人被拍了肩膀以后,他向前走,会发现面前的墙角已经没有人了。
因为第一个人已经离开了那里。
四个墙角四个人,还有一个人在路上,所以说四角游戏想要进行下去,必须要有五个人。
结果这四个倒霉蛋玩这个游戏玩了一整夜……
《雪山凶灵》里也借用了四角游戏这个设定,不过在形式上做了一些调整。
话说飞机在雪山失事,只有五个人幸存,三男二女,其中一个女生脚断了,无法行走,其他四人便在雪地上挖了个坑把她埋在里面,并承诺等他们找到小木屋以后,再回来救援她。
结果等四人成功找到木屋,返回救援的时候,却不慎失手将她杀死。
在雪地里,如果有人睡着了,那么很可能就永远醒不过来了。
可是不睡觉又会流失体力。
于是四人中的一名医生便提议,大家在木屋里的四张床上轮流睡觉,具体规则便借用了四角游戏:
第一个人不睡,五分钟后叫醒第二个人,然后睡在第二张床上。
再五分钟后,第二个人去叫醒第三个人,然后睡在第三张床上,以此类推。
这时候问题就来了,当第四个人被叫醒以后,他前往第一张床的时候,床上应该是没有人的。
可这四个人玩了一圈下来,谁都没有发现有空位。
这也正是最诡异的地方。
所以四人中唯一的女生大哭大喊,认为是被失手杀死的那个女生回来报仇了。
“不会真是阿飘吧?”罗新问道。
江瑜笑道:“你猜。”
“我猜没有阿飘。”罗新道。
他想来想去,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真有阿飘,要么就是有人故意搞鬼。
而在这种悬疑恐怖的电影里,如果有阿飘,那反倒落入了下乘,因为超自然现象会把一切不合理都变得合理。
最让人欲罢不能的就是,明明没有阿飘,却出现了解释不了的情况。
而且根据一些众所周知的缘故,天朝的恐怖片里是不允许有阿飘存在的,罗新不信江瑜敢顶风作案。
他想了想,继续猜测道:“我觉得是那个女生撒谎了,故意制造恐慌。”
但说道最后他自己也有点不确定,因为这种解释同样牵强,有很多内容解释不通。
江瑜哈哈一笑,“你再猜。”
罗新差点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他昨晚琢磨了一宿,觉得各种猜测都有可能,这才失眠了一整夜,直到天快亮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而且还做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噩梦。
他感觉自己快要被这个破剧本给搞疯了。
江瑜对他这种状况报以万分的同情,但始终没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
其实《雪山凶灵》之所以经典,之所以让人毛骨悚然,就是因为各种解释好像都有道理,但都说不通,这才引得各路观众猜测纷纷,脑洞大开。
江瑜根据脑海中的记忆,重新写这个剧本的时候,自然是有一些倾向的,他对这个故事有自己的解读,只是这种解读没必要说出来罢了。
一部作品创作出来以后,就不再属于他自己了,而是属于全体观众,不管怎么解读都是可以的。
江瑜要做的,就是搞到足够的资金,找到合适的演员,把这个故事给拍出来。
罗新见状也只好压下一肚子的疑问,开始筹备起剧组来。
他感觉自己自从认识了江瑜以后,他脑门上的头发就越来越稀疏。
这一年失眠的次数,比以往十年加起来的次数都多,头发都快掉光了。
江瑜宽慰了他几句,俩人便定下了分工,罗新去联系拍摄基地,江瑜则去搞定资金和演员。
短片名叫《雪山凶灵》,但不可能真去雪山拍,两人商量了下,最后决定去租个摄影棚,使用绿幕拍摄。
再加上五位演员的片酬,估计也是一笔不小的钱。
这笔钱小江总倒也不缺,但如果能忽悠个冤大头掏钱,那是最好不过了。
江瑜想来想去,觉得还是搞广告植入靠谱一点,当即联系了韩佳月,让她帮忙留意一下有没有摄像机的广告。
摄像机的《雪山凶灵》里的重要道具,看过这个故事的人,基本都不会忘记那台手持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