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飞快,眨眼间《辛十四娘》已经杀青了。
此时已是腊月中旬,空气里似乎都多了点年味。
在横店的这半个多月里,除了拍戏,江瑜还抽空把《后会无期》的曲谱给搞定了。
这倒霉催的系统给了他演技,给了他唱功,甚至还给了他安全套,就是没给他超强的记忆力。
他现在想抄歌,只能凭借自己的记忆和音律知识,将前世那些歌曲还原成曲谱。
当然,这不算最麻烦。
最麻烦的是,江瑜不得不费尽心思去考虑,如何将这些歌唱出自己风格来。
要知道,每个歌手的音色、音域、优质音区都是不一样的,再好听歌曲有的人唱会火,有的人唱就只能糊。
江瑜想来想去,才挑中了《后会无期》这首歌。
老胡的声音比较低沉有磁性,属于重低音区,可以唱汪苏泷的部分。
江瑜呢,声音比较明亮,唱中高音部比较合适,可以唱徐良的那一部分。
之前江瑜和黄柏合伙唱《老男孩》,表面上来看是黄柏占了大便宜,白捡一首歌。
可后来江瑜才想明白,如果没有黄柏这个男低音跟他合唱的话,他自己一个人根本不可能把《老男孩》唱火,因为他的声音太年轻了,少了点味道。
两人合伙,反倒相得益彰。
现在江瑜选择和老胡搭伙,也是同样的道理,两人磨合一段时间的话,应该能擦出不一样的火花来。
他本想提前将曲谱发给老胡,但转念一想这首歌的版权还没注册,就决定还是等明年再说吧。
倒不是不信任老胡,而是必要的工作流程是不能少的。
“思思,你回燕京后,有功夫练练唱歌,明年等我回燕京,就可以发出去了,”离开横店前一晚,江瑜特地去刘思思房间叮嘱道。
“啊?你不跟我一起回燕京吗?”
“我又不是燕京人,”江瑜摇头,“我直接回豫省,等过完年再去燕京。”
虽然已经在燕京买房,但他的家乡并不在那里。
江瑜早早地就买好了回老家的车票,他已经两年没回去了,今年必须得回豫省一趟。
刘思思点头,“那你明年什么时候回来?等开学?”
“不会那么晚,估计初五初六吧。”
“那好,明年等你回来了,我带你逛逛燕京啊。”
“行啊,”江瑜笑道,“我想去爬长城。”
两人又聊了几句,江瑜便想告辞,刘思思看着他的背影走到门口,犹豫一下,还是喊住了他,“哎,你等一下。”
“什么?”江瑜回头。
刘思思从包里翻出一条灰黑色的围巾来,鼓起好大勇气,走到江瑜身前递给他,“这个是送你的,你照顾我好多,这個是谢谢你的。”
江瑜接过,还没来得及开口,刘姑娘赶紧又道:“我给我爸,我妈都买了,这条是送给你的。”
“嗯,谢谢,”江瑜一笑,收了下来。
他摸摸口袋,想找点东西给小姑娘回礼,结果除了手机,就只有手腕上的一支手表。
江瑜道:“可惜这手表是男士的,不然就送你了,原价40多万呢。”
刘思思吓一跳,“这么贵?”
她看向江瑜的手腕,非常震惊,她还从没见过这么贵的手表呢,居然价值40万!
江瑜道:“也不贵,我是打折买的。”
“还不贵?!”刘姑娘被江瑜的豪气给惊到了,叫道:“40万打完折也不便宜啊,你花了多少钱?”
江瑜道:“打完折40。”
刘思思噗嗤一声笑出来,无奈地白了江瑜一眼,“又瞎说了。”
她才明白过来,江瑜是在逗她玩。
“我先走了,晚安好梦。”
“嗯,晚安。”刘思思关上门,躺到了床上。
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得好快,脸上也有点发烧。
她想不明白,那家伙对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难道真就只是逗着好玩?
刘思思抱着被子,很是苦恼。
……
春运是天朝独有的一种现象,究竟起于哪一年已经不得而知了,每年春节前后,都有近两亿人口在天朝大地上迁徙着,他们游离于城乡之间,不得安定。
江瑜戴着刘思思送的围巾,来到火车站,刚取完票,就被一个大姐盯上了。
“小伙子,我们这里的旅馆有钟点房,有快餐,30块钱一个小时……”
“不用了不用了,”江瑜赶紧拒绝,“我火车还有二十分钟就到站。”
“二十分钟?够了夠了……”大姐还想拉江瑜進去。
江瑜当时就怒了,二十分钟,伱這是瞧不起谁呢?
甩开大姐,检票,进站,上火车,再挤过拥挤的人群,找到自己的位置坐定,那些吵闹声便一起向他涌来。
孩子的哭声,打电话声,尖锐的聊天声,还有售货员的叫卖声,“啤酒饮料矿泉水,花生瓜子八宝粥,有需要的吗”……
这些声音在江瑜脑海中,构成了一幅真实的天朝底层市井图。
也许,我可以以春运为题材,搞一部电影?
这不就是《人在囧途》吗?
江瑜一下子受到了启发。
老实说,《人在囧途》这部电影的题材是真的好,唯一可惜的就是,它的导演是个香江人,对天朝的春运根本没有集体记忆,活生生毁了这部接地气的电影。
类似的案例还有很多,《攀登者》也是其一,那么好的题材被拍成了那个鬼样子。
究其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