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杀是不敢的,过过嘴瘾那还是没问题的。
“鲸海三公主”负手而立,傲视茶花,然后娇叱道:“见了本宫,还不现身?!”
深秋的茶花,怎地也不香了,现形之后,茶花精赶紧行礼:“奴婢秋茶,参见神君大人……”
“哼!本宫乃‘鲸海三公主’,纡尊降贵来此管着这几十里水泊,你喊我神君大人,那是把本宫喊低了。”
“参见殿下……”
“抬起头来。”
白毛小龙女此刻换上了一身官袍,凭她东海龙族的身份,混个神职简单的很,不过她也不是胡来的。
大湖大泽现在去不得,当然就算有空缺,也轮不到她。
一般小河沟,那也藏不住她这条真龙。
五潭县的青龙潭,名称刚刚好,合了她的本族,还有数个小湖联通,其中的青莲湖也叫莲花湖,湖神没了,迟迟没有上任,她便是身兼数任,更显威风。
好歹直接管理的水域面积,那是增大了不少。
再者,这里留有“赤侠秀才”的气韵,那一行小字,也是来此为神的另外一个原因。
从气韵之中观摩精神,从精神中感悟勇气,神通的修炼,有简单的方法,但“鲸海三公主”并不傻,世道变了,以前富贵门庭的偷懒法子,不好用了。
她虽有神通,却被魏昊一个眼神吓得差点尿裤子,丢人丢到了家,哇哇大哭的场面回想起来,又是一阵阴云密布。
只因稍微想一想,想到了魏昊那张脸,就觉得害怕。
一害怕就想哭,想哭就会有雨。
东海这边也是怕“鲸海三公主”哭得厉害,把“鲸海”给哭没了。
索性让她历练历练,去个小地方当个神灵,哪怕哭到伤心欲绝,横竖就是一湖的水,哭完就哭完,哭多少东海补多少。
好在这一回“鲸海三公主”忍住了,银牙欲碎,咬着红唇,“哼”了一声之后,她便细细地打量着秋茶。
不看还好,一看顿时怒了:“你怎么长成这般勾人的模样?来人,把她杀了!”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
秋茶直接惊了,她什么都没做啊,为什么要杀她。
“殿下息怒,殿下息怒,一个茶花精而已,何必计较。”
巡海夜叉压力山大,瞄了一样秋茶,见她一身素裹,姿容娇俏,顿时暗道:魏赤侠艳福深厚啊。
一只老龟伸着脖子,摇摇摆摆到了跟前,行礼之后郑重道:“殿下,老臣有一言,还望殿下细细思量。那‘蜃龙珠’还在五潮关,若是想要借用,总得跟魏赤侠打好交道。这茶花精不过是个奴婢,想必是取悦魏赤侠之用,一个没有名分的奴婢,杀之无益,徒增仇怨啊。”
“龟爷爷,我就是吓吓她,看着她就来气。”
三公主瞪了一眼秋茶,吓得茶花精娇躯发颤,只觉得此生真是多磨难,可真是艰难无比。
回想起那个田螺精,她也是觉得无语,心中暗忖:那田螺怕是唬住了我,我还以为她真是个夫人呢。
自从魏昊给她留字护身之后,茶花精也是修炼精深,能外出五里游玩,偶尔也能听说一些传言。
其中最厉害的,便是“赤侠秀才”在五潮县大战群妖。
而且是两次!
知道他是勐男,可惜当时被唬住了,若是咬咬牙,领口再松一些,岂不是有机会?
可惜秋茶也只是学个模样,勾人的把戏,也是听以前的玩伴所说,实际经验却是全无,也是如此,才被“摆盘使者”给唬住了。
不过她也知道,自己身份低微,如何能跟“大江龙神府”的人相提并论?
但是现在形势陡然巨变啊,她虽是懵懵懂懂,只会依葫芦画瓢,可到底还是看过猪跑的,而眼前的“鲸海三公主”,新晋的青龙潭水君、莲花湖湖神,那是一看就知道是个雏儿。
不敢害人,但是哄着一起捡便宜,应该没事儿吧。
“殿下饶命,殿下息怒,奴婢非是恩公养的外宅,他只是顺手助了奴婢而已,不曾有过非分之想。”
“嚯……真的?!”
三公主柳眉倒竖,一脸的怀疑。
“殿下,奴婢只是小小的茶花精,哪里比得上‘大江龙神府’的摆盘使者,那才是恩公的夫人哩……”
“呸!田姐姐只是单相思!什么夫人!你不要乱讲!”
“是,是,奴婢乱讲,奴婢乱说的……”
“你说你是乱说的,你可不是乱说的,说,老实交代,当初田姐姐跟那厮,在此地可有甚么月下盟誓之类的举动?”
“恩公只是除妖,不曾花前月下。”
“哼,本宫就知道,这种奇葩怎可能怜香惜玉?要想让他知道好歹,非要拿捏住他的软肋不可,又或者打服他。”
“……”
“……”
一干文武很想捂着脸,但这样的举动可能有些太明显,只好一个个板着脸,故作威严。
秋茶见了,顿时暗忖:这东海出来的,高贵是高贵了些,可就是太端着架子,不过这样也好,我便老老实实地伺候着,将来再见恩公也体面一些。
先定一个小目标,成为湖神的左膀右臂首席侍女,当丫鬟很丢人,给龙女当丫鬟,那就很光荣,而且搞不好也能混个使者啊谒者啊什么的。
再见田螺精时,谁还不是个有身份的……
至于恩公,报恩总有机会,领口要改一改,更要小心揣摩恩公的口味,待得手了,便是得道之日啊。
“鲸海三公主”消了气之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