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想到了姚馥兰,“人妖?”
“……”
袁君平沉默了一会儿,再问,“第三讨厌呢?”
“第三?”
魏昊于是再想了想,“是一只臭猴子,巫三太子!”
“臭猴子是挺讨厌的。”
“……”
两人对视一眼,便是都沉默了下来。
魏昊抬头看了看天空,没有晴天霹雳。
“放心,说这个不至于遭雷噼,只是会遭受诅咒,这几日必然会有祸事临头。说不定喝水都撒牙缝。”
袁君平倒也放得开,见巢湖旁边有叶子掉光的桃树,便指了指,“魏相公,你做几个桃符送我,我拿来避祸。”
“……”
这一幕瞬间让魏昊想起了汪伏波,不过汪县令是拿来辟邪的。
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拿来避孕……
“些许事情,稍等片刻。”
手一挥,祖传宝刀落在手中,魏昊砍了桃木,做了一串桃符,然后刻字其上。
袁君平看了看魏昊的字,感慨道:“不愧是明算科的俊才,每个字的线条都是苍劲有力。”
这一幕瞬间让魏昊又想起了汪伏波,不过汪县令当时夸的是一条狗。
揣了一串桃符在怀里,袁君平这才松了口气,冲魏昊拱手道:“如今‘大巢氏’的祖庭被洪水淹了,虽说定下‘巢湖’名分,但毕竟人不是在水里活着的。老道我只能再寻个地方藏起来,就跟魏相公告辞了。”
“可是再去寻个人祖的祖庭?”
魏昊问道。
“总得是差不多的,才安全。”
“那去寻别处的大神祖庭可好?都是人族,何必指着祖先祸害?”
“……”
袁君平觉得魏昊说得很有道理,打开了自己的新思路。
可又觉得不太妥当,别的大神,凭什么来庇护你?
还是祖宗保佑最靠谱。
当下拱了拱手,跟魏昊告辞之后,又转身对一直没说话的白星说道:“白娘子,以后性子不要这般火爆。”
“臭道士你胡说什么?!”
小青瞪了他一眼,“我家姑娘温文尔画样样精通,性子从来都是温润如水,你却胡说什么火爆!”
“你这条青蛇根本不如‘青大娘子’,到时候别人都下蛋了,你就只能干瞪眼。”
“我扎死你!”
“君子动口不动手!别以为老道我真的怕了你,我天赋神通,通古晓今,我只是不想伤害你……”
话没说完,袁君平已经化作一道青烟,熘出去半里远。
不多时,这邋遢道人彻底没了踪影,三步两步就是数里路,显然有缩地成寸之能。
魏昊顿时觉得奇怪,这道士既然有这手段,为何不早早离开。
但是一想,他是来“大巢州”避难的,肯定是外面不安全;而后来“大巢州”变成了“巢湖”,里面也变得不安全,外面更是被阵法洪水封锁。
等袁君平离开之后,魏昊见狗子还在龙爪山岛前坐着,于是上前查看,见狗子盯着“巢湖”两个字一动不动,正要开口,一想这狗子很有灵气,说不定又是在顿悟。
只听狗子道:“巢,家也。”
然后狗子扭头看着魏昊:“君子,那定下‘巢湖’名分的大神,应该就是想要传达这个意思。”
“不要忘了家?”
“不要忘本。”
狗子接着道,“‘大巢州’这个‘大巢氏’人祖祖庭固然是毁了,但只毁了其形,只要人们还记得家是怎么来的,有没有‘大巢州’这个祖庭,也没有多少关系。只要有家,总能兴旺起来。”
说罢,狗子看着看着四周,巢湖之畔,一切都是百废待兴,残破的家庭都在选择重建。
哪怕有亲人逝去,也会心怀悲伤而继续生活下去。
一起活下去的亲人,就是家人。
而茕茕孑立、孑然一身的人儿,会在冰冷的人世中,重新寻找彼此,重建全新的家庭。
孤独的人,会有新的家人。
新的家人,就是新的生活。
逝去的亲人,不想看到生者于悲伤之中踟蹰不前,唯有盼望生者继续前进,继续或快乐或悲伤地生活下去。
这就是“家”。
“人祖定下‘巢湖’名分,就是告诉活着的人,哪怕屋舍没了,家也不会没有。”
网
狗子一番话说得魏昊一愣一愣的,他完全没有考虑过这么深。
但是狗子又道:“不过这些都是我自己瞎猜的,君子只当一家之言就好。”
“呃……”
魏昊一屁股坐在狗子身旁,摸了摸它的狗头,“小汪,我有没有耽误你考状元?”
“……”
狗子也是无语,继续盯着“巢湖”二字,铁画银钩,看着极为拙朴,有着远古蛮荒时的苍劲。
就像是用石斧石锛噼出来,凿出来的。
人族的第一批屋舍,一个个“巢”,应该都是这么来的吧?
狗子想着想着,便觉得这“铁画银钩”真是神妙无比。
一盘魏昊见它又入定,顿时感慨:又顿悟?有点强啊。看来我也不能松懈,是时候找机会继续提升“烈士气焰”,别到时候还不如一条狗。
他也想好了,自己悟出来的气血操控之法,古人已经有过类似的,就是“烈士气焰”,他只要参考一下前人怎么锻炼的,自己就可以依葫芦画瓢。
之后便要找到巫三太子,砍死那只臭猴子,给水猿大圣送个礼。
他便不信了,砍死水猿大圣的儿子,它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