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仔细想想,正经人谁会窥视国运啊。
“君子,大骷髅反噬什么?”
“‘阴阳灵火’这门神通。”
去府衙领“大夏千牛卫世袭司仗使左千户”腰牌印玺的路上,魏昊就跟汪摘星聊了聊刚才窥视国运的事情。
说完之后,狗子又开启了目瞪狗呆模式。
“窥、窥视国运?!”
狗子瑟瑟发抖,“君子,收了神通吧。你没瞧见白公子找袁君平算个命都要下血本吗?自来看人命运都要搭上点道行、寿数,更何况是国家的命运?大夏设立国师之前,多的是善于相面、相人的家伙,哪个活到五十岁的?不是曝尸荒野就是妻离子散……”
“……”
“君子,以后还是小心为妙啊。”
“那我也不知道啊。”
魏昊也是麻了,他哪里知道还有这种弊端。
只是狗子讲的话,他也不全然相信,刚才他窥视北阳府本地国运,不也没啥大事儿?
除了感觉肚子饿,也就是两颗补血养气丹药的事情。
不过魏昊寻思着,可能是他看的还不够广大,真要是看整个大夏王朝的国运,怎么地也得登高而观天下。
最不济,也得去京城看了才作数。
“以后小心为妙啊君子,你明年还要战春闱的,我还等着你考上明算科状元呢。等你以后成了计相,我也算是宰相门庭的一份子啦……”
“说来说去,不还是想着自己做官?”
“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我汪摘星岂能为籍籍无名之狗!”
“你这么有志气,倒是显得我怠惰了。”
“所以君子要振作,振作啊。”
狗子汪汪直叫,等到了府衙,这才闭了嘴。
原本魏昊以为给自己发职称证书的会是北阳府知府,结果北阳府知府只是陪同,主要负责人是个阉人。
兵部和都督府的官员都是陪衬,只因这个阉人出自“上内侍监”。
“魏君义举,如今夏邑也是广为人知,吾在东市见酒楼茶肆之中,多有说书人讲其魏君的故事。那是便赞叹,太后母仪天下,终有少年英雄效仿前人,允文允武,为国分忧……”
这个名叫赫连无咎的阉人,开口嗓音并不古怪,反而颇具磁性,听着极为悦耳。
不过新得了神通,自然察觉到了不对,这阉人开口说话时,声音有法力运转,显然这是特别的言语蛊惑之能。
仔细想了想,估摸着是为主子分忧的本能,于是也就没有理会。
从赫连无咎身上,魏昊再次确定了一件事情,官威加身的人,不是不可以问道长生,不是不可以修炼法力,可以不可以,全看一件事情,有没有皇权特许。
很显然,赫连无咎就是皇权特许……
如此一看,魏昊顿时觉得这种机制之下,国君祖上只要不是操作太魔幻,应该就是王朝最强势力。
理论上肯定是这样的,但实际情况,看大唐、大虞都成了前朝,想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多谢赫连大监夸赞!”
魏昊行了个礼,赫连无咎见魏昊气定神闲,顿时有些讶异,将“大夏千牛卫世袭司仗使左千户”印玺转交给魏昊时笑着说道:“魏君不愧是少年英豪,吾还是第一次见魏君这般心志坚毅之辈。”
“赫连大监过奖。”
魏昊不卑不亢,接过了印玺,便见赫连无咎又将托盘上一把刀捧在手中,转交给了魏昊:“吾奉皇命而来,望左千户不负陛下期望,日后执千牛刀,斩尽不臣。”
锐可斩千牛,这就是千牛刀的名称由来。
只是接过刀,魏昊就知道这是样子货,除了好看一无是处,远没有祖传战刀来得好用。
不过想想也是,他这个左千户就是个封赏勋官,没有实权的,也就是理论上为国君卖命,必要时候承蒙国君召唤,抄刀子上去救驾……
想得挺好,实际操作就是这活儿轮不到他。
反正魏昊自己也是无所谓,撸了印玺、腰牌、千牛刀之后,就准备直接走人。
若非赫连无咎还要命人给他量体裁衣,等过阵子将新做好的左千户官官袍送去五峰县,他才懒得在府衙被人量胸围腰围臀围。
等一切搞定,魏昊直接说要走人,别说北阳府一群官吏惊得脸皮发颤,就是赫连无咎这个皇宫内侍,都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不过魏昊倒是理直气壮,心里有一部分原因是怕麻烦,但嘴上却道:“昊来北阳之前,听闻金甲鳄王这头妖王正率众逼近大巢州。此妖被我斩断一尾,如今得其行藏,势要除之!”
“原来如此……”
赫连无咎也早就听说魏昊是个好吃妖的,尤其是这个金甲鳄王,它的尾巴被斩断之后,魏昊就是直接在城头烤了吃。
此事知道的人众多,“上内侍监”在民间也多有耳目,反复确认过的确有魏昊炭烤鳄鱼尾的奇葩操作……
一想起这个,赫连无咎就有些反胃,情不自禁拿手帕遮掩着嘴巴。
“那……吾就预祝左千户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为国除妖,为民除害……”
“多谢赫连大监!昊此行必斩金甲鳄王,剥其皮,食其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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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传言是真的。
赫连无咎想了想都觉得胃部在痉挛。
等魏昊风风火火离开府城的时候,赫连无咎原本还想送他一程的,想了想还是作罢,只因魏昊策马狂奔,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