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无诗上午收复了一个免费的打杂,心情极度愉快。心想:只要再招一个厨娘,客栈又可以重新开张了。
正想着,一个红衣女子踏门而进,赫然是那才分别不久的劳桑心。只是她此时的衣着不再是江湖人的打扮,而是一身粗布衣裳,头上包着丝巾,背上背着一个包袱,嫣然一副普通村妇的打扮。
一看到劳桑心,南无诗就愣了片刻。这个女人不就是一个多月前和莫天都在后山拦截她的残阳剑主吗?正是她毁了自己的蓝绫,害得自己的功力受损,更可气的是,她的残阳剑气还伤了自己半张脸。
她装作不识,神态自然,问道:“姑娘,打尖还是住店?”
劳桑心盯着南无诗看了一会儿,淡淡道:“你们这里不是招厨娘吗?也许,我可以胜任。”
此话一出口,南无诗便开始暗忖,堂堂的残阳剑主怎么会来我这里做厨娘?难道已识破了我的身份?既然如此,她又为何不直接动手?她并不知道劳桑心的真实身份,一时摸不准对方的意图,只得小心应对。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劳桑心见南无诗没有说话,一时不解。
南无诗面不改色,道:“没什么,只不过,能不能胜任,要试过了才知道。”
于是,劳桑心被带去了厨房,按照南无诗的吩咐,随意炒一盘小菜。
霍春秋被南无诗安排在后院劈柴,辛辛苦苦忙完了之后又被打发去挑水。他虽然心有怨言,但南无诗的威严让他不得不乖乖顺从。这个富家公子并不像传闻中的那样娇生惯养,无论南无诗安排了什么样的重活,他都能顺利完成。
将最后一桶水倒入水缸,霍春秋抬头便看到了一双清冷的眼眸,以及葱鼻之下那张娇艳欲滴的红唇,嘴角似有若无的冷笑,共同绘成的一张绝色容颜。
霍春秋一个愣神就松开了手中的桶,木桶掉进水缸里,溅起的晶莹水花溅了他一身。所幸劳桑心站的比较远,而她的反应更快,及时挥袖挡住了面容才没有让水溅在她的脸上。
看着一脸水珠,极度狼狈的霍春秋,劳桑心只觉得心情莫名的欢愉,莞尔一笑,然后转身来到案板前开始做菜。
霍春秋一阵心喜,迎上前去,问道:“姑娘,你就是他们新招的厨娘?年纪轻轻的,干嘛要来受这份苦?”
劳桑心麻利地切着一根黄瓜,闻言抬起头来,手中的刀却不停,嘴角轻挑:“你,不也是年纪轻轻的跑来做苦力,有什么资格说我?”
霍春秋哑然,半晌才道:“我是男人嘛,吃这些苦不算什么。”
劳桑心冷哼一声:“男人,了不起么?”她抬眼看向霍春秋,眼神冷洌异常,冰冷的面孔有如铺了一层寒霜,让霍春秋不禁打了个寒颤。
劳桑心突然变得冷漠,并没有让霍春秋远离她,反而让这个霍大少更加的缠她。厚脸皮是霍春秋最大的本事之一,也许就是因为那一句“男人,了不起么”让他有些不甘,无论劳桑心做什么,他都要抢着做,似乎是想要证明自己。
劳桑心握紧拳头,看着那个蹲在灶边帮她生火的人,恨不得一掌毙了他。在糊涂堂待了近十年,除去执行任务,她从未与外界男子有过多的交流。在堂中,她敬夜未央如兄,夜未央亦待她如亲生妹子,而冉必之,莫天都,南华这几个与她交际最多的人,几人之间也都是相敬如宾。哪怕是后来遇到的孟传情,庄伏楼,也个个都是谦谦君子,亲远有度,谁曾想今日就遇到了一个死皮赖脸的人。
从未与这类人相处过,劳桑心只觉得无比厌烦,真恨不得他立刻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若不是念在这人的本性不坏,她早就解决了他!
深吸一口气,劳桑心很快就冷静下来,为了大局着想,什么憋屈都要忍下来,绝不能因为一时冲动而坏了领主的计划!
劳桑心在霍春秋不停的骚扰下,炒了两盘菜。南无诗拿着筷子亲口品尝了一下,不得不说,这个残阳剑主的厨艺,非一般人可比,色香味俱全,令人尝过之后回味无穷。
她看着劳桑心,眼角含笑,“那就留下来吧,今后,你就是这里的厨娘了。”
她到要看看,这个女人究竟在耍什么把戏!
这个客栈,风云渐起。
孟传情离开武林庄后,武林庄上上下下的人几乎都忙着找他,而找的最勤的当属桑幼忧了。她借助自己大江南北的商号不停地打探消息,却始终一无所获,只得悻悻而归。
庄伏楼自那次送孟传心回家之后,就一直在武林庄做客。因为有孟传情在,每日谈笑风生,互切武艺,在庄里也算惬意。只是没想到,孟传情会悄无声息地离开。在庄伏楼看来,没有孟传情的武林庄,是非常无趣冷清的,所以,孟传情离开的第二天,他就想离去。不过,最终他却因为孟传心的一句话而留了下来。
“庄公子,你的剑法天下独绝,可否传授我几招?”
兴许她和孟传情是姐弟的缘故,庄伏楼对孟传心也怀有一股异样的感情。虽奇怪她说出这样有违师门的话,但还是点头答应了。于是,武林庄上下的人经常看见这两人在一起练剑。
因为门派规矩,庄伏楼不敢将灵渊阁的武功外露,只是随便指点孟传心一些剑招。好在孟传心的根基够深,也勤于练剑,在庄伏楼这个好师父的教导下也算是进步神速。只是,当桑幼忧闷闷不乐回庄后,孟传心就再也没有心情练剑了,她的心中始终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