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经历了再多磨难,她的初心始终不变。还记得当初遇见孟传情时,她和小麦笑着谈男人,那时,她就被孟传情深深吸引。不为外表,不为性情,只为一种感觉。当他们以动物论人的时候,就注定了他们会彼此相知。
夏星辰在孟传闻的帮助下已经醒了过来,她靠在台阶上,看着孟传情和鄢商慈两人之间亲密的动作,心中冷笑。这是兄弟二人爱上同一个女人了吗?真是讽刺,小孟怎么会爱上那种弱不禁风的人?
她扭头看向身边的孟传闻,见他脸色僵硬地看着前方,自己的弟弟和妻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举止亲密,任谁脸上也挂不住吧?这兄弟二人会不会反目成仇?
夏星辰并不知道,孟传闻只是在替伤者悲哀,夹在这两人中间,他的心里也不好受。孟凡尘为了毁灭孟传情,一手策划了这场爱情悲剧,沦陷的却是三个人。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向命运低头,一切都是身不由己,他无法做到像传情那样洒脱,无法做众人眼中的不忠不孝不义之人,所以,他从不反抗。他们三人之中,一个忍让,一个逃避,只有商慈不惧人言,勇于反抗。
孟传情遇事从不逃避,然而面对鄢商慈时,他身不由己。他不在乎自己的声誉,可他在乎鄢商慈的名声。所以,当鄢商慈抱住他时,他吓了一跳,第一反应是将她推开。
鄢商慈似是明白他心中所想,在他耳边低声道:“传情,不要再逃避了,我什么都不在乎,我只在乎你。我现在孤身一人,只有你。若你也要离我而去,那我还不如死了。”
孟传情就那样任鄢商慈抱着,眼神瞟向周围。他看见了周围的人对他和商慈指指点点,对两人的关系议论纷纷。
“怎么回事?他们什么关系啊?这女的不是孟公子的新婚夫人吗?怎么会抱着别的男人?”
又有人道:“这女的真是不知羞耻,大庭广众的,怎么如此随意?”
“之前好像听说这女的和孟二公子才是一对,孟大公子莫不是横刀夺爱?”
“夫人,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孟少夫人似乎不是为孟大公子来的。”之前与鄢商慈说过话的胡山源夫妇也聊着。
胡夫人眼睛一瞪,淬了一口,道:“我真是看错她了,瞧她一副清纯的面貌,竟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孟传情再也听不下去了,推开鄢商慈,朝众人喝道:“住口!你们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他指着胡山源的夫人,冷声道:“你有多清纯?分明气质不俗,却还不是生了一张毒舌,你有什么资格说商慈?”论毒舌,他向来不输于人。
胡夫人气极,跺脚道:“你小子怎么骂人呢?我还没说你呢,当着众人的面跟自己的嫂子亲亲我我的,更不要脸!”
孟传情冷声道:“你说我不要紧,但说商慈就是不行,我要你给她道歉。”
胡山源上前几步,大声道:“喂!小子,我敬你是武林庄的人,才不跟你一般见识。你欺负我不要紧,但别欺负我夫人。我夫人她有什么错,你连自己嫂子的闺名都叫出来了,还有什么不敢认的?”
“对呀!就是啊!”众人听胡山源这么说,都跟着论了起来。
孟传情冷眸扫着周围的人,看着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上演着各种各样的表情,有鄙夷,有怒骂,有惋惜,有冷笑。在那么多面孔之中,却只有商羽落摇头轻叹:“世人太庸俗,看不透啊!”
冉必之听了这话,笑道:“商掌门的话真是深奥,挺有佛缘的,是不是想出家?”几人早就停止了打斗,站在一起,竟像是朋友一般。
商羽落回道:“佛渡有缘人,你是想让我先渡你吗?”
冉必之乖乖闭嘴,搞什么,一个个口才都那么好。扭头看向另一侧劳桑心,见她望着孟鄢两人若有所思,便问道:“你在想什么?”
劳桑心道:“我想不明白,鄢商慈既然还爱着孟传情,为什么要嫁给孟传闻?”
冉必之道:“这种事,果然你没我看的透,世上的事,本就有很多身不由己。”他毕竟年长劳桑心许多,经历要比她丰富许多,看得也比劳桑心透彻。
庄伏楼也听着他们的谈话,插口道:“他们的确是身不由己。”孟家兄弟和鄢商慈的关系,他怎会不明白,当初正是因为这件事,他才和孟凡尘闹翻的。
水连环站在庄伏楼身侧,看着孟传情,道:“最苦的应该是小孟吧,我一定要找到解药救他。”只有她知道孟传情没几个月可活了。
庄伏楼疑惑,问道:“什么解药?”
水连环笑道:“没什么啦,我是说我的一个病人。”心道:孟传情,你放心,无论如何,我是不会让你死的。
同样看着孟传情的还有南无诗,有秋双心,有孟家的人,他们或心痛,或怜惜,却没有任何人出来为他说一句话。此时,任何多余的言语,都无法掩盖众人唾骂的声音。
“商慈......”孟传情看向鄢商慈,想安慰,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如果打一场架,就能改变众人的想法的话,他早就动手了,可惜,这一切,已经不能那么简简单单的以武力就能解决了。
“商慈,你放心,只要有我在的一天,就不会让你孤独。什么风言风语,就让他们冲我一个人来。”他转身面向众人,大声道:“诸位,都是我的错,是我......”
“我们就是相爱又怎样?”孟传情话刚出口,就被鄢商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