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冬冬下午去了a大训练,先是狠狠嘲笑了一下梁达妆的脚,然后给倪笑去了一个电话,告诉她今天不用去大,下午就过来。
倪笑挂了电话,跟戴教练打了个报告,说下午不能在本校训练了,得去a大。
“去a大干什么?”
“梁达妆脚受伤了,郝冬冬代替她打明天的比赛。”
“这郝冬冬跟梁达妆关系倒是不错啊。”
“她们是高中同学。”
“怪不得。跟哪个学校打?”
“似乎是g大。”
“g大?”戴教练皱了皱眉,“听说g大女排队出了一个非常厉害的小姑娘,才十八岁,各方面素质了得。”
“谁?”
“我对这个人的了解不是很多,明天比赛你也去看,观察一下。”
“好。”倪笑说着收拾东西往外走。戴教练叫住她,“诶,跟郝冬冬混了这么些天,你感觉怎么样。”
倪笑想了想,“跟她一起训练,我觉得很开心,她是一个非常快乐的人,总是不太正经。”想到郝冬冬,一向不爱笑的倪笑脸上竟然浮起两丝笑容。
“学到了些什么没有?”
“在慢慢学。”倪笑顿了顿,“但做得没她好。”
“没关系,慢慢练,鬼知道她那些招数一个人练了多少次,你才刚开始,慢慢来。”戴教练叹了一口气,“你们两个的特点要是中和一下,别说省队,国家队说不定也能进。”
“我会努力的,教练。”
戴教练,“另外呢,也别光去学人家的,你那些标准的扎实的基本功也教教她,她路子野过头也不是件好事儿。”
“我知道。”
倪笑走了后,戴教练在原地感叹了一句,“那姑娘,前途无量啊。”
……
谷庭西从手术室出来已经是下午三点,饭早就到了,凉得透透的,他端到护士站的微波炉热好,和小黑小金一起在值班室吃。
多出的是那盒大份牛肉饭,放在袋子里没人动。谷庭西想着等会儿忙完了得给郝冬冬去个电话,稍微解释一下,那姑娘现在还在气他呢。
手机响了,竟然是杨女士。他接了起来。
“谷教授您好。”杨女士的声音轻轻柔柔的,格外温婉。
“您好杨女士。”
“没有打扰到您吧。”
“没有,什么事,您说。”
“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朋友,肩膀很痛,好像是肩关节出了问题。本来想挂周一的专家号看看的,但她刚才去网上挂号,发现号都被挂完了。她跟我说了这件事后,我就想到您是骨科方面的专家——”杨女士停顿了一下。
谷庭西明白了,他立刻接过话,“好的我知道了。您让您同事直接来病房找我吧。”
“那真是太麻烦您了。”杨女士在那边轻笑,“那您什么时候有时间呢。”
“现在就可以,五点半之前我都会在医院。”
“好的,我让朋友马上过来找您,真是麻烦您了,辛苦啦。”杨女士再次跟谷庭西道了谢。
谷庭西挂了电话后,把地址给杨女士发了过去。准备继续吃饭的时候又看到了那盒牛肉饭,郝冬冬的。他自然不操心她会气得不吃饭,这孩子落下什么都不会落下一顿饭。他操心的是她生气了,她一直都是快活的样子,很少生气的。
愣了两秒钟,拿出手机拨打了郝冬冬的电话。
嘟嘟两声后,那边传来礼貌的机械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正忙……
她挂了他电话。
谷庭西打开微信,编辑了一条消息发过去——刚做完手术出来,有事跟你说,请接电话。
谷庭西发完就继续去吃饭了,吃完再看手机,没有任何回信。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人就过来了,杨女士也来了。
她穿着一条淑女极了的米色小裙子,外面是一件浅粉色的长大衣。刻板的办公室因为她这身漂亮的穿着,而显得鲜活不少。
她进来便冲谷庭西浅浅地笑,“谷教授,麻烦您了。”
谷庭西站了起来,对杨女士礼貌地微笑,“您的朋友——”
“在这儿呢。”杨女士侧身让身后的朋友上前,“这就是我朋友。”
“好的,请坐。”
杨女士的朋友坐下后,杨女士没有地方坐了,她便站在一边等,时而打量着这间办公室,以及谷庭西的工位。
比她想象中还要干净整洁,所有东西都拜访得井井有条,一丝不苟,只是奇怪,为什么谷教授桌上的绿植没有放在电脑两边,而是在靠墙的一边摆成一排。
谷庭西询问着病情,然后检查了一番。先让她去挂自己的免费号,然后开了几个检查,让她们在下面缴费做了检查拿结果上来。
而后他看了结果,开了两盒药,并叮嘱她每天晚上用热毛巾热敷肩膀,时不时做做向后拉伸的动作,然后建议她下次去看康复科门诊。
所有一切处理完后刚好下班,杨女士和她的朋友向谷庭西道了好几次谢后离开了办公室。一直沉心于工作的谷庭西自然没有注意到杨女士离开之前回头看了他好几眼,似乎是在期待着什么。
晚班医生来接班了,谷庭西边写交班本边交代今天白班情况以及晚班应该注意的事项。
难得的按时下班,他脱下白大褂换好衣服提着那盒大份的牛肉饭出了办公室,打算下楼去看看周润清,或许能把这份饭留给他。
“谷教授。”
谷庭西转身看去,惊讶了一下,“杨老师,您怎么还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