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黑衣人的胸腔随着轻笑声不断地上下起伏,好像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但他的笑中带着无尽的鄙夷和冷漠:“厉宇铎,没想到这个女人能让你如此失态!”一边说,他一边摇头,似有无尽地惋惜:“你爸爸要是知道,还会把公司交给你吗?”
爸爸……公司……听到这里,厉宇铎的眸子蓦然变得深不见底。眼前的男人和他有着相似的身高、体型,他戴着墨镜,尽管看不出相貌,但是隐隐约约,厉宇铎竟然觉得他有三四分像自己。
而且虽然他刻意压低了声音,但是总觉得这个嗓音似曾相识……
眼前这个人到底是谁?!
正在他思考的时候,突然黑衣人背后的门应声而开,只见一个被绑在椅子上的女人狼狈地趴倒在地上,粗糙的绳子深深地勒着她的胳膊、手腕、脚腕,一道道红印清晰地印刻在她的身上,触目惊心。尽管这么狼狈,但她仍旧倔强地扬起头,像个不服输的奴隶,愤怒地看着他们。那被咬破的嘴角妖红如血,不断挑战着厉宇铎的神经。在她眼里,他看到了倔强眼神中的恐惧与害怕。
是他没有保护好她……是他的错……
“向晚……”厉宇铎与傅心渤不约而同地喊了出来,只是一个充斥着担心,而另一个充斥着心痛。眼波流转,看到两个熟悉的大男人,余向晚的嘴角才渐渐流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
真好……他们来了……
为了撞开这个门,她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再也没有余力了,头慢慢低下,她蜷缩着躺在地上,缓缓闭上双眼。
如果可以,她真想睡一觉啊……可胳膊、手腕、腿上的痛刺激着她,让她经受着撕裂般的苦楚,面对着不得不面对的事实。
听到声音后的黑衣人转过头,墨色的眼镜背后流露出了一抹不可思议与惊奇。其实,他没有虐待余向晚,因为她不仅是邹锦绣要求活着的人质,还是厉宇铎的女人。
当然,还有一个更深层次的原因,她是他培养出的ai余向晚。他还要靠着她彻底瓦解厉宇铎,看来,已经初步成效了。
他还记得,当老教授第一次让他看到这个ai时,他很失望。她不是不美,而是美得不够出众。在夜店里,比她漂亮的女孩子多多了,每一个都有自己的特色,还更年轻,让他流连忘返。
他真不知道这个女人有什么可吸引到厉宇铎的,可现在……
他知道了……这个余向晚就算处于弱势也依旧坚强,甚至没有叫一句疼……这样的心境可不是所有女人都有的……他突然觉得很有趣,这个女人,他要“好好”把握了。
“你竟然能跑出来,我倒是小看你了!”黑衣人用力,一把将余向晚连人带椅子拽到了他的身旁。温热甚至有些微微发烫的脸紧贴在余向晚脏污的脸颊上,让她感觉像火烙一样不适。她想极力地摆脱他,可手上、身上的束缚令她越是挣扎就束缚得越紧。
而那个男人倒是非常享受,他似乎真得不在意余向晚脸上的肮脏的血迹,紧紧将她的脸贴在自己的脸上,摩挲着,揉搓着,好像这样能让他感到舒爽一样。可他的眸并没看向余向晚,而是死死地盯着眼前那个令他厌恶的男人--厉宇铎。
他就是要这么折磨他的女人,狠狠地折磨。他就是想看他发狂,甚至崩溃。
“你放开她!”厉宇铎愤怒到爆火的双眼说明了一切,那个男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他面前动他的女人,他一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爆火的双眸燃烧到黑衣人眼中,让他更为得意:“厉宇铎,舒服吗?她在我怀里,你能怎么样?!”
“哈哈!”他毫无预警地放下余向晚,缓步走到厉宇铎面前,稳稳地站定。那一瞬间,骄傲又跋扈的压迫气息像汹涌的海浪一样向他铺面而来,而墨镜中的眸更利:“原来你的本事不过如此……”
厉宇铎凝视着他,深不见底的眼眸倏然眯起。这么强大的气势,他生平见到的也不过两三个。而这个人竟然如此张扬,还敢绑架余向晚,可见势力一定不小。
忽然间,一个名字在心底不停呐喊,仿佛一瞬间就要从厉宇铎的胸膛中喷涌而出……
“怎么?知道我是谁了?”黑衣人死死盯着他,眼中循着一抹期待。
“装什么?!你不就是小小保镖公司的老板吗?”傅心渤突然插嘴道,心中充斥着鄙夷。他只是个小老板而已,真不知道他有多大的勇气,在他面前摆谱。
“呵呵,对,小老板。我只是个平平无奇的肖老板而已。”黑衣人嘴角斜起,没有看傅心渤,他幽黑的眼镜背后一道凌厉的光直射厉宇铎:“你觉得他说得对吗?”
厉宇铎眉头紧蹙,漆黑的眸子泛着凝重。他绝不是一个普通的小老板,相反他的身份不输在这里的每一个人。
“能说出‘我爸爸’这三个字的没有别人。”厉宇铎的视线穿过墨镜,仿佛能看到他戏谑的双眼。只见他邪邪一笑,挥手扬出,邪魅的气息从他的身上猛然爆发出来。电光火石之间,对方的墨镜从他高高的鼻梁上飞起,像一个平滑的抛物线,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
那黑衣人显然没有想到厉宇铎会出这么一手。他错愕地盯着飞出去的眼镜,一时间没有任何反应。就在掀翻的那一刻,厉宇铎笃定地微笑着,口中掷地有声:“只是,你不该来这里。”
说着,只听“啪”地一声,话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