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字软件打开。
《七种罪》的第一篇章‘暴食’就呈现在他眼前,
写好的内容顺着排版规整铺在页面上,看起来就让纪拙挺有成就感。
从上划到底下,粗略再看了眼,
纪拙就再新建了一章。
这几天,每天从起床到入夜的写,第一篇章‘暴食’的故事纪拙已经是写完,
一篇章下来差不多就是几万字的内容。
“噼里啪啦……”
机械键盘还算清脆的声音响起,
纪拙先敲出了新篇章的名字——‘色欲’(lu)
谷蠓
然后,对着还空白着的码字软件页面,
纪拙再顿了下,就开始这新篇章正文的书写。
色欲篇章的主角是个生活在阿美利加州北部大国的个妓女。
这个国家没有如同上一篇章小国一样爆发战争,
但是等级上却一样泾渭分明,有着贫民区和富人区。
富人居住在整洁干净而安全的城市中,有着充沛的治安力量维持着秩序,而贫民居住在混乱的,肮脏的街道。
贫民区里遍地都是垃圾和污水,像是城市的污水和垃圾处理系统在这里失去了作用,整个街区都散发着种莫名而复杂的臭味。
越是到夜里,贫民区的街道上就越是安静,
只剩下些无所事事的人,三三两两聚集在街道边上,对着匆匆过路的每个人投去不善的目光。
而这样的贫民区内部,却还再划分着等级,
无家可归的流浪汉自然是在最底层,还有收入和地方居住的自然是稍好一些。
色欲篇章的主角赛娜什丝就居住在这样一座城市的混乱街区,
而她是名妓女。
可惜她已经是四十岁出头,年老色衰,浓妆艳抹的妆容也没办法抹平她粗糙的皮肤和眼角,额头的皱纹。
所以近些年来她这里的人已经是很少了,倒是和她同住的另一名年轻妓女每天房里都络绎不绝,
甚至有时候夜里她躺在卧室里,都能听到隔壁那浮夸的喊声,
这让她不禁想起她年轻的时候,也是这样,那些肮脏的,充满汗臭,臃肿的,魁梧的男人们眼底充斥着最原始的,赤裸裸的yù_wàng,
想要拥挤进她的屋里。
而现在,只有些老客人还会光顾她这身年老而松弛的皮囊,
前些天,为了不被那该死的,浑身长满肥肉的房东赶走,
她还和那房东睡了一觉,那该死的男人肚皮上,脸上的肥肉颤动起来,蠕动起来的时候,
第一次让她也有些恶心……不知道别得男人看到她这样松弛衰老的皮肤时是不是也同样如此恶心。
而她之所以成为妓女,只是因为生下来她的母亲也是个妓女。
她母亲都不知道她的父亲究竟是哪一个,
只知道是她母亲等着肚子很大了之后才发现是怀了孕,
因为月份已经很大,干脆就将她生了下来,她就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
长大之后自然也就当了妓女。
不过这两天,她还生病了,
原本就很少有的老客人们,就更少有来光顾她的。
而色欲篇的故事,
就在这种背景下展开了。
“……沉重的喘息声从客厅过去走廊尽头的卧室屋里传来,和她同住的那名年轻妓女在接待客人的时候从来不关闭房门,”
“似乎是要向左邻右舍彰显她那美妙的喉咙和嘶哑的嗓音,而显然这是有作用的,总是有很多人‘慕名而来’,而来的人似乎也喜欢这样敞开着房门,即便外边的客厅里就还坐着一个人。”
“赛娜什丝坐在客厅里,那张破旧的,摇晃着的,已经缺了个角,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轰然倒塌的布沙发上,布沙发昨晚又破了个洞,不知道是被老鼠还是别得什么动物当做了食物。
赛娜什丝有些虚弱,她靠在沙发上,即便是这会儿的沙发轰然倒塌她也没办法及时起身,即便是客厅过去的卧室里不停传来凄惨浮夸的喊声她也无心关注……或者,她也在期待,期待着这破旧的沙发什么时候倒塌……她或者就能躺在地上,或者从地上爬起来。
她得了一种传染性的疾病,她的额头上长出了一个疮口,就像是被一把小刀肆意划烂的口子,疮口还在腐烂并且流着白色的脓水,因此这会儿还发着高烧。
这对于一个妓女来说,显然是要命的——之前还常来的一些老顾客也已经许久不来了。
她也感觉自己要死了。”
“赛娜,你或许你应该出去,离开这里,找到一个废弃的旧楼,或者桥洞。或者去仁慈的教堂,看看教堂的神父愿不愿意垂怜你,而不是躺在这房东的沙发上,等着你死了,或者沙发塌了,还需要赔偿给那该死的,浑身长满肥肉的胖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
客厅过去卧室屋里的浮夸惨叫已经消失,
那被yù_wàng驱使着来,又因为恐惧离开的客人已经匆匆忙忙逃离这里,
那卧室里屋里的年轻妓女只是随便批了身衣服,就叼着根烟走了出来。
听到声音的赛娜什丝从恍惚的意识中睁开些眼睛,看到这名年轻的妓女正踩灭了烟头,
从旁边一个于这住处不符合的奢侈包里,摸出支口红,往嘴上涂抹着。
“……贝琳达,或许你应该积攒一些积蓄。”
赛娜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声音,目光停留在那奢侈包上。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