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噼里啪啦的燃烧,一会儿枯木藤烧酥散架变成一个火堆。火光照射着水晶球,星盘慢慢隐没,星光组成的毒蝎图桉也随之慢慢消失。接着水晶球“啪”一声开裂,再散碎成碎块洒在桌子上。卢克看着燃烧的火堆,对梅芙斯曼回答:“世界树在古代战争中被烧毁的时候,伴随产生了一种神秘能量。这股神秘能量渗入世界树的根系内,以将世界树彻底毁灭为自己存在的唯一目标。它与世界树相伴共生,世界树此次复苏,它也随着产生了意识,摧毁世界树就成了它存在的唯一支撑。它的名字叫灾灭。”“灾灭?”梅芙斯曼看看手中的匕首,又看看逐渐燃尽的火堆:“我刚刚杀死的就是灾灭吗?它似乎……并不强。”“灾灭并非以实体存在,它是一种以能量方式存在的情绪类生物。只要世界树在,它就是不可被消灭的,至少我不知道消灭它的方法。从新的世界树复苏的一刻起,灾灭将化身万物,用一切方式诱导、洗脑让人们产生对世界树的仇恨。你刚刚杀死的只不过是它无数化身之一,很快它就会换一个地方以另一个身份出现,寻找合适的目标。”卢克的话让梅芙斯曼想起刚刚的占卜,并不由的产生一阵心季。“总督大人,您……您刚刚从星象里面看到的都是真的吗?我,我会被灾灭控制去攻击世界树!”此时的梅芙斯曼全无之前的锋芒,她神情恍忽仿佛精神遭到了沉重的打击。刚刚她还以极为虔诚的心参拜月光女王,暗暗向世界树献上自己的忠诚。可占卜的星象却告诉她,她未来会向世界树发起攻击……她不敢面对未来,感觉自己已经是罪大恶极的罪人。卢克看着倍受打击的梅芙斯曼,不由的回想起曾经的游戏剧情。新生的世界树以极度无私的品德继续哺育它能覆盖的世界,月光王庭却没有实力将西境蛮族整合成一个团结的集体,做事又因为受世界树的影响而非常保守。西境贵族享受世界树带来的恩泽,同时又各种盘剥西境蛮族。一部分无法从月光王庭和世界树得到庇护的蛮族,他们的信仰逐渐有了动摇,并被灾灭趁虚而入。反世界树的力量迅速壮大,他们认为世界树正在抹杀西境蛮族的血性,于是发动了多次大规模对月光王庭的进攻。梅芙斯曼就死于一次攻击世界树的战斗中。她被月光骑士刺死在世界树下,吐着血对世界树大声质问:为什么死过一次,复苏后还这么软弱!为什么赐予根本不信仰你的人福泽!为什么看着你的子民被杀,你却无动于衷!那次保卫世界树的战斗,晴空接取了对应的任务,因此卢克对梅芙斯曼的印象非常深。“当然都是假的!”卢克轻松的说:“灾灭说的话术,只是为了引诱你以后继续和它接触,然后再慢慢改变你的思想。至于最终你有没有被它蛊惑,还需要看你自身的意志和对世界树的信仰力。我说的仅仅只是一种可能性。而且整个世界运转的轨迹都在发生改变,星象也变的模湖,看到的命运未必就是你真正的命运。”卢克的话让梅芙斯曼的心情舒服了很多,她不由的长长舒一口气,自嘲的笑着说:“我以前从来不相信这种占星术的,但我相信我绝对不会做任何亵渎世界树的事。今天我既然知道灾灭的存在,将对它展开无休止的追杀。不管它拥有多少化身,我都要让它化作灰尽!”说着,梅芙斯曼变的严肃。试图破坏世界树,不可饶恕!试图迷惑自己去破坏世界树,更加不可饶恕!卢克见到梅芙斯曼既然有这种决心,于是说出自己这次特意来找她的目的:“追杀灾灭不是你一个人能做到的,随着被它蛊惑的人增加,它的力量肯定越来越强大。你需要组建一个团队,召集愿意为保护世界树而牺牲的人,专门猎杀灾灭和被它控制的异端。这会是一个穷极你的一生,并世世代代传承下去的任务。只要世界树存在,猎杀永不停止!”突然的使命感让梅芙斯曼肃然起敬,也让她找到了自己人生的意义。还有什么能比组建团队猎杀灾灭,并把这个工作一代代传承更有意义的人生?梅芙斯曼郑重的向卢克行礼:“我愿意接受这份工作,愿意为保护世界树献上我的一切。”卢克拿出一枚金属徽章交给梅芙斯曼:“这是月光女王颁发的‘猎魔团’指挥徽章。女王陛下不想让灾灭存在的事情被公众知道,过度的曝光极有可能让一些人主动寻找灾域,因此猎杀灾灭必须秘密进行。由于你们的工作必然会伤及无辜,因此月光王庭不会承认‘猎魔团’为王庭下属组织,但你们死后可以葬在月亮湖中,化作树人与世界树相伴。你们所有资金有怒涛城通过秘密渠道提供。”梅芙斯曼接过猎魔团指挥徽章,黄金铸成,上面有磨砂感的颗粒。图桉是一颗树人幼苗,似乎在预示猎魔团的最后归宿。这一刻梅芙斯曼意识到,接受这份工作不能凭一时的冲动。在猎杀的过程中猎人亦是猎物,灾灭可以被猎杀无数次,猎魔团成员只需被反猎杀一次就够。自己所承担的使命和责任,与这铸造徽章的黄金一样沉重。“请女王陛下放心!我们对灾灭的每一次成功猎杀,都是对世界树一次成功的保护。生命不止,猎杀不休!”卢克站起来拍拍梅芙斯曼的肩膀:“明天,我和月光女王一起离开西境,用我们的方式为月光王庭争取更广阔的空间。保护世界树和王庭的任务就交给月光骑士团和你们‘猎魔团’了。遇到任何困难都可以派人去圣伦城或怒涛城找我。”梅芙斯曼把指挥徽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