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五十万钱,便是惩罚——你都当家产了,哪来的钱交罚金?
而断一年钱粮,这便是要让卫王一家子去喝西北风。
没钱,那些护卫,那些管事,那些……你怎么养活?
这一招!
狠!
但过了三日,卫王就遣人送来了五十万钱。
“那逆子哪来的钱?”皇帝问道。
韩石头说道:“卫王典当了田宅。”
“那个逆子!和逆贼讲义气,蠢货!”皇帝冷笑,“若非他这般蠢,朕,也留不得他!”
这是把儿子当做是敌人了。
韩石头心中一哂。
周氏并未出手下注,也用不着。
于是,卫王的两百万钱就显得格外的引人注目。
“这个疯子!”
梁王在家喝了酒,冲着李晗骂道:“老夫就没见过夺嫡的皇子还讲义气,特娘的!卫王的结局不外乎两样,横死,被处死!”
横死,便是被暗中弄死。
被处死,新帝登基,下旨处死。
李晗去给卫王说了自家祖父的判断。
“说你讲义气形同于疯子。”
卫王放下手中的铁锤,说道:“若是要用卑鄙无耻才能入主东宫,那么,我宁可一世为平民。”
李晗苦笑,“我给你准备了十万钱,输光了,便用这笔钱渡过难关吧!”
“不用,我靠着打铁也能养活妻儿!”
“王府那些人呢?”
“子泰此战一败,北辽会大举入侵北疆,长安会集结大军奔赴北方,两面夹击……那时候,我还要王府作甚?”
“到时候,你如何自处?”
“带着妻儿离开长安。”
“去哪?”
“北疆!”
卫王就此沉寂了下来。
门前仅有打铁的客人往来。
而越王府前,车水马龙……
那一日上午,打完一把横刀,卫王照例去买菜。
割了两斤羊肉,家里有大妹晒的菜干,就不用买了。再买了一袋子麦粉扛着就走。
小巷子外。
越王的管事正在等候。
“见过大王。”
“说事。”
卫王扛着一袋子麦粉,有些不耐烦。
“大王说,都是一家人,眼看着年底了,也没什么送的,就送五万钱,请大王莫要嫌弃。”
“回吧!”卫王说道:“告诉老三,别学了那些权术手段,他学不来!”
卫王进了巷子,管事的身后来了一人,赵东平。
“看来,杨玄果真没与他通过气!”
管事说道:“若是杨玄败了……”
“卫王也就败了,永世不得翻身!”
“他该低头,兴许还有一线生机。”
赵东平摇头,“有的人,一生都学不会低头!”
二人出去,一路到了越王府。
“卫王应当和北疆联系不多。”
越王说道:“此事就此作罢,等结果。”
赵东平笑道:“估摸着,这几日就该到了。”
哒哒哒!
长安城外,来了一队骑兵。
“止步!”
守城的军士喊道。
可那队骑兵却昂首,策马疾驰。
“闪开,是报捷的!”
队正一脚踹开了军士,喊道:“哪来的?”
骑兵冲进了城门。
朱雀大街上,人来人往。
为首的骑兵抬起头,双目炯炯。
“捷报!”
所有人的目光投向他们。
“大乾十一年十一月,北疆节度使,秦国公杨玄,率军北征,下内州!”
轰隆!
长安城上空,冬雷隆隆!
大乾十一年十二月。
北疆捷报抵长安。
帝,狂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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