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无到有,他把太平军带成了一支劲旅。
从无到有,他把太平带成了一个富庶之地。
站在这样的男人面前,没人敢哔哔。
“我不想每次厮杀归来总是带着一堆尸骸,看着那些嚎哭的妇人黯然神伤。想建功立业,先操练出个人样来,在此之前,谁特么都没资格说累!”
杨玄指着外面,“谁觉着累,请!”
这是陈州第一次有官员冲着将士们说:不想干就滚!
没人动一下!
地上躺着的队正都努力爬起来想归队。
我特么……吴顺泽和谢集都看懵了。
还能这样训话?
“老吴你行不?”
“不行。”
“为何?”
“我没有司马会说,也没有司马的底气。”
杨玄说道:“都特么操练起来,回头我请示使君,带着你等去草原上转转,看看自己是什么成色!”
瞬息,本有些低迷的士气一下就炸起来了。
“司马说话算数?”
杨玄举起一只手,用力挥动了一下。
“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
一场潜在的危机悄无声息的消弭了。
杨玄又去了州廨请示带着临安军出门溜溜。
“去草原作甚?”刘擎问道。
“使君,临安军也许久未动了。”
“秋冬养精蓄锐。”
“那是养肾。”
看到老头拿起棍子,杨玄马上改口,“瓦谢部一灭,基波部与驭虎部就开始了蚕食,视我陈州于无物。下官以为,此事要抓紧。”
“你想如何弄?”
“先去扫荡一番。”
“扫荡?”
“就是劫掠一番。”
也叫做武力游行。
“怀恩对你颇有好感。”
老头在说反话。
“怀恩此刻应当忙碌着与驭虎部争夺地盘。”
“只是去扫荡?”老头仔细审视着他,目光锐利。
果然,我的想法瞒不过老头……杨玄觉得自己在老头面前恍若赤果果的,被他一眼就看了个通透,赶紧赔笑道:“如今也不适合大战。”
“你如今出息了,破了建水城后,多少人会赞誉你为北疆年轻一辈的佼佼者,可莫要得意忘形。”
“是!”
“得意忘形之后,往往就是飘飘然。老夫想告诉你的是,当你感到飘飘然时,你就离倒霉不远了。人太得意,就会付出代价。”
“是!”
这些都是老头的人生经验,杨玄听的很认真。
关键是,在破了建水城之后,他确实是有些飘飘然了,整个人飘着,看人都是俯瞰的姿态。
好险!
杨玄看向老头的眼神中多了些敬佩和感激,随即告退。
“使君为何答应了?”等杨玄走后,卢强笑道。
刘擎说道:“他挟势而归,总得要去和草原上那些异族打个招呼才是。”
话很平静,却带着杀机。
“那使君还嘱咐他莫要孟浪?”
“你觉着老夫说了他会听吗?”
……
县学已经招生授课了。
“优先收的是太平移民的孩子,为此有人和老夫辩驳,老夫说这些人本可在太平就读,却为了移民而中断了自己的学业,仅此就该优先招录他们。”
李文敏依旧是桀骜不驯。
“陈州的学生报名可踊跃?”
“有些迟疑,毕竟孩子也是劳力。就算是不花钱能读书,可衣裳笔墨纸砚这些花费也不少,能省一点是一点。”
李文敏眉头紧皱,“在家无需什么好衣裳,哪怕是裹着麻袋也能取暖。出门却不同,要脸面,就算是遍布补丁的衣裳也得穿一件蔽体。”
杨玄随后一言不发,一个个课堂去巡查。
他看到了岳二书,挺老实的娃,课间时和同窗友好的交换玩具。
“见过司马!”
太平的孩子对杨玄总是有一种天然的亲近感,很快就围拢过来。
“可还习惯?”杨玄笑眯眯的问道。
“习惯,就是不够热闹。”
“何处不够热闹?”
“外面。以前在太平时,外面每日都有热闹的事情,不是撞死人了,就是有人被捅了,这里很少有。”
杨玄看到那些本地学生一脸愕然,心中不禁叹息。
和太平的孩子相比,他们更像是温室中的花朵。
“怡娘,我们回来了。”
回到家,王老二一股风般的跑去了后院。
“见过郎君。”
章四娘看着好像又丰腴了些。
女人怎么长得这般快?
杨玄问道:“我走后家中可有事?”
章四娘指指隔壁,“隔壁就再没来过。”
杨玄一走,家中剩下的就是女人。卫王是个嫌麻烦的,李晗还算是知礼,没事儿自然不会再来。
一边进去,章四娘一边说着,“太平那边隔一阵子就派人送了书信来,还有些特产。”
“见过郎君。”
怡娘笑吟吟的在后院相迎,“奴刚听老贼说了郎君破建水城之事,郎君威武。”
“只是顺手而为。”
杨玄指指耶律喜,“耶律喜,建水城守将。”
“见过怡娘。”耶律喜行礼,随即告退。
“他的家人呢?”怡娘看着耶律喜出去的背影,低声问道。
“边将的家眷大多在宁兴。”杨玄说道:“从宁兴到北疆太远,这一路都是北辽的地方,带不走他的家人。”
“赫连峰弄不好会流放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