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达捂着后脑勺傻笑。
都特么被老贼教坏的!
在老板的严厉注视下,老贼心虚的道:“以前盗墓的时候也曾遇到过诡异之事,祖上传了个法子,学孩子哭。”
乌达满头雾水,“哭了有用?”
王老二用力点头,“阿娘去之前说过,若是我想她了就哭,我一哭她就会听到。只是阿娘又说了,让我少哭,要快活,我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乌达看着老贼,“盗墓贼真无耻。”
老贼厚颜领受了这个‘夸赞’,指着那些瓦谢人说道:“咱们派人去喊,就说王庭的人被杀了大半,瓦谢人挂念家人,定然会散了。”
有点意思。
杨玄点头,“老贼不错。”
老贼隐住得意,“都是郎君教得好,小人这才懂了些兵法。”
“如此你去。”
老贼:“……”
少顷,老贼带着几个护卫绕到了瓦谢人的前方,都穿着便衣,还捯饬了些狼狈的痕迹,老贼甚至还披散着头发。
“是咱们的人!”最前方的瓦谢人欢喜的喊道。
“叫起来!”老贼吩咐道。
乌达不满的道:“你为何不叫?”
老贼总觉得这话里有话,骂道:“快叫!”
乌达也觉得这话里有话,别扭的喊道:“王庭被杀了好些人,唐军逃了,剩下了好些人。”
还有人?
瓦谢人的眼中迸发出了希望,每个人的脑海中都是一个想法:我的家人一定无恙。
“快走!”
老贼低下头,“还有好些女人。”
卧槽!
这一下瓦谢人更疯狂了。
我的女人啊!
草原上的规矩,失去男人的女人会带着孩子依附于一个肯收留他们的勇士。
王庭肯定战死不少人,于是就多了一群等待勇士的寡妇。
他们撒欢了跑,很快阵型荡然无存。
黄昏,距离王庭不到十里地时,一直消失的那面杨字旗突然出现。
夕阳下,大旗迎风飘扬。
大旗下,杨玄手指前方,意气风发的道:“突击!”
瓦谢人策马狂奔了一天,战马早已精疲力竭。而对家人的各种猜测也让将士们的心态濒临崩溃边缘。
当看到杨字旗出现时,华卓喊道:“绞杀了他,我们再回王庭。”
“杀了杨狗!”
那些怒火都冲着杨玄而去。
华卓大喜,“这是余勇,杨狗竟然在这等时候突袭,便是自寻死路。天助我也!哈哈哈哈!”
他挥动长刀:“跟着本汗来!”
他准备用一次酣畅淋漓的绞杀来重振自己的威严。
五百余骑看到气势汹汹的瓦谢人却没动。
“他在等死?”有人疑惑。
噗噗噗!
脚步声整齐而来。
近乎于红色的夕阳下,一支步卒列阵而来。
“大旗!”
将领的喊声回荡在草原上。
一面大旗被高高举起。
“太平!”
“是太平军!”
惊呼声中,杨玄说道:“三大部总是说他们一人能当我大唐两人。长久的闭关固守让异族得意洋洋。他们忘却了咱们的祖先曾纵横草原,纵横天下。”
他拔出横刀,眉间睥睨,“他们忘却了,那么,今日我将率领你等去告诉这些异族人,大唐,依旧是那个大唐!你耶耶,还是你耶耶!”
“出击!”
朱雀仿佛是感受到了那种豪迈,绿灯狂闪,“你爸爸还是你爸爸!”
那些瓦谢人已经接近了步卒方阵。
“放箭!”
箭雨覆盖。
每一个太平军将士都红着眼,把长枪摆平。
“你耶耶还是你耶耶!”
怒吼声中,长枪拼命的捅刺,捅倒那些早已精疲力竭的战马,接着上前,毫不犹豫的把长枪刺入敌人的身体里。
“进!”南贺高呼。
“进!进!进!”
欢呼声中,一千步卒整齐上前。
杨玄率领骑兵从斜刺里杀进了敌军中间。
王老二不断挥刀砍杀,砍杀中不忘提醒身后的两个丐帮弟子,“收人头!”
他们奋力冲杀,敌军的阻拦越来越薄弱。
当看到了那面可汗大旗时,杨玄怒吼道:“华卓,可敢与我一战?”
此刻,他的脑海里是太平的历史。
七度被破城,每一次破城就代表着一次杀戮。
“败了!”
有人悲鸣道,随即勉强成型的阵列崩溃。
步卒那边也击溃了当面之敌,竟然在追杀。
“可汗,快走!”
华卓一边策马疾驰,一边回首看着大旗下的杨玄。
杨玄高举横刀,一刀斩断了可汗大旗。
大旗倒下。
只余下了杨字旗在飘扬。
旗下的杨玄高举横刀。
所有人都在看着他。
那些狂喜的眼神中多了狂热,随即万众一呼。
“万胜!”
夕阳下,瓦谢人溃逃的到处都是。
他们失去了方向感,只知道往人少的地方跑,甚至有人往来路逃窜。
华卓没有往荒野逃,哪怕身边人拉拽他的马缰也是如此,他甚至为此斩杀了两人。
他看着前方王庭的影子,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那是本汗的王庭!
他带着千余骑冲进了王庭。
废墟般的王庭中空无一人。
唯有几匹受伤的战马在咴儿咴儿的叫唤着。
天色黯淡了下来。
身后马蹄声紧随不舍。
松哥急切的道:“可汗,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