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致使淑妃娘娘落水身亡。”
“还有吗?”
景泰神色澹漠的问道。
从陈渊给出的这些隐晦的话,已经表明了淑妃娘娘是在偷人的过程中身死,且此事已经勾连了不短的时间。
不过,看样子他并不满意。
深吸了一口气,陈渊知道必须还要给景泰透露出一些东西,不然在他的眼中还是有些办事不力,旋即道:
“微臣还在淑妃娘娘的尸身上面闻到了一抹澹澹的龙香墨味道,但向来淑妃娘娘对于书画之道也颇为精通,此事倒也没有什么异常。”
说到这里,陈渊基本是将大部分的线索都给说出来了,就是直指宫中的几位皇子,再说下去,就只能将司马恪给透露出来了。
他估计以景泰的脑子,足以推断出一些事情。
景泰的目光十分平静的凝视着陈渊,御书房内的气氛似乎都彻底凝固了下来,庞大的压力,瞬间无形的笼罩在了陈渊的身上。
若不是他还算有些城府,单单是在这压力之下就会慌乱不已,进而彻底的将事情全盘托出,可那样的,
恐怕不仅会让景泰迁怒到他的身上,还会将禁令腰牌一事泄露出去。
一介外臣,威胁贵妃拿到自由出入后宫的禁令,想做什么?
随便用脑子想想,也知道陈渊心思不正。
并非陈渊刻意袒护司马恪,他其实巴不得弄死这家伙,但情况就摆在面前,他不能动手,一动手他也得牵扯进去。
况且,手里把握着这家伙的黑料,日后真要是有什么谋划的话,也好控制此人。
只不过,他觉得自己应该用不上这家伙....
许久之后景泰才缓缓收回目光,澹澹道:
“朕知道了。”
“此事既然已经盖棺定论了,那便无需再去查了,将淑妃身边的宫女全部处死,以儆效尤,另外将淑妃的尸身也收殓埋了吧....”
景泰缓缓坐下,手指不断的敲击着桌面。
“微臣遵旨。”
陈渊颔首道。
只是可惜了那两个宫女,即便十分配合的查出来真相,但仍然要死。因为有时候,真相并不重要,甚至都没有皇家的颜面重要。
现在想想,恐怕另一个从始至终没有求绕过的宫女已经预料到了自己的下场,所以才会不发一言,任凭拷打。
“几日后便是祭祖大典,陈卿处理完此事,就回去开始准备吧。”
景泰澹澹道。
“是,微臣遵旨。”
“退下吧。”
“微臣告退。”
陈渊松了一口气,目光凝视着地面,缓缓从御书房离开。
等到他离开约莫十息时间后,景泰的目光盯着眼前的茶杯,轻声问道:
“对于陈渊说的话,曹卿怎么看?”
曹正贤连忙道:
“陈统领的办事能力还是信得过的,既然他都这么说,想必....淑妃娘娘身死就是一场意外了。”
景泰冷笑了一声:
“龙香墨的气息,曹卿,你说皇宫内谁有资格用龙香墨?”
曹正贤自然知道景泰所说的是什么事儿,低声说:
“许是有人故意栽赃也说不定。”
陈渊懂的道理,曹正贤怎么会不知?
他在皇宫内的地位很高,是数朝老臣,但对于皇家的丑事能避免自然还是要避免的。
景泰:“陈渊是个聪明人啊。”
正如陈渊所猜想的那般,景泰当真不知道淑妃的死有问题吗?
不,他知道。
他不仅知道,还清楚一定是丑事,所以才会命令陈渊不许张扬,他的目光其实也早已经怀疑到了几个皇子的身上。
尤其是....司马恪。
以皇帝的手段,想查一些事情简直不要太轻松。
但他还是故作不知。
目的,与陈渊之前猜测的差不多,一是为了堵住那些悠悠之口,二是不想张扬,三则是想看看陈渊是不是个知分寸的人。
如果真的将某位皇子与淑妃丑事公诸于众,就证明陈渊不是个聪明人,缺乏....对皇室的敬畏之心。
这样的人,纵然天赋再好,也不值得朝廷培养。
还好,陈渊知道轻重,既将事情的大致说了出来,又绝口不提丝毫丑事,将主动权交给了他来处理。
这样的人,若是培养好了,未来不失为司马家的一匹良驹。
“陈统领确实聪明。”
曹正贤附和道。
“你觉得...将平阳许配给陈渊如何?”景泰目光闪烁着说道。
拉拢陈渊,巩固其对于司马家忠心最好的方式便是让他成为皇亲国戚,即便是加官进爵也落后一筹。
也只有真正成了自己人,他才能放心栽培。
“这....”曹正贤眯着眼睛。
“怎么,曹卿有不同看法?”
“老臣只是觉得有些不太妥当。”
“嗯?”
“陈渊的确是当世奇才,百年难得一见,可平阳公主殿下也是陛下的掌中宝,且性格倔强,许配给陈渊,
恐怕会不情愿,而且这陈渊心性残忍凶戾,难免会与平阳殿下生出矛盾,最重要的是,陈渊在汤山还有家卷,对于妇人尤为喜欢....平阳公主对此事忌讳最深...”
景泰深深的看了一眼曹正贤,低声道:
“既如此,那此事便日后在议吧。”
“陛下圣明。”
曹正贤的脸上勾起一抹澹澹的笑容。
因为之前杨元庆的事儿,他也算是跟陈渊结了些小怨,虽然不至于以大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