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安脸上有些惊怒之色。
“怎么,难道有什么不对?”
陈渊连忙追问,看这位杨公子的脸色,他就知道,绝对有鬼!
“公子慎言。”
一旁的管家目光闪烁。
陈渊握住刀柄,猛然一拔,闪烁出一抹刀光:
“杨管家,是陈某在问话,还是你在问话?再敢插嘴,莫怪陈某治你个阻碍办案之罪!”
杨管家神色一窒,灿灿的笑了笑:
“在下只是提醒公子有什么话,尽皆告诉陈巡视罢了。”
“杨公子如果有什么想说的,不妨直言...”
杨清安的脸色变了数变,低声道:
“杨管家说的不错,是...是那贱人不慎落入的井中,方才有些失态,陈巡卫莫要怪罪。”
“现在陈某怀疑严氏的死,或许与那勾连的奸夫有关,杨公子不妨说出来,说不得陈某还能为你报仇呢。”
杨清安双拳紧握,似乎是在压抑着什么,良久之后才缓缓说:
“那该死的奸夫是谁我也不知,希望陈巡卫查到的时候,也能告诉我一声。”
陈渊的目光在杨清安的身上上下不住的打量着:
“杨公子真的不知?”
杨清安目光闪烁不定的摇了摇头。
“也罢,既如此,陈某便不追问了,不过...”陈渊转过头看着杨管家:
“严氏的死没有那么简单,劳烦转告杨司马,七日之内不要擅动严氏的尸身,陈某会上禀,由仵作来验尸,
如果,这期间严氏的尸身没了...”
“巡天司可就要拿人了!”
杨管家眉头紧皱:
“陈巡卫有什么依据少奶奶的死不是意外?如果没有证据,就算是巡天司也不能如此嚣张。”
“呵呵...巡天司就是如此嚣张,你待如何?”
陈渊冷笑了一声,转身直接离去。
但心中却在暗道:
“这下子,杨万楼应该坐不住了。”
陈渊就是在唬这个杨管家,逼他们先露出马脚,如果慢慢探查的话,陈渊或许能找到痕迹,但那样太麻烦了。
而且有很大的不确定性。
井口旁边被清理的很干净,几乎没有留下什么东西,这个杨公子估计知道什么真相,但看样子也不敢说。
陈渊几乎能够笃定,严氏的死绝对与杨万楼有关,但他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
杨万楼完全可以推翻自己的说法,陈渊又能如何?
归根结底,还是陈渊现在的地位有些低了,如果他现在是一位巡天使,完全不需要这么麻烦,只要心中有底,完全可以强行拿人!
现在陈渊唯一有些不爽的是,现在竟然没有找到杨家的祠堂所在。
其实他最开始的打算,是表面上前来调查严氏的案子,背地里却是先踩踩点,然后晚上前来拿走太玄经。
真要是慢慢的去覆灭杨家,再那太玄经,那完全不是正常人的思路。
陈渊的第一目的就是太玄经,其他什么命案,什么银子都不重要。
只可惜...
事情并没有如他所想的一般进行。
他不仅没有找到杨家的祠堂所在,甚至张开天眼都没有找到光芒,甚至都有些怀疑,是自己找错了杨家。
“公子好好养病,我去送送这位陈巡卫。”管家看了一眼床上了杨清安,随后连忙跟上了陈渊的脚步。
杨清安脸色难看,有些狰狞,但良久之后,又重重的拍了一下被子,眼角处流出一滴泪水......
一路跟随,当杨管家看着陈渊的身影彻底消失之后,连忙关上了大门。
......
......
“那个陈渊离开了?”
房间内的杨万咯见到管家进来,脸色阴沉的问道。
“已经走了。”
“他有没有发现什么?”
杨万楼面色凝重。
管家皱着眉头,将陈渊的行踪以及说的话,全部告知了杨万楼。
“该死!”
杨万楼一掌重重的拍打在桌面上,有些后悔没有尽早将那贱人的尸身焚烧掉,否则,岂会有现在的事?
不过,他自己也没有想到,那贱人的死竟然传扬到了巡天司的口中,毕竟整个府中的人都被他禁了足,严禁外传。
“清安如何了?”
“公子已经醒了,似乎对老爷您...有些恨意。”管家迟疑的说。
“妇人之仁,本官如此做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杨万楼叹息了一声。
“老爷,还有一件事要禀报您。”
“什么事?”
“那个陈渊方才旁敲侧击的问到了祠堂。”
管家脸色凝重。
“什么?”
杨万楼脸上有些紧张,连忙追问:
“他莫非是知道些什么?”
“现在还不知,或许是他有口无心之言,或许...他就是为了那批银子来的,不然,如何会因为严氏的死,调查的如此严谨?”
“而且他还要请仵作来验尸,显然是已经在严氏的尸身上发觉到了什么...”
杨万楼眉头紧锁,由于没有想到官府的人回来,对于严氏的尸身他并没有仔细检查,只是将井口清理了一遍。
没想到,最终还是被察觉到了。
“不管他是不是冲着那批银子来的,既然有了这个苗头,就绝对不能让他活着...”杨万楼低声道。
“可现在杀了他,恐怕会引起更大的关注,万一...”
“那你说该怎么办?难道要等着这个陈渊查出严氏的真相然后本官被下狱吗?那批银子就在家中,巡天司的人一旦搜查出来,那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