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爱财取之有道。”
男人朝她伸出手来,“客人是我介绍来的,别苑也是我的,是不是该给我一点好处费。”
苏清浅愣在当场,还是第一次遇到向医生要钱的。
“不给也可以。”裴涣上下打量了女人一圈,一脸勉为其难的样子,“虽然小了一点,干巴了一点,爷也可以将就。”
苏清浅双手抱着自己,跳开,“你,你,你想做什么?我才十五岁,可别乱来。”
裴涣慵懒的扫了扫她,暧昧的笑了起来:“十五刚刚好,浅浅,我这身体不好,还是早些给你留个孩子,让你将来有靠才行啊!”
苏清浅一阵恶寒,将刚收的银票,数了数,十分不舍地选了一张一百两银票塞到男人手里,“我炼药辛苦,这银子我......一百两够多了。”
男人拿着银票,还故作轻浮地闻了一下。
苏清浅哼了一声跑开,整个脸和耳根子仿佛都要烧起来了。
这个人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当面调戏她!
萱草给苏清浅送饭时,见她抱着自己的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那情形十分古怪。
“三夫人,您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苏清浅翻身坐了起来,看着萱草奇怪的眼神,摆摆手,起身到饭厅吃饭。
“今天怎么这么丰盛?”
萱草白了自家主子一眼,“夫人,爷在这里,当然要预备两个人的饭菜咯!”
这人,是不是傻了!
裴涣的轮椅推到了桌子跟前,两人面对面坐着,苏清浅早饿了,也不管裴涣,自己吃自己的。
“贤亲王府送了帖子过来,请咱们去赴宴。”
苏清浅愣了一下,那对夫妻请她能有好事儿?
“能不去吗?”
她这里一天到晚忙的不行,参加宴会还要送礼,鬼知道那边设的什么鸿门宴。
“你觉得呢?”裴涣将剥好的虾放在苏清浅的碗里。
这一举动让在一旁伺候的两个丫鬟吓了一跳,她家主子竟然会给人剥虾。
苏清浅叹气,吃着碗里剥好的虾,去就去吧!有什么大不了的。
裴涣见女人将他剥的虾都吃了,竟然让丫鬟将整碟虾拿到自己面前,剥好,都夹到了苏清浅的碗里。
苏清浅一连着吃了好几个,才察觉不对,看着神色怪异的丫鬟,裴涣还在剥虾,她用筷子挡住裴涣递过来的虾。
“我......我不吃了,你自己吃吧!”
男人没有勉强,将那只被拒绝的虾放回了自己的碗里,邪气一笑,傲娇地勾着薄唇:“我想吃,那你给我剥。”
苏清浅瞪大了眼睛,她很怀疑,这个人是不是也被别的灵魂替代了。
“夫人,我饿了。”
苏清浅耳根莫名发烫,低着头默默地剥着虾壳。
赵嬷嬷吃完饭过来回话,走在门口看见小夫妻俩你替我剥虾,我替你夹菜的,捂着嘴偷笑着走开了,到廊下还不忘吩咐下人。
“往后三爷和夫人吃饭,跟前别站人,都门外伺候。”
裴涣刚放下筷子,苏清浅松了一口气,叫初五准备马车,“三爷,天色不早了你早点回去歇息,明儿我一定赴宴。”
裴涣似笑非笑的看了女人一眼,将擦手的手帕扔在桌子上,“今天是十五,我该歇在你屋里。”
苏清浅一拍脑门,怎么把这个给忘了,她是裴涣的正室妻子,按照规矩初一十五必须歇在正室的房里。
“长夜漫漫,夫人去沐浴更衣准备吧!”男人嗓音低沉的说道。
苏清浅摇头,蹲在裴涣身边,陪着笑脸说道:“那个,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再说我还小,暂时没有那个想法。”
“恩?”男人手指勾起女人的下巴,认真地道:“瓜甜不甜,也要尝过了才知道,我看你这个瓜,正好!”
你才是瓜!
女人拍开了男人的手,“我知道,你娶我不是本意,我也是被逼迫的。虽然我们有夫妻之名,但是没有夫妻之情。人,要是没有感情,就算绑在一起也不会是一条心的,连朋友都没得做,你说是不是?”
男人撑着下巴,似乎说的有点道理。
“外头冷,你身体不好,还是早点回去歇着,明儿还要出门会客呢!”
男人想了一下,“给爷铺床。”
两人隔着一个屏风,房间里安静地都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
苏清浅抓着被子,一种怪怪的感觉,他们不是合作伙伴吗?为什么睡同一间房。
“咳咳,夫人,我要喝水。”
苏清浅堵着自己的耳朵,假装没听见。
“浅浅,睡了吗?”
苏清浅翻身起来,赌气连鞋子也不穿,倒水递给男人。
男人很受用,才喝了两口就被女人一把抢走。
“少喝点,我睡着了听不见。”
看着女人气鼓鼓的样子,裴涣也歇了逗弄她的心思,“快去睡,爷不打扰你。”
苏清浅轻哼了一声,默默地放下水杯走开。
第二天,这两人一个神清气爽,一个顶着两个熊猫眼。
赵嬷嬷领着人从国公府拿两人的礼服来换,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看,不禁露出了姨母笑。
用早饭时,苏清浅的粥换成了一碗红枣桂圆莲子羹。
“夫人身子还没长全,三爷要注意着些,别伤着了。”
苏清浅听着这话有些怪,当看到一旁的丫鬟们一个个红了脸,瞬间明白过来,刚要解释。
裴涣却一脸坦然地说了一句,“知道了。”
苏清浅的脸色瞬间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