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刘嬷嬷也是情有可原,您就看在她从小服侍您的份上,饶了她吧!”上官云端替刘嬷嬷求情,一面又屈尊降贵地扶刘嬷嬷起来。
长公主不耐烦地挥手,让跟前的人都退下。
上官云端在长公主下首坐下,“殿下是担心苏清浅会回来找咱们麻烦?”
长公主柳眉轻蹙,苏清浅可不是寻常的命妇,她即便是长公主,现在也要让她三分,这事儿怕是不好善了。
“这件事您只管推到妾身身上就成了,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一个步摇的事儿用得着长公主和大夫人亲自过问吗?”上官云端胸有成竹地说道。
“那你怎么办?”长公主心里感激,但也担心上官云端的处境。
上官云端垂下眼帘,幽幽的道:“妾身在楚国无依无靠,只求长公主能在王爷面前多替我说说好话,这回的事儿姐姐要打要罚,我都认了。”
上官云端这楚楚可怜的样子,长公主看了也心疼,宽慰地拍拍她的手背,“你放心,我不会放任你被人欺负。”
苏清浅刚到门口,就见长公主门外站了不少人。
里面怕是正商量着怎么对付她吧!苏清浅直接走过去,让下人通报。
一进去,就见两人分主次坐着,两人装的若无其事,怕是心里有鬼吧!
苏清浅也懒得跟两人客气,直接找了个位置坐下。
“清浅这两天不正忙着吗?怎么有空到孤这里来?”长公主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苏清浅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看,见问收回了眼神,笑道:“也不是来找您,主要是想找大夫人聊聊。”
找林氏,不合常理。
“去请大夫人过来。”长公主也不多问,让把林氏先请过来。
一会儿功夫,林氏过来,看见三人这么坐着,跟三堂会审似得。
“妾身见过母亲,二位婶娘。”
现在林氏矮了一辈,见着两人自然要行子侄礼。
“大夫人,你们国公府的事儿我管不着,但陷害我的东西,是从你们库房出去的,你是不是该给我个交代呢?”
林氏刚站起来,正要入座,苏清浅便叫住了她。
“领东西的是你们那边的丫头,东西是库房里出去的,可拿走的人可不是我安排的,这也能怪的上我?苏婶娘您就是要挑刺儿,也该挑个合理的吧!”
“我的丫头,我让刘三儿挨个看了,我的丫头可没一个过来领过东西。”苏清浅将茶用力搁在桌子上,斜眼睨着林氏,“不是我的人领的,那又是什么人呢?是个人报我的名字,你是不是让她领走?”
说罢,又问长公主,“衙门来人问话,这边府上答的是给了外头的夫人一份,证明夏莲是慕容涣的外室。殿下不会忘了这件事吧!”
长公主不敢和苏清浅对视,支支吾吾地道:“这事儿我不知道。”
“没错,长公主不知道,侄儿媳妇,你怎么说?”
苏清浅故意忽略上官云端,以她的尿性,多半会替长公主背锅,借此来讨好长公主。
林氏被问的急了,“家里丫鬟这么多,再说外头的夫人就是夏莲,谁说了这话,明明是养在长公主府的那个。”
苏清浅点点头,“那咱们还是说说这步摇吧!不如把家里的丫头们都叫出来,挨个盘问,看看到底是谁替我领走了步摇。”
林氏正要说话,上官云端赶紧承认,“姐姐,是我的丫头领回来的,一切都是我,您别怪别人。”
“那就把那个丫头交出来吧!”
上官云端也没犹豫,将那丫头给交了出来。
就在长公主这个院子里,苏清浅当着所有的丫鬟面,让人将那丫头活活打死。
长公主和林氏等人一声也不敢吭,惨叫声在众人耳边回荡,一些胆小的吓得不敢看,苏清浅便让人将她们的脑袋扶起来,掰开眼皮。
眼睁睁看着人咽了气,才起身对那些丫鬟道:“都看见了么,这就是谋害主子的下场,这回只是小惩大诫,下一回再敢害主子的。”
她顿了顿,故意朝上官云端看了一眼,“本夫人会剁了她的四肢,拔了舌头,这叫醉骨,有想试试的尽管来。”
上官云端打了个寒颤,她怎么觉着苏清浅这番话是冲着她来的。
“刘三儿,你这回做的好,至少能说句公道话,来人,赏银三千两。”
苏清浅将三千两银票当众交到刘三儿手里,刘三儿激动地双手颤抖,见长公主没表示,才接过银票,恭恭敬敬地谢苏清浅赏赐。
“侄儿媳妇,虽说这事儿和你没多大关系,不过你也有监管不力的责任。”处置完了丫头,苏清浅目光落到了林氏身上。
林氏也被苏清浅说的那个醉骨吓了一大跳,见问连忙道:“我可不是什么奴婢,我也是正一品的诰命夫人,你没资格对我动手。”
苏清浅笑了,命请家法。
长公主忍不了,在她这里打死个丫头也就算了,竟然还要动真格家里未来的女主人,“清浅,这是孤的儿媳妇,即便你是秦王的夫人,也没资格对别人家的人动家法吧!”
苏清浅觉着奇怪了,“不是没分家吗?既然没分家我为什么不能教导晚辈?那好,长公主您亲自教,我看着。”
长公主被噎了回去,只要偏过头去不理会。
国公府的家法是几根藤条绑在一起,有大拇指粗细,这东西往水里沁过,打在人身上可不是一般的疼。
“来人,把大夫人给我绑了。”
上头那位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