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没什么事吩咐,那我告辞了。”
苏清浅屈了屈膝,跟着赵嬷嬷回去学规矩。
初五回去复命,裴涣神色不变,好一招祸水东引,原本还以为真把金钗放在了林氏身上,这丫头真是鬼精灵。
丢了皇后的赏赐罪过不小,没丢长公主就算是想发落也找不到理由。
苏清浅磕着瓜子,小声说道:“我又不傻,明摆着人家想整死我,还把把柄递上去。”
男人宠溺地揉了揉女人的头,还是这样的女人才有资格做他的夫人。
不过,长公主吃了大亏,怕是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
赵嬷嬷苦着脸站在门口,她曾经也做过教引嬷嬷,就算是宫里的贵人也是打得骂得的。主子派来她,就是给苏清浅一点苦头吃,但那位在,除非她不要脑袋了。
男人将手里的瓜子全放在女人的面前。
苏清浅眼前一亮,她小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个人剥一大堆瓜子仁然后放在自己的面前。
“明天是你那个父亲的生辰,有没有想法?”
苏清浅眉头微微挑起,这件事儿差点就忘了,原主的亲娘李氏是个富商,当初看中苏云昭的才华,才将女儿下嫁。
没想到李氏命薄,在苏云昭高中的当天死了。
按照这个时代的规矩,女人的陪嫁之物死后有子女的归子女,没有子女的娘家领回。
李氏只有苏清浅一个女儿,遗产当然归苏清浅所有。苏清浅的陪嫁里只有区区几百两银子,连零头都不到,这笔银子当然要讨回来。
有人撑腰,要讨回遗产自然是事半功倍,当然不会拒绝。
“明日我陪你走一趟,免得让人小瞧了你。”
苏清浅点点头,“你放心,只要你准备好,随时可以给你的腿做手术,保证让你恢复如初。”
裴涣皱了皱眉,这话听着怎么好像是,他是为了让苏清浅治腿才为她撑腰的?
苏清浅眨巴眼,难道不是吗?
裴涣淡淡地看女人一眼,这么个小丫头,不矫情不做作,比那些花瓶不知道好多少,他要是没点想法,就不是男人了。
咳咳!
初五咳嗽了两声,将尴尬的局面打破。
“爷,小夫人三根手指骨折,太医才接好,您要不去看看,只怕宫里也知道了。”
男人狭长的眸子眯起,那模样像极了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
片刻,男人的表情变得有些邪恶,“既然这样,今晚我去看看她吧!”
苏清浅咬了一口苹果,满脸写着嫌弃。
哼,男人!
深夜,凄厉厉的惨叫声将苏清浅惊醒,她翻身坐了起来,打开窗户,刚要开口骂,一阵冷风吹过,脑子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这个男人的恶趣味还真重口。
苏清浅心疼小林氏一秒,把头缩回去继续睡觉。
次日长公主喝着早茶等着苏清浅过来晨昏定省,她还就不信了,有她治不了的人。
快等到了晌午也不见一个人过来,长公主命人去把人押来,人回来说:“殿下,三爷和三夫人回娘家去了,三夫人说,说......”
长公主阴沉着一张老脸,眸底隐忍着怒。
“说她每日都会给故去的公婆上香,请长公主放心。”
一口老血在胸腔上涌,长公主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她是这个意思吗?
赵嬷嬷欲言又止,昨天在三院站了两三个时辰,这双腿关节处钻心的疼,本来想趁苏清浅服侍时给她上眼药,显而易见把昨天的遭遇说了也只是让主子生气,甚至会怀疑她无能。
“那小林氏呢?她是不是也去上香了。”家里几个儿媳妇,林氏还在祠堂罚跪,周氏月子里,就剩下一个小林氏可以出气了。
一旁未嫁的小姑娘闻言,脸色绯红,支支吾吾半晌,才说道:“昨儿三爷去了小三夫人的屋子,今儿人起不来。”
长公主闻言愣了一下,随即厌恶地摆摆手,她当然知道裴涣那点爱好。
“请个大夫给小林氏看看吧!也是可怜。”
要不是林家换了当家主母,就小林氏这样的出身是不可能送到裴涣身边。
下人们交换了眼神,谁也没答话,这种事情就算请大夫,只怕小林氏也不肯让人看吧!
马车摇摇晃晃,苏清浅吃着水果,这个季节还有葡萄,还真难得。
男人幽幽的说了一句,“这些是贡品,就是长公主跟前也不多见。”他这是特意从宫里带来给她的,“喜欢吗?”
苏清浅点点头,想想也是,古代的保鲜技术不如现代,冰天雪地的也只有贵族才吃得起水果。
车外的初五在心里默默地叹气,不知道该说主子是开窍了,还是着魔了。以前把女人当成洪水猛兽,现在好不容易一个入了眼,却当成宝贝一样。
“是吗?谢谢你。”
男人伸手按住了女人的手,从她的手里夺过葡萄,剥开喂到了女人的嘴边。
苏清浅惊的说不出话来,他这是在讨好自己吗?
虽然有些患者为了让医生多加关照,会向患者示好,但做到这个程度的,美男计吗?
“三......三爷,你用不着这样,我答应过的事情一定会兑现承诺。”苏清浅后退坐着,背贴着车壁,一双沾满葡萄汁的手无处安放。
裴涣嘴角上扬着,黑白分明的双眸看着女人。
他有那么可怕么?
“你是不是怕我?”
女人头摇的拨浪鼓似得,求生yù_wàng相当强烈。
男人再一次将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