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浅和林若曦只给长公主见了礼,便一边站着。
“这就是两位裴三夫人吧!也不知道小儿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儿,让二位夫人大动干戈,将我儿打成残废。我武昌侯府虽不济,但也是要脸要皮的,人不能不明不白地让你们打了,这件事必须给老婆子我一个交代,否则就是闹到御前,也要讨回公道。”
长公主听的脑壳疼,柳家儿子不少,但嫡出就这一个,御医说残了,彻底废了。她是不怕一个区区外命妇,但柳家有个当王妃的女儿,眼下不好得罪。
况且,她凭什么要替两个惹祸的出头?
苏清浅一听,招呼林若曦一块儿坐下。
“武昌侯夫人真不知道你儿子为什么被打残?”
武昌侯夫人冷哼一声,刻薄地道:“二位三夫人,大家都是要脸要皮的,老婆子不说是给你们留颜面,说出来怕是你们整个裴家,苏家,林家都没脸做人。”
苏清浅呵呵笑了两声,端起茶喝了两口,别说长公主的茶就是好喝,
林若曦才喝过茶也不渴,反问武昌侯夫人,“你说要交代,什么交代?”
“第一把你们那个什么破胭脂铺子给我关了,第二把那个丫头叫出来,第三你们给我儿磕头赔礼道歉,再打断你们一条腿,这事儿就算了。”武昌侯夫人得意地说道,这两个女人也不过如此。
她睨了长公主铁青的脸一眼,心中更是得意,今儿这事儿办好了,往后看京城里谁敢惹他们柳家。
“哈哈哈。”苏清浅笑的前仰后合,要不是茶咽下去了真担心会人前失礼。
“不好意思,我实在忍不住了,笑死我了。”
武昌侯夫人脸色变了,满脸怒气地质问:“苏清浅你什么意思?”
苏清浅只是笑不说话。
“别打量本夫人不知道你的底细,区区一个从三品官的女儿,也敢在本夫人跟前装腔作势。改天本夫人要问问苏家的当家主母,是怎么管教女儿的。”
拿苏家人吓唬她?连林若曦都跟着笑了起来,谁不知道苏清浅把苏家整的惨不忍睹。
长公主无奈地叹气,苏清浅最不怕的就是苏家,拿苏家威胁,只怕柳家弄死那一家子,她也不会心疼。
“第一我那个铺子不少勋贵夫人都交了银子买护肤品,我关门可以,你赔偿她们银子,我们是签了契约,单方面毁约,赔偿十倍,也不多就一百万左右吧!第二那个丫头我是在奴隶市场买来的,底细单子我抄写了一份。”
萱草将月娘母子的底细单子拿了出来,给长公主和武昌侯夫人过目。
“第三,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这被子都不可能道歉。想打断我和我妹妹的腿,有本事你带人来试试!”
武昌侯夫人气了个倒仰,早就听闻苏清浅难缠,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她点点好,“好的很,你有证据,以为我没有?”
身后丫鬟拿出一张卖身契,是月娘母子的,“人就算不是你们拐卖来的,那你们缀锦楼为什么要强买了她们做那种见不得人的勾当?”
林若曦不干了,她胭脂铺子正赚钱呢!竟然这么诋毁,往后生意还能不能做了?
“武昌侯夫人,我记得你的女儿,梁王妃也在我们胭脂铺子里买过东西。你说我那个缀锦楼是见不得人的勾当,那你女儿进去是做什么?”
“谁不知道我们门口挂了牌子,男士免进,你儿子是眼瞎呢!还是不认字,不认字问问人呗,哦,我知道了,还是个哑巴对吧!”
“你——”武昌侯夫人胸膛起伏,两眼直翻白,眼看就要晕过去。
苏清浅眼疾手快,将一盏茶泼到了武昌侯夫人的脸上。
人瞬间醒来,跳着脚质问长公主,“镇国公夫人,你家好教养,竟敢纵容晚辈泼我的水!”
长公主沉下脸来痛斥苏清浅,“苏清浅,不得放肆,快向武昌侯夫人赔礼道歉。”
苏清浅一脸莫名其妙,“刚才武昌侯夫人有生命危险,我这可是为了救她,殿下您刚才都看见了,武昌侯夫人脸色发白,我要是不激醒来,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柳公子已经残了,再添个继母,往后可没活路了。”
一番话险些没把武昌侯夫人再气死过去。
长公主听了武昌侯的话只觉这话十分无礼,没有看武昌侯夫人,只是用茶盖拨弄了一下茶杯中茶叶,随后就放到了一旁丫头举着的托盘上。
她觉得苏清浅说的不无道理,人真死在了裴家,就说不清楚了。
“武昌侯夫人没事吧!”不过,她还是象征性地关心一句。
毕竟,人家还是客人,该有的礼貌还得有。
“哼!”武昌侯夫人中又羞又愧又兼有着满腔愤怒,女儿说的果然不错,这苏清浅难缠的很。
“长公主殿下,您看怎么办吧!是老婆子我到御前告状,还是殿下您主持公道。”她目光一转,自己压制不了苏清浅,难道长公主压制不住?
天底下就没有婆婆约束不了的儿媳妇。
长公主虽然不满苏清浅和林若曦,但她不傻知道谁造谣,敢打镇国公府和她长公主的脸,这事儿——
“殿下,就算您不信我们,也该信这满京城的夫人小姐们,要知道宫里的娘娘也派人来缀锦楼买胭脂水粉,这脏水泼的,打的可不止您的颜面,还有这么多夫人小姐,娘娘们的。这罪名不仅我不敢认,林家妹妹怕是也不敢认。”
苏清浅的话提醒了长公主,她要是罚了苏清浅,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