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人来人往的地方,这么一嗓子自然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尤其对方还是一个疯子,更是让不少人有想逗弄的心思。
叶浅浅更是莫名其妙,她眨了眨眼睛:“我?鬼?我哪里像鬼了,你见过这么漂亮的鬼吗?”
疯子定然不会回答她的问题,却跪倒在地,开始不断地磕头,嘴里了还喃喃自语着:“饶了我吧,我当时也是被逼无奈,我知道你刚刚生了孩子,死不瞑目,我……”
听到这里,叶浅浅面上的神色突然变得僵硬,内心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五年前她既然已经没了气息,那肯定不可能是她自己走到乱葬岗的。
眼前这个人,难道就是当时,叶菲儿交代办这件事的人?
不可能,叶菲儿怎么会让一个妇人去办这件事,并且叶浅浅很确定,她对这个人完全没有印象。
各种想法在她脑海里碰撞着,让她下意识的走到了疯子面前:“饶了你?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我……”疯子似乎被吓到了,跪在地上的不断往后退,“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来找我!”
疯子尖叫一声,站起身就往后逃跑。
叶浅浅急了:“张擎科,抓住她!”
张擎科倒是没有任何的耽搁,一个起身就冲了过去,手脚利落的就擒住了疯子。
叶浅浅舒了一口气:“还好带了张擎科。”
她抬脚想往前走的时候,江淮锦的声音响了起来:“你认识她?”
“或许这个问题该问王妃。”
扔下这个问题,她就想着张擎科走了过去,而随着她的接近,那个鬼开始瑟瑟发抖,嘴里更是不断地叫着“鬼”啊之类的言辞。
“叶大夫,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
叶浅浅也有点举棋不定,如果就这么带走这个疯子,会不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可是就这么放走这个疯子,她心里着实是有点不愿意。
她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个疯子与当年或多或少都有那么一点关系。
就在她举棋不定的时候,人群里突然有人喊道——
“这不是淮安王府的人吗?怎么和一个疯子过不去?”
有一个人说,其他人自然开始了议论纷纷。
“叶神医和淮安王府的人,为什么要抓一个疯子?”
“听说一些大夫,专门抓疯癫之人给权贵试药。啧,真可怜。”
“不会吧?叶神医很好的!”
“那你说他们为什么要抓一个疯子?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
果然,在任何一个时代当街抓一个疯子,都不是明智的选择。
就在叶浅浅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个带笑的嗓音响了起来:“这不是叶大夫吗?好端端的怎么和一个疯子过不去?”
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她就看到了一个一身白衣的男人,长发也用白色的束带高高束起。配上面若冠玉的脸,当真是君子世无双的感觉。
是三皇子。
他一脸笑容的走了过去,视线在叶浅浅和那个疯子身上流转,好似不过是路过这里。
叶浅浅内心却当即就打了个突突。
虽说人在京都,但是达官权贵,哪里是那么容易见到的?
之前几年,她也会出门,可没有这么巧的事情。
只能说他们几个人出府的时候,大概就被三皇子的人盯上了,只是不知道三皇子这时候现身是什么意思。
是想救下一个疯子继续衬托贤王的美名,还是要抓住带着斗篷的江淮锦问个清楚?
她的大脑快速运转着,面上却不露分毫:“想不到在这里遇到……”
话还没有说完,三皇子就打断了她的话:“叶大夫,叫我顾公子就好。”
大秦王朝是顾家的天下,三皇子顾瀚海要求被这么称呼,自然是不想被识破身份。
她立即从善如流:“顾公子,我想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
“误会?”
对上顾瀚海询问的眼神,叶浅浅微微颔首:“我并不是和一个疯癫之人过不去,而是听闻她是由于意外患病,所以想试试看,是否能治好。”
“治好一个疯子?”
顾瀚海说着,眼波在叶浅浅和疯妇身上流转,不知道在想什么。
周围的人也是窃窃私语,似乎在掂量她话里的真假。
叶浅浅眼珠子转了一圈,淡笑说道:“顾公子,稍稍一打听就知道,我是千叶医馆的大夫。若是这妇人在我手里出了什么事情,是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
顾瀚海低低的笑了一声:“叶大夫说的极是,何况你现在是淮安王府的府医。如果这妇人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想必淮安王也不会置之不理吧?”
她能清楚的看到,他说话的时候,视线不断地往她身后瞟,那里是江淮锦所在位置吧?
所以,顾瀚海是发现了斗篷人就是江淮锦?
说起来,一个斗篷不过是遮住了面部。
如果很是熟悉一个人的身形,确实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顾瀚海若是强行要江淮锦解下斗篷,就麻烦了。
叶浅浅不想在这里耽搁太久,当即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顾公子说的对,各位也能做个见证。今日我带这位大婶去淮安王府,即使治不好她,也不会让她出现任何的意外。”
她本身不是一个将话说得太满的人,所以将治愈打了个这口。
只是说这句话的很适合,她的眼皮子还是不自觉的跳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