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浅浅一直对叶菲儿保持着一百二十分的戒心,当叶菲儿冲上前的时候,叶浅浅已经有动手的冲动了,却不想叶菲儿话音一转让旁人动手。
不管怎么样,叶菲儿都是淮安王府的女主人,她要对一个府医下手,也是名正言顺的事情。
倒是叶浅浅现在直接对叶菲儿动手处于下风向,让叶浅浅一时间有点不确定怎么办了。
叶菲儿看着没有反应的叶浅浅,唇角勾起了笑弧:“怕了吧?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竟然敢和我斗?”
叶浅浅眯了眯眼睛:“那王妃有掂量过自己的分量吗?在这王府里,似乎也不是王妃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那你要试试看吗?”
“试试就试试。”叶浅浅说着,面上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如此挑衅的行为,叶菲儿哪里受得了?
“来人,给我狠狠地打她的嘴!”
话落周围却依然是静悄悄的,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动,似乎方才侍卫走动的声音都不见了。
任谁都能感知到周围的情况发生了变化,偏偏叶菲儿对此一无所觉,她整个人完全都被情绪带动了,眼神里透露出不满的神色:“一个个都聋了吗?难不成还要本王妃亲自动手?
“那王妃就动手吧。”
慢条斯理的声音响起来的时候,叶菲儿的面色就变了。
这不是旁人,正是江淮锦。
此时的叶菲儿终于明白过来,方才叶浅浅面上露出那般有恃无恐的神色,是因为看到江淮锦出现了。而叶菲儿由于背对着江淮锦,自然什么都没有看到。
她看着叶浅浅依然一脸笑容的模样,怒火突然压制不住:“动手就动手,难不成我还不能打一个小小的府医了!”
带着满腔的怒火,她抬手就对着叶浅浅的脸挥了过去。
劲风响起的时候,叶浅浅没有躲,反而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可是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出现,她睁开眼就看到叶菲儿的手腕被江淮锦扣在了掌中。
叶菲儿被阻止,面上出现了愤怒而哀伤的神色:“王爷,你到底要护她到什么时候?之前她说是我要对鸢尾痛下杀手,现在鸢尾住在竹苑,我是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吧?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设计的,目的就是要离间我们夫妻感情啊!”
不得不说叶菲儿这段话相当的漂亮,尤其是在不明听众耳中,只会觉得叶浅浅是个绿茶婊吧?
可是江淮锦却相当的冷静,他淡声说道:“你有什么证据吗?”
“鸢尾在叶浅浅面前中毒,不就是铁一般的证据吗?总不能鸢尾对自己下毒吧?”叶菲儿说道。
“如果这算证据,那么她说是下毒也是说得通的?”
“王爷……”
“好了。”江淮锦松开叶菲儿手的同时,打断了她的话,“如果你真的觉得她有问题,那就拿出证据,而不是在这里和她进行争执,更不能滥用私刑。”
“滥用私刑?王爷,难道我连责罚一个府医的权力都没有了吗?”
“她没有错。”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说明了他要保护叶浅浅的决心,堵得叶菲儿无刷可说。
她一脸的怒色,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江淮锦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她的情绪,缓慢的说道:“本王知道你对她颇有微词,但是她算起来和你是姐妹,你这么对她的态度不觉得过分了吗?”
“姐妹?”叶菲儿一张脸几乎都要扭曲了。
“难道不是吗?本王听恩承说,叶家已经准备接她回去了。”
这句话好似晴天霹雳一般,让叶菲儿的愤怒瞬间达到了顶点:“她明明是一个无父无母的野种,又害得我过了十几年的苦日子,凭什么要接她回去!”
说完之后,她就知道自己的情绪太过激动了。
不仅如此,周围人会对叶浅浅的身份有一个新的想法。
她的眼神闪过惊讶的神色,然后突然笑了:“王爷,你是想让府里的人知道,她不是单纯的府医,身后是有背景的?要对付她,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是吗?”
江淮锦没有回答,但是此时的沉默显然是一种默认的意思。
叶菲儿后退了几步,面上满是苦笑:“你们所有人都心疼她,可是你们都没有人想想她霸占我的位置那么多年,我受了多少苦吗?”
扔下这句话,她转身离开,留下了无比凄楚的背影。
不是叶浅浅圣母心,这样的叶菲儿,还真的是让她心里有一种同情的感觉。
明明叶菲儿才是千金大小姐,可是受了十几年的苦,好不容易嫁得高门大户,却又不被喜欢……
但是这一切怪谁呢?
如果不是从一开始叶菲儿就满腹心计,凭借叶父的地位和慧眼,定然会给叶菲儿找一门合适的亲事。
只能说人如果太过贪心,总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当然这番话,叶浅浅是不会说出来的,她对着江淮锦微微颔首,就准备绕过他,去看看鸢尾的情况。
却不想她刚刚迈出一步,江淮锦就开口了:“鸢尾中毒是怎么回事?”
“聪明如王爷,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吗?”叶浅浅站定脚步,却没有去看她,“整个王府,最想除掉鸢尾的人就是叶菲儿了。毕竟当年的事情,最了解的人也是鸢尾了。”
“那这一次,鸢尾应该下定决心了。”
叶浅浅的眉头皱起,眼神里闪过惊讶,甚至是恐惧。
她猛地抬起头,看向了江淮锦。
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