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浅浅突然的质问,让叶菲儿面上的神色更加的慌乱。
她膝行的爬到江老夫人面前:“祖母,你一定要相信菲儿,菲儿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说着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回头指着叶浅浅说道:“是她,一定是她!是她想要污蔑我,然后通过这样的发誓离间我和王爷的感情!”
关于叶浅浅有勾引江淮锦的意图,早已在江老夫人的心里生了根。
即使叶菲儿不说,她也会有这样的怀疑,何况叶菲儿现在如此清楚明白的说了出来?
江老夫人眯起眼睛,冷眼看着叶浅浅:“你有什么话可说?”
叶浅浅:“……”
她有时候是真的不明白,江老夫人是年老昏聩不分是非了,还是故意要找她的麻烦。
叶菲儿就说了这么一句完全是强词夺理的话,江老夫人就觉得叶菲儿受了委屈,被冤枉了?
简直是荒谬。
叶浅浅瞥了眼叶菲儿,视线落在了江老夫人身上:“老夫人,你是想说,这件事是我设计的吗?不过江老夫人有没有想过,我到底是何德何能,竟然让鸢尾豁出命帮我,而铃兰更是什么都不要了?”
一句话说得江老夫人无法反驳。
虽然她没有亲眼见到,但是从江淮锦的反应,也看得出鸢尾定然是受了极重的伤。
至于铃兰,做出这样的事情,无论是否受到指使,都不可能逃过罪责。
江老夫人阴沉着脸不说话,叶浅浅却继续说了下去:“是桃花坞的丫鬟到竹苑,请求王爷去救人。至于感到桃花坞看到的事情,想必王爷已经告诉老夫人了,真的是无比的血腥。”
她眯了眯眼睛,落在叶菲儿面上的眼神很是冰冷:“王妃说是鸢尾和铃兰私下不和,所以才会发生冲突。可是如果是这样,丫鬟为什么要舍近求远的跑到竹苑求救,而不是向王妃求救呢?”
一针见血的询问,让叶菲儿面色苍白如雪。
她张着嘴想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
当然,叶浅浅也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既然王妃如此无辜,被自己的婢女设计了,那王妃哭什么?王妃不该狠狠地教训吃里扒外的婢女吗?”
她的语调其实很是柔和,但是言辞却很是尖锐,让叶菲儿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半晌之后,她只是挤出了一句:“你污蔑我,这件事与我无关。”
“是否有关系,不该问问鸢尾和铃兰吗?她们作为当事人,难道连说出实情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王妃安排好了?”
“她们……她们都是和你串通一气的,自然都会向着你说话!”
“王妃高高在上,我不过是个府医而已,为何王妃的婢女会向着我说话?难不成,是因为王妃平日里待她们太过刻薄了?”
叶浅浅说到这里的时候,面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怪不得鸢尾身上伤痕,是新伤压着旧伤,原来都是王妃造成的。看来,王妃平日里就有虐待奴仆的行为。”
叶菲儿面露惊慌之色,却说不出任何辩驳的言语。
任谁都看得出,说她虐待奴仆,定然是不冤枉的。
江老夫人的眉头紧紧的皱起:“够了!叶浅浅,你只是个府医,府上的事情,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老夫人说的是,但是府上也不能将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吧?”叶浅浅回答的不卑不亢。
“脏水?”
“老夫人还真的是贵人多忘事,王妃刚刚说了,鸢尾和铃兰的事情,是我策划的。”
一句话让江老夫人也有点无言。
她看了眼跪在地上,低着脑袋的叶菲儿,眼神里闪过些许的无奈。
不过她并没有过多的表露情绪,而是偏头看向了江淮锦:“淮锦,这件事究竟要如何处理,你总得拿个主意。”
江淮锦沉声说道:“祖母,鸢尾现在重伤,自然是不方便询问。问问铃兰,究竟是怎么回事吧。”
江老夫人微微颔首:“暂时也只能如此了。”
她说着,对着柳嬷嬷挥挥手,示意将铃兰带来。
等到刘嬷嬷退出去之后,她看着依然跪在地上愣神的叶菲儿皱眉:“跪什么跪?做错事情的又不是你!”
叶浅浅挑了挑眉,明白即使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江老夫人还是要护着叶菲儿。
真的不明白,叶菲儿到底哪里如此吸引江老夫人。
就在她思索的时候,江老夫人的声音响了起来:“叶大夫,鸢尾的情况,我们已经知道了,你可以下去了。”
明摆着这件事,不准备让叶浅浅参与。
但是不论是为了鸢尾,还是要查清楚五年前的事情,叶浅浅都觉得她有必要留在这里。
她微微抬起头,看着江老夫人:“老夫人说的是,我只是一个府医,府中的事情与我无关,我也不该留在这里了。可是……”
微微一顿,她的眼睛眯了起来:“方才无论是老夫人还是王妃,都认为这件事和我有着莫须有的关系。为了自证清白,我不该这时候离开吧?”
江老夫人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颇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江淮锦慢条斯理的说了一句:“祖母,就让她在这里吧,说不定还有什么需要。”
既然江淮锦说话了,旁人自然不好多说什么。
但是无论是江老夫人还是叶菲儿,看向叶浅浅的眼神更是充满了几分不满。
如果不是叶浅浅故意接近江淮锦,他怎么会为她说话?
几个人各怀心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