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一场冲突,还连累了父亲丢了国子监的官儿。
一想到那柳眉细眼,冷艳俏丽的少女在旁人身下婉转承欢,方旷心头的怨毒就如毒草一般疯狂滋生,缠绕了内心。
方尧春眉头皱了皱,放下手中的书册,问道:“此事可曾属实?”
“监中监生都这么说,说是朝廷欲抑南人。”方旷低声道。
方尧春默然片刻,问道:“那些监生打算做什么?”
方旷轻声说道:“都说要围了宁国府,让那贾珩小儿给个说法,甚至驱逐小儿回京。”
方尧春面色倏变,目中现出一抹惧色,说道:“这……那贾珩小儿可是锦衣都督,如果派来了锦衣缇骑,该当如何?”
方旷冷笑一声,说道:“父亲,如果真的出现流血冲突,那小儿势必要背上千秋骂名,这不是一两个士子,这次大约有着二三百人,如果再加上一些看热闹的,大约有着四五百人。”
方尧春起得身来,来回踱着步子,心头辗转来回,思忖着其中缘故,冷声说道:“不管如何,那时候那小儿的差事也就办砸了,纵天子宠信殊异,不忍罪责,但小儿也势必威信扫地!”
在革职在家的这段时日,他无日不想着报复,那小儿太过可恨,他不过是因为甄家之事起了争执,何至于狠辣至斯,弹劾他去职?
可那小儿正是如日中天,天子对其佞言偏听偏信。
奸臣当道,朝纲败坏啊!
方旷轻声说道:“父亲可以趁势安稳人心,这落在士林之中也就有了名声。”
其实,这是他的好友杜鼎给他出的主意,以此高风亮节之举收拢士林之心。
这就是英雄所见略同。
当沉邡想着借助国子监监生闹事之时,展示顾全大局,相忍为国之时,智谋之士也敏锐察觉到了其中的关节。
方尧春打定主意,低声道:“旷儿,你去留意着,看他们什么时候围了宁国府,为父就去劝说监生。”
当初永宁侯弹劾他,而他不计前嫌,以德报怨!
方旷闻言,拱手一礼,连忙说道:“父亲,那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