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军事历史>红楼之挽天倾>第1584章 贾珩:我亲自去追!
捕才是,何必多此一举?”

高仲平冷哼一声,目光傲然几许,说道:“我乃先帝潜邸旧臣,顾命遗老,天下疆臣之首!他以何罪名拿我?那时候,天下之人冤之,道路以目,豪杰志士风起云涌,他如何还能窃夺神器?如何还能自居正统?如何还能安居神京?”

到了此刻,这位崇平帝昔日的从龙之臣,已经彻底看清了贾珩的真实面目。

乱臣贼子,大奸似忠!

不仅要篡位,还要让陈汉社稷禅让给自己,否则,完全可以奇货可居,行吩摄政代汉之实。

这才是,先前祭拜崇平帝的缘由。

连纵然血脉不是陈汉,这江山名义上乃姓陈汉都是奢望。

邝守正说道:“那东翁……这般回到四川,想要起兵,如何向天下之人解释?卫王定然以乱臣之命污蔑东翁。”

不说其他,一个勾结赵王余孽,联络魏梁两逆子的疆臣,更像野心家一些。

至于宫闱秘闻,更像是对贾珩上不得台面的污蔑。

吴贤成皱了皱眉,道:“卫王如今在天下人眼中,乃为擎天保驾之臣,扶保幼主,忠心可鉴日月,其人只要一日不篡位,一日就可得大义名分在手。”

高仲平冷声道:“不过是成王败寇,打上一仗罢了,世人皆说卫王兵略无双,战无不胜,我就称量称量这位卫王的成色!”

只是说到片刻,忽而目光黯然几许,说道:“奈何先前已中其计,终究是拖延时光,眼下只能寄托天命。”

所谓智谋之士交手,往往就争一线之高低,高仲平先输一筹,能够及时反应过来,已是无愧崇平帝从龙之臣的名头。

吴贤成看向远处在重重夜色下恍若巨兽的山岭,开口道:“东翁,这一路上,风高月黑,可不好走啊。”

从长安到蜀地,可谓山隘重重,三人属于临时逃命。

高仲平此刻,抬眸看向天上的明月,感慨道:“能否逃至蜀地,全凭天命了。”

这会儿,几人下来开始帮马喂着草料,也不说话,唯有胯下马匹响起的几个响鼻,在寂静的夜里分外压抑。

高仲平这会儿拿起水囊和干粮,小口咀嚼着,这位当年戎马生涯,文武双全的崇平名臣。

如今年过五十,鬓角也生了一些白发,雪白如霜,带着几许萧索和苍凉。

“东翁,卫王其人……当真是这等大奸大恶之人?”邝守正瘦松眉挑了挑,沉声说道:“或许,那些污秽中伤之言,乃是赵王余孽捕风捉影?毕竟宫闱秘闻,向来…雾里看花。”

高仲平摇了摇头,道:“我原来也不信,只是如今观之,却觉其人鹰视狼顾,早有不臣之心。”

说到此处,高仲平叹了一口气,道:“只怕苦心孤诣,筹谋已久,从当初平灭辽东,再到如今权倾朝野,不是一朝一夕之谋划,当年宪宗皇帝终究是轻信他了。”

邝守正叹了一口气。

吴贤成沉声说道:“卫王其人当初百战百胜,平定辽东,宪宗皇帝雄才大略,自以为能压制其才,不想……”

说到最后,吴贤成同样唏嘘感慨不已。

高仲平面色如铁,沉声道:“时也运也,辽东外患虽去,但内忧更大,才到如今之局面。”

几人说着话,缓解着一路颠簸狂奔疲劳。

而后,几人倦意袭来,在马匹之旁打着盹,时间无声流逝。

夏夜原就炎热,蚊虫遍布,几人稍稍眯了一会儿,重又醒将过来,都是惊了一下。

幸在身后没有官军的马蹄声。

“差不多了,出发,逃至汉中,你我入山。”高仲平将水囊放在骏马上,刚毅面容上现出果决之色。

“东翁,这天还没亮呢。”吴贤成面上满是困顿、疲惫之意。

高仲平面色凝重,道:“拖延不得,卫王的兵马随时可能追过来,而且地方关隘守军也会阻拦,我们需尽快逃入蜀地山中,那时候就是逃出升天了。”

从神京到蜀地路途迢迢,能否逃出生天,就要看卫王何时反应过来,以及他们的运气。

吴贤成和邝守正两人虽然困的眼皮子直打架,但仍是强撑着,翻身上马,挽起缰绳,催动着马匹,沿着挂满道

却说贾珩这边儿一路从神京追踪,兵分两路,沿着长安向蜀地的官道狂奔。

身后近千缇骑,快马沿着官道,一路疾驰,卷起烟尘浩荡。

不知不觉就是两天时间过去,人困马乏,两天两夜没有合眼。

贾珩眼中密布血丝,而身旁的锦衣府指挥使曲朗同样面容苍白,神色憔悴。

“还有多少人?”贾珩在马上握紧了缰绳,面无表情,沉声问道。

曲朗声音沙哑道:“回王爷,还有五六百人。”

这一路没命的狂奔,锦衣府的缇骑掉队一些。

贾珩默然片刻,说道:“下马歇息一刻钟,而后不得停歇,再行追捕。”

曲朗应了一声,也不多说其他,吩咐着身后的锦衣缇骑起得身来。

这次高仲平逃出京城,他难辞其咎。

待军卒稍稍歇罢。

“唏律律……”

身后缇骑再次呼啦啦上马,继续向着巴蜀的官道追缉。

……

……

暂且不提贾珩月下追高相,结果究竟如何,却说成都府,总督衙门——

门外一队队身穿汉军玄甲红袍的甲士,腰间按着一把把钢直雁翎刀,目光炯炯有神,神情警惕无比。

厅堂之中,四川都指挥使高铖正在与四川总督曾书鸿商议着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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