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尤三姐笑道:“我说她,她也不听,嗯,让你爹爹好好管教管教你。”
说着,近前,捏了捏小家伙一掐都能出水的脸蛋儿,眼神之中就带着几许宠溺。
贾珩落座下来,逗弄着两个女儿,目中也满是喜爱之意。
秦可卿眉眼可见柔婉如水,问道:“夫君,这两天应该没有什么事儿了吧?”
贾珩目光温煦,笑了笑道:“最近也只是暂时空闲下来,别的也没有什么。”
秦可卿柳眉挑了挑,美眸眸光莹莹如水地看向贾珩,低声道:“明天是父亲的七十大寿,夫君明天有空暇的话,不如一同去府上。”
“我明天没有什么事儿,可以去看看。”贾珩点了点头,应了一句。
旋即,贾珩容色微顿,低声说道:“明天,赵尚书应该会到府上祝寿的吧,我这边儿,正好也有事儿,顺道儿就去见见赵尚书。”
如今吕绛已经出阁,而工部尚书赵翼则是合适入阁,但此事需要善加谋划,不可大意。
秦可卿玉颜恬然、明媚,轻轻应了一声,温声道:“那天,赵尚书应该是来的。”
贾珩抱起两个女儿,道:“等明天一块儿过去看看。”
秦可卿点了点头,温声道:“夫君,天色不早了,尤嫂子这两天说是有些事儿要和夫君说。”
贾珩点了点头,看向一旁的尤氏,心头莫名微动。
只怕是尤氏想他了才是。
贾珩说话之间,将芙儿和茉儿递给一旁的尤二姐、尤三姐两个,起得身来,随着尤氏,向着里厢而去。
……
……
第二天,一大清早儿,宁国府门前,两只雪白的大狮子被冲刷的一尘不染,雪白莹莹,能够照得人影。
贾珩与秦可卿两人,乘上一辆车辕高立的马车,在贾府嬷嬷和丫鬟的扈从下,向着秦宅而去。
秦宅,宅邸门楣之前已经立身着一个老仆,沟壑深深的脸上就带着喜气洋洋的笑意,为到访的宾客迎来送往。
秦业其人在工部为官多年,为人宽厚仁和,在同僚当中人缘倒也不错,故而,这会儿也有不少人过来迎来送往。
这会儿,站在门口的卫士,高声道:“卫王的车驾来了。”
说话之间,立身在门口的仆人,快步而来,向着车驾围拢迎去。
随着车马在路边儿停稳,贾珩搀扶着秦可卿从马车上下来,而后,几个嬷嬷抱着一对儿龙凤胎,从马车上下来。
旋即,一行众人进入宅邸当中。
秦业正在和到访的工部尚书赵翼一同叙话,秦钟在一旁作陪。
这会儿,秦业闻听下人来报,起得身来,道:“赵大人在此安坐,我去去就来。”
赵翼点了点头,同样起得身来,道:“我一同过去。”
秦业说话之间,快步来到廊檐之下,迎将上前,唤了一声,朗声说道:“卫王。”
赵翼这会儿,凝眸看向那蟒服少年,不由心神微动。
贾珩行得几步,向着秦业行了一礼,道:“小婿见过岳丈大人。”
秦可卿也近得前来,向着秦业行了一礼。
赵翼犹如锋利刀锋的浓眉之下,目光就是有些复杂地看向那蟒服青年,拱手一礼,说道:“下官见过卫王。”
贾珩连忙伸手虚扶了下,容色微顿,沉声道:“赵尚书端是折煞于我了。”
几人寒暄而毕,说话之间,向着厅堂行去,落座下来。
这会儿,仆人端上一杯茶香袅袅的香茗,然后徐徐而退。
秦业点了点头,问道:“子钰,先前国子监聚集在安顺门的案子结束了吧?”
贾珩目光闪烁了下,温声道:“已经结束了,如今京城平静了下来。”
秦业手捻颌下几缕胡须,面色沉静一如玄水,声音当中不无感慨之意,说道:“前段时间,京中风风雨雨,如今总算稍稍平静了一些。”
贾珩点了点头,低声说道:“前段时间是有些乱象纷呈。”
秦业道:“一位阁臣,一位翰林掌院学士,沦为阶下之囚,最近实在乱子有些不小。”
这会儿,一旁的赵翼虽然手里托着一只青花瓷的茶盅,轻轻品着热气袅袅的香茗,但却暗暗留了意。
“但凡触犯国法纲纪,不管是谁,都绝不容情。”贾珩语气严厉几许,说道。
秦业颔首了下,说道:“倒也是。”
贾珩朗声说道:“天子御极九州,佐臣有五,如今内阁五臣有四,尚缺一位阁臣,这几天朝廷就会廷推,拣选德才兼备之人,进入内阁辅政,协理军机枢要。”
秦业点了点头,手捻颌下三绺灰白胡须,朗声说道:“如今幼主当国,是需要拣选辅臣,佐理阴阳,以免国事废弛。”
贾珩面色沉静,一如玄水,朗声说道:“此事还没有太多眉目,不过再也不能如吕绛这样的阁臣拣选入阁,需得拣选一位年高德劭的长者入阁,坐镇理事。”
说着,贾珩将目光似有似无地看了一眼一旁老神在在的赵翼。
赵翼端起一只青花瓷的茶盅,说道:“卫王说的不无道理,如今朝局需要平稳,不宜太过动荡不安。”
贾珩点了点头,沉喝一声,道:“但总是有些人,不识大体,无风还要掀起三尺浪,搞风搞雨。”
这会儿,秦业那张苍老面容上就是堆起繁盛的笑意,朗声道:“天色不早了,先入席吧。”
众人说话之间,而后前往一侧偏厅,一块儿落座下来。
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