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排兵这么明目张胆的欺负小木,他也是飘了,最近村子的事儿多,让他彻底过足了掌握权力的瘾,如今的苏排兵正权利欲爆棚呢,他给小木的答复,就有点得理所应当的感觉,他给这个价位,那就是这个价位。
苏大花看了苏排兵一眼,心说:关小木不撒你一脸苞米面子(北方话:不给面子的意思),我不姓苏。
顾五直接笑了,笑的十分古怪,充满了鄙夷。
“小木,不卖他,他明显的欺负你,真恶心,就像他儿子苏建国一样恶心。”金蛋大喊。
“五哥,管管你家的孩子!”苏排兵怒道。
“俺家孩子说错了吗?”顾五正蹲在地上,他往上看苏排兵,同时翻了个白眼,小木很佩服顾五叔,那白眼翻得,真到位。
“我不是为了生产队着想吗?咱们生产队都没个自行车,有个急事儿要先套马车,多不方便?有个自行车,于公于私都方便,再说小木一个小崽子要什么自行车,没的把她爹那几个抚恤金都花光了,她将来吃啥?等饿死啊?”苏排兵一副我为你好的样子,看着大家也看着小木。
“行啊,你咋想跟我没关系。但是,要买我这车,就要按价给钱,这价可不是你定的,是我花多少钱,你给我多少钱。行就给你,不行别来烦我。”小木道。
“关小木,你买车也不容易,一百二你嫌少,就给你加十元,算是给你邮资,一百三十元,总行了吧?”苏排兵道。
大家都看着小木,心里为小木捏把汗。
“不行,我这车加上邮费是一千二百元,你拿钱推车,不拿钱,咱们也别互相耽误时间。”小木道,干净利索。
顾五和苏大花都在心里偷笑:觉得人家孩子小,就欺负人家,被撒苞米面子了不是?
小木说完,苏排兵被噎的半天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划过魂来。气呼呼的大叫:“关小木,你这不是耍戏人吗?哪有自行车这么贵的?你当你那是汽车啊?你怎么不去抢?”
这时,小木已经推着自行车走到大门口,听了他的话,就回头问:“你以前见过我这样的车吗?”
苏排兵不知道小木什么意思,迟疑了一下,回道:“咱们这自行车都没一辆,我去哪见这样的车?”
“对啊,你车都没见过,你咋知道我这车不值这个钱呢?你上来就给一百二,你凭什么给定的价?这车又不是你家生产的?你就定了价了?你才是欺负我小,你才是想抢!”小木道。
“大车才一百八,你这车这么小,怎么可能一千二,你才是抢呢?”苏排兵道。
“没关系啊,你要是觉得我是抢的,你就不要不就得了,何必喊破嗓子?”小木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苏大花和顾五两个见小木走了,搭理都不搭理苏排兵,人也走了
留下一地尴尬的苏排兵。
“大哥,你这是想要关小木的自行车?”苏排芳不知道啥时候来的,凑上去问道。
“要不来,这倒霉崽子,真是太鬼头了。”苏排兵道。
“要不来就抢来,对付这小崽子就不能手软。”苏排芳说道。
“进屋说。”苏排兵道,说完,还四下看看有没有人。
进了屋,苏排兵和苏排芳都坐下,屋里就他俩人。苏排兵就问,“你刚才啥意思?”
“还能啥意思?就是抢的意思呗,抢还能有几个意思?”苏排芳道。
“滚!”苏排兵气呼呼的骂道。
“大哥,这关小木我看也挺好的,又有钱又有房,如今还有了自行车,咱们拿回来用不好吗?”苏排芳道。
“你是啥意思?”苏排兵道。
“啥意思,你家两个儿子,拿一个儿子出来结亲,不就把关小木拿下了吗?你家的条件也不差,你是小队长,老大是工人,你闺女还嫁到白市,你拿老二娶她,这不是一举两得吗?何况还有五间大瓦房,还有恁多抚恤金的陪嫁,娶过来,将来不都是你的?”苏排芳道。
“恐怕不行,我以前也有这打算,首先是你大嫂不同意,其次我家老太太也不愿意,说她克夫,命不好,怕坑了她孙子。”苏排兵道,“谁不知道关小木是一块肥肉啊,这么久了,你看谁敢吃?”
“大哥,你也是个当官的,怎么心眼不转转呢?现在是现在的事儿,定了亲,你先把自行车骗到手,将来指不定出啥事儿呢,她关小木就不走夜道了?”说完,还冲着他大哥使了个飞眼。
小木早出去了,在大路上和大家骑自行车,没注意这边狼狈为奸的两兄弟在说啥,要是让小木听见,恐怕不会让他们舒坦那么久。
小木会一点自行车,在路上溜了一会儿就骑上了,这会儿大家教九宝骑呢。
狗剩子和金蛋两个在后面把着自行车,九宝坐在自行车上东倒西歪的,看着挺吓人。
旁边是苏庆国带着一群小弟在那观看,也是一脸的羡慕。人群里自然有关家的关景富和关景云,甚至还有关小草。
“哥,咱们都姓关,她个小贱人不把自行车给咱们骑,却给外人骑,等三叔再回来跟三叔说,让三叔整治关小木。”关小草和关景富说道。
“对,等三叔来了再说。”关景云也说道。
“别乱说话,咱们爷爷奶奶娘还在监狱里,谁给弄进去的,你们不知道啊?以后少说话”说完,关景富恶狠狠地看着小木一眼。
小木虽然连眼皮儿都没抬,也知道他说了些什么?不由得起了疑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