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阳东陷入了阵阵沉思当中。
沈秋给他卜的这一卦玄之又玄,从卦辞上来看明面上是给了提示的,可是这千里马在哪儿?伯乐又在哪儿?谁也不得而知。
但话又说回来,有提示总比瞎琢磨来的强。
“沈秋师傅……这一卦我不是很满意……”刘阳东微微皱眉,有一种被人画大饼充饥的既视感:“我希望接下来的拆字环节,你能拆的我满意……”
刘阳东朝雷管家打了个手势,接着就见雷管家拿上来一根毛笔和一张空白的绢布。
刘阳东大笔一挥在纸面上写下一个大字,《赢》。
“沈秋师傅,刚才那一卦问的是我的命势,接下来这个《赢》字,问的就是我毛家家族的未来,你也知道毛家两天后开展的终极赌局,这个终极赌局关系到燕京古玩圈很多人的命运,包括你我、包括松村、包括许多燕京城有头有脸名人的将来,我不问别人,只问毛家在这场赌局的结束之后将何去何从,是继续统领燕京古玩界,还是说就此落寞走下衰败!”
“《赢》这个字代表着我此时心里的状态和向往,终极赌局我不仅要赢,还要赢得漂亮,请吧!沈秋师傅!说说你对这个字的看法?”
沈秋盯着那巨大的《赢》字,沉默了半晌,拆字的难度从技术层面上来说是要超过铜钱卜卦的,一个字可以催生出很多种的拆法,每一种拆法都象征着正主不同的处境和结局。
赢?但凡参入终极赌局的人谁不想赢,毛家想利用终极赌局重新赢回丢失的颜面和地位,坐实毛家在燕京城的霸主地位。
日岛人松村方面,他们也想赢得赌局,燕国太子剑是他们费尽周折才拿到的珍宝,赢得了赌局才能名正言顺的把它带回日岛。
另外一派,以老书生为主、包括沈秋自己在内的爱国人士,大家也想赢,拼尽全力也要把国宝留下来,哪怕是国宝身上的一块铁锈,也不能让日岛人拿走!
时间一分一秒的度过,约莫过了十多分钟,沈秋才从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来,也是对毛老板提出的这个《赢》字有了自己的一套看法。
“赢,上面一个亡、下面一个口,这两个字的恰好验证了一个成语叫祸从口出,这是其中的一部分,再来看下体的拆分,一个月、中间夹着一个贝、右下侧是一个凡字,中间的贝字是四画,毛啸坤的《毛》也是四画,在这里我们可以理解成毛既是贝,贝既是毛,代表队就是毛家家族!”
“这么一来,这个字的拆面很好理解了,毛家家族能不能赢得这场赌局不在于别人,而在于毛啸坤你自己,你能管住嘴便是赢家,可如果你管不住嘴,那你们毛家的下场就清晰可见了,便从那天上的月宫摔下来,被贬为凡人,用我们现在的话来说就更加通俗易懂,如果你把控不住嘴巴,就让你们毛家家族一夜回到解放前!”
沈秋寥寥的几句话,听得刘阳东满头大汗,连背后的雷管家也是心悸不已:“那我们怎么办?这个期间封住老爷的嘴巴吗?”
“该怎么做就是你们自己的事儿了,赌场的规矩你们比我清楚,何为赢家、何为输家、从古至今都没有一个明确的定义!”
沈秋继而朝左小青使了个眼色,左小青立刻反应了过来,上前两步毫不客气的将那檀木的宫廷箱子、连同里面价值连城的骨笛搂在怀中。
小青的表情略微有些紧张,她搂住箱子的同时特别看了刘阳东和雷管家一眼,发现这俩人似乎都还沉寂在沈秋的拆字分解中,貌似对她的举动毫不关心。
“沈秋告辞了,这骨笛我也不客气了,小青我们走!”
出了饭店,左小青抱着箱子追上来疑惑不解:“沈大哥?真的假的?毛啸坤真的把这只骨笛送给我们了吗?我怎么就感觉这里面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的呀?”
沈秋对毛啸坤的这个操作并不意外,面朝毛家赌场的方向,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小青你看出来了吗?其实毛啸坤是在下一盘大棋……”
终极赌局正式开赌。
上午九点钟,就有人响应了终极赌局,是一个名叫和田的日岛人,这个人斥资三十亿,购入三十个筹码入局参加赌局。
这个消息一出,整个燕京城就沸腾了,三十亿的筹码?这分明就是要拿下头奖的强大势头啊,古玩城大街小巷就此议论了开来。
“妈呀!三十个亿!占据了赌场百分之三十多的筹码啊!按照比例算下来!这个人应该是全场占据筹码最多的人,也是获得头奖概率最大的一个人!这个和田到底是个什么人啊!名不见经传,听都没听说过的呀!”
“和田君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人是日岛人!日岛人参加这个赌局还能是什么目的,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还不就是为了头奖燕国太子剑!燕国太子剑可是我国的无价之宝,这王八蛋三十个亿就想带走我们的国宝!不给!就算给三百个亿都不能给他们带走!”
人群中,有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子,男子自称以前在毛家赌场上过班,他从个人的角度全面分析出毛家这场终极赌局的利弊。
“大家都理解错了吧!并不是谁出钱多谁就能赢得最终的头奖,不是这样的!这就好比你带着三百块去赌场赌钱,但赌场的老板身上只有一千块,你不能说自己带了三百块就能赢到老板手上的一千块,这是一个概率学上的事儿!”
“就算你带足了两千块,也不能堂而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