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本拍卖会的拍卖现场。
作为鉴赏官的三位宗师接头交耳议论了开来。
刘阳东的嘴角露出微微笑意:“这下有意思了,藏本自己给自己打脸了,拍卖第一单就狮子大开口,活该他要在燕京吃灰!”
杨青摸着花白大胡须道:“所以说做生意还得是实事求是,你把别人当傻子,自己就先得露出马脚!沈秋师傅你说是吧?”
沈秋的眼眸一直盯在藏本一郎的身上,这个人从始至终都是一副风轻云淡的轻松表情,即便拍卖会现场没人应价,他的嘴角上还是微露笑意,丝毫都不放在心上似的。
沈秋总觉得这藏本一郎是在憋着什么坏!
“咳咳……”
眼瞅着这第一件康熙玉瓶无人问津即将流拍,藏本一郎重新来到展台上,他首先面朝众人鞠了一躬。
各位不好意思,我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情况?对不起各位了,我从日岛来到燕京,其实目的只有一个,我就是要把日岛最好的宝贝带到燕京来,将日岛的传统文化带到这里来,很抱歉让大家看笑话了,不管结局如何,我已经将这些宝贝带到这片土地了,就没打算再将它们带回去了,所以……”
藏本上台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众人无不倍感诧异。
紧接着就看到藏本从工作人员的手上拿过来一件橡木的锤子,只见他单手高高扬起,果断砸下。
哐啷一声脆响!九花玉瓶碎了!当着所有人的面,藏本居然将其中一件九花玉瓶给砸碎了!正是沈秋鉴定出有破绽裂纹的那件,玉瓶碎片炸裂开来,碎渣碎片到处都是。
所有人都同时傻了眼。
“我草!砸了?这藏本怕是神经病发作了吧?几千万的宝贝说砸就砸?这特么还是人干的事儿吗?就算真的有破绽也没必要砸了它吧?”
“疯了疯了!这个藏本一定是疯了,1.5亿没卖出去就要亲手砸了它毁了他吗?妈呀!也只有日岛人能够干出这种丧心病狂的行为举止来。”
这其中最诧异的人莫过于晨江南团队,晨老爷子整个人都僵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藏本会干出这么极端的事情来,当着他的面,亲手砸了他们晨家传下来的九花玉瓶?
老爷子差点一个没反应过来气过去。
“各位,中国有句老话说的好,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如果在真的没人欣赏这套九花玉瓶,千里马碰不到它的伯乐,那我宁愿亲手毁掉它!”
藏本一郎接着来到另一只九花玉瓶的跟前,同样高高扬起手中的橡木锤子。
“停!停手!”
关键时刻,晨江南嗖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高举手中的竞拍牌号,众人看到他情绪激动,眼角通红湿:“够了!别特么糟践老祖宗的好玩意了,你不就是要钱嘛!我给!我特么给你还不行嘛!1.5亿!我要了!晨家今天认下这个栽了!”
至此,所有人都恍然大悟。
藏本一郎砸玉瓶的行为,绝不是感叹好宝贝没人欣赏,而是故意给晨江南演的一出戏。
他料定晨江南不会坐视不理,不会眼睁睁的看着祖传九花玉瓶被砸掉,如果说第一锤子落下等于戳了老爷子一刀,那么第二锤子就能要了晨江南的老命。
沈秋的额角不经意溢出了汗珠,不得不承认一点,藏本一郎虽不是品阶宗师,鉴宝的能力和技巧或许不如前面的竹古大师,但这人心理战术玩的出神入化,他能精准的卡住每个人的七寸,比如这件康熙九花玉瓶,与其说是一件拍卖品,还不如说是专门给晨江南量身定做的靶向药。
这种人真的是细思极恐。
……
上午十一点,拍卖会中场休息的功夫,另一边的九戴河。
这个时期的九戴河属于旅游淡季,春风中夹杂丝丝的寒意,临街的店铺都紧闭大门,唯独一家靠海的咖啡店。
咖啡店三楼的观景台上,坐着两个漂亮的女人,两个女人风格迥异,一个是身材性感饱满,妩媚动人,一个扎着马尾气质清纯楚楚动人。
两个美女的跟前各摆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卡布奇诺。
“柳蓉儿!为什么!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为什么不把事情告知与众,告诉燕京的所有人!那个人就是臭名昭着的毛老板!撕掉他那虚伪的面具!”
左小青的情绪异常的激动,尤其是得知毛老板的真实身份之后,先是震惊不可思议,再到惊恐惶恐不安、最后是愤怒义愤填膺,毛老板居然是那个人?
她感觉天就要塌下来了,那个人是毛老板?这就是燕京古玩圈最大的笑话。
“小青,你公布了又能怎样?”
柳蓉儿翘起二郎腿,反问了一句:“人们顶多就是愤怒感慨一下,又能拿他怎么样?他还不是该吃吃该喝喝,在人们的眼中,他只不过是多了个身份而已,但是你呢?沈秋呢?轩宝斋呢!你们将会付出沉重的代价!你们绝不会逃不过那个人的手掌心,我太了解他的为人了,未达目的誓不罢休!以毛家现在的实力,对付一个沈秋,毁掉一个轩宝斋,那还是非常轻松的!”
“所以我才及时把你带到这儿来,一旦你把这个真相告诉了沈秋,那我敢保证你明天看到的就是沈秋的尸体!毛老板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他能说得出,就能做得到!”
“……”
左小青的表情瞠目结舌,久久不能缓过神来:“为什么是这样?那我……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喝了这杯咖啡吧!
柳蓉儿将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