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超雄的狂笑声响彻在整个审讯室中。
“我拿过明朝皇帝朱厚德的通天冠,金丝穿插工艺,薄如蝉翼、皇冠间穿过的金丝握在手上还有余温,正中央是的那条龙是用红玉雕刻而成的,你们见过红玉的雕刻出来的龙吗?通红通红的,贼漂亮了!”
“我拿过西汉吕太后掌权的凤印,螭虎造型之生动,玺文字体之规整大气,我直接送给我睡过觉的娘们了!”
“我还挖到过夏商时代的青铜器!”夏超雄做出了一个夸张的手势唏嘘道:“足足有这么大的一个青铜大鼎呀!那天我们水喝多了,被我们几个当做撒尿的尿壶了!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
夏超雄仰头哈哈大笑,笑声中挑衅气息十足:“你们有证据吗?还找个沈秋过来?不还是一个废物吗?有证据早就特么抓我去吃枪子儿了!还用得着在这叽叽歪歪的吗?”
砰!
“哼!”
杭队长砰拍案而起大喝一声:“夏超雄你狂什么狂!我不怕告诉你,我们已经掌握了你们盗墓的犯罪证据了,就算抓不到你南宋储君王的大墓证据,也足够你在这待几十年了!
夏超雄丝毫不以为然,依然是一副极其欠揍的嚣张态度:“那我就坐等你的证据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再有几个小时你们拿不到证据,就得放我出去吃早餐了,好多年没回燕京了,太想念庆丰楼的包子了,皮薄肉多、汁水四溢那叫一个地道!”
呼!
就在瞎夏超雄极其嚣张之际,一股无形的灵气从沈秋的蔓延而出,无形灵气裂开就将夏超雄团团围住。
七品灵气无形胜有形,鉴人如鉴宝,看穿俗胎凡人心。
沈秋脑海中依稀浮现出王千石大师的回音,七品宗师能够看穿俗人凡胎?
打从白家禅室中出来沈秋就一直没尝试过,此时此刻实在看这夏超雄太嚣张了,要不是中间有一层铁栅栏挡着,真想冲上去把它狠揍一顿。
今天就来看看这夏超雄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哗!
又是一个呼啸,沈秋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幻影,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破旧不堪的小旅馆。
那是燕京老城区一个名叫安心旅馆的地方,旅馆内的陈设老旧,木质的楼梯年久未修,每走一步楼梯上的木板都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哗!
紧接着沈秋又看到一个身穿迷彩服的汉子,正坐在旅馆内床边啪啪的抽旱烟,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去轩宝斋找麻烦的马继海,他坐在旅馆的床边上,另一头的穿上堆放着一个灰色的大麻袋,麻袋里头鼓鼓囊囊装满的东西。
木床底下也看到了一只敞开的布袋子,袋子敞开着口子,口子中依稀还看到两个黄铜铸造的烛台,烛台正面的纹路清晰可见,这些都是南宋时代的纹路和雕刻手法!没错了!就是它!这就是抓夏超雄的证据!
“杭队长!”沈秋立刻喊了一句:“燕京北桥胡同的安心宾馆,一个穿迷彩服操着河南口音的中年男人,皮肤黝黑发亮,宾馆里头或许有我们要找的东西!快!速度!”
杭队长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愣了几秒钟突的就从座位上弹了开来:“好好好!马上马上!我马上带人过去!我马上带人过去!”
铁栅栏对面的夏超雄瞬间就傻了眼,他目瞪口呆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沈秋你……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些情况我……我……”
沈秋起身来到夏超雄的跟前,眉头微皱盯了夏超雄一眼:“夏超雄,你说你该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恶事,连自己的老爹都恨不得把你送进监狱!你这种人只配待在大牢里头!
……
次日的凌晨六点钟。
一群全副武装的队员冲进了安心旅馆,四个房间总共抓了六个人,以及两个装满各种宝贝的麻袋,六个人当中还有两个女的,据说是昨天晚上无聊叫过来一起打牌的……
“警察同志!冤枉啊!冤枉啊!俺们都是做正经古玩生意的!为什么抓俺们呀!什么情况呀!”马继海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哇哇大叫。
杭队长霸气怒怼:“什么事儿抓你们?你们自己心里没数吗?人赃俱获你们还狡辩什么!你们这帮该死的盗墓贼!瞎了你们的狗眼,国家的宝贝都敢偷!
两个麻袋里面倒出来一大堆古玩古董,南宋的烛台、酒杯、大碗、各种瓷器、以及许多杂乱的玉器、玛瑙之类的珠宝。
“警察同志,这你可真的冤枉我们了啊!我们可都是老老实实做生意的,这些东西都是俺们从正规上家拿的货,俺们手上都是有进货单的呀!俺们可不是什么盗墓贼的呀!警察同志你冤枉俺们了啊!
杭队长连连摆手道:“行了行了别装了好吗?这些东西是不是冥器不是你们说了算,你们是不是盗墓贼我们比谁都清楚,沈秋师傅麻烦您了!麻烦您看看这些东西!”
杭队长客客气气的把沈秋请了出来。
一夜未眠的沈秋,双眼已然布满了通红的血丝,当他看到麻袋中散落的这些物件的时候,心里头稍稍松懈了一开口气,总算是抓住了夏超雄的七寸,真心看不惯他那嚣张跋扈的气焰。
太嚣张了!
可当沈秋上手查验的时候,顿时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了。
黄铜烛台是铁质的,只不过外面包裹了一层黄铜的铜粉,近现代的工艺品!
宋定窑的瓷器,假的!凑到鼻子间还能闻到挥发颜料的味道,显然是刚成品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