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交!”
“啊?”
沈秋和苏秋寒不约而同就是一怔。
苏秋寒在此之前被老太太的爱情故事感动,这会一度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欲言又止道。
“老太太?五千块您卖啊?这些金银首饰它们,您开价两百万?五千块就……”
老太太眯着眼睛说道:“能卖多少就多少吧,总比放在家里当摆设的好,五千块就五千块吧!沈秋师傅给钱吧!”
沈秋和苏秋寒对视了一眼,两人相视一笑,敢情老太太心里比谁都透亮着,兜兜圈圈大半天,原来小丑竟是他们自己。
第一单生意就这么开出去了,饶是沈秋顶着国师榜宗师的名号,也是不可避免的被人坑了一道,五千块买了十八件金银首饰肯定是亏钱的,只不过国有国法行有行规,既然开了五千块的价,含着泪也得把它们给收回来。
“对不起啊沈秋,这一单都是我的错……”
苏秋寒郑重的和沈秋道歉:“要不是我先入为主,也被掉进他们的圈套,看来这八公主村也不是他们口中是古玩界的圣地。”
沈秋放开心态报以一笑:“没事苏姐,五千块买个教训已经很便宜的了,想当年在江城的时候,我可是花了三千万呢!只是没想到八公主村已经上升到玩“走心”套路了。”
苏秋寒说:“接下来我来将功赎罪,怎么着今天也不能让你空手回家!”
约莫到下午的两点钟,轩宝斋的收获依然不尽如意,过来咨询的倒是不在少数,可带上来的货要么就是高仿、赝品、要么就是地底下挖出来的冥器,这些都不在沈秋的收货范围当中。
轩宝斋的要求其实并不高,古玩精品、品相完好、到年到代的老货就行。
“嘿!沈秋师傅!”
摊位上这时凑上来一个贼眉鼠眼的家伙。
这家伙裹着一件厚厚军绿色的大衣,眼神闪烁其词靠了上来。
古玩行当有话说的好,正所谓鉴宝先鉴人,人品如何直接关系到藏品的成色品相。
沈秋打眼看这人,就觉面相一般。
上额小,下颌宽,三角脑袋细眼大耳,这在《天象神书》中就是标准的刻薄小人的面相,平时碰到这种面相的人,最好能够敬而远之,否则不知道会惹出什么样的幺蛾子。
“沈秋师傅!我这有好宝贝吗,能不能上手瞧一眼?好东西!绝对的好东西!”
男人张嘴露出一嘴的大黑牙,呼吸自带烟味的那种,他故意敞开军大衣的内怀,露出了五根瓷器的管子!
“五根管子?沈秋!传说中的五管瓶!”苏秋寒第一眼就发觉出里头这件瓷器的异样,当即就拉着沈秋坐直了身。
这五管瓶,也称作是多管瓶,因其瓶肩的位置分布着多圆形状的此管而得名,其中以五管为多数,往上还有六管、七管、最多的甚至可以到达十管。
五管瓶子是北宋时期的一种特色产物,分为两种款式,瓷瓶瓶身有谷仓那其便是用于陪葬祭祀的物品,如若没有谷仓那么它便是寻常百姓家用来装饰的摆设。
如今五管瓶已经不多见了,尤其是没有《谷仓》的这种更是难得,南宋到现在至少有千年的历史,这种形状其他的器皿还能够完整的保存下来,确实是很不容易了。
沈秋看清楚了,男人怀里裹的这件五管瓶,是五根管子、没有谷仓、至于是不是真迹那还得打个疑问号。
首先这男人给人第一眼印象就是鬼鬼祟祟,左右环视、就好像这五管瓶是从什么地方偷过来的。
“沈秋师傅!南宋的褐色五管瓶!没有谷仓的要不要?保真保价!”男人小心翼翼的敞开军大衣,只让沈秋看了一眼,便又裹得严严实实,生怕那玩意要走气似的。
“大哥!您那宝贝拿不出来,我也看不了啊!只看一眼我可没本事断乾坤!
男人先是撵干净桌面上的灰尘,这才极为小心的从怀里把那件五管瓶掏了出来,南宋五管瓶才算是露出了它的庐山真面目。
单见这五管瓶,其实看起来更像是一座大罐。
外围的胎呈青褐色,五根手指头一般的瓷管竖立朝上,大罐的弧形优美、线条婉转而流畅,大罐的外形乍一看起来稍显的笨重,但男人捧在手上却是很轻巧的样子。
“来吧这位大哥,你先介绍介绍这件宝贝!”沈秋不急着上手查验,先让男人做自我介绍。
“我姓张,我叫张宏博,就是这八公主村的本地人,沈秋师傅不瞒你说,咱们也算是半个同行了,我也是做古玩生意的,只不过您是在燕京城开店铺的,而我是专门搞古玩古董的批发!不过我的运气却比不上你好,这几年做古玩生意非但没有赚到钱,反而还亏得一塌糊涂!家里房子车子都给当出去了,现在外面还欠着八百多万!”
“我也不怕你们笑话,我身上背着一屁股的债呢!债主们随时随地都跟在屁股后呢!我不得先把自己的肚子填饱再说呢!”
“张大哥!故事就到此为止吧!就事论事,就说这件五管瓶的情况吧!”沈秋适时打断说道,古玩场上最不缺的就是故事,他本人就是听着故事一步步成长的,像张宏博这样的故事他一天能说无数个不同的版本。
“行行行,就说这五官瓶子,正儿八经南宋时期的宝贝,东西是我前几年收的,他们都说这东西是冥器、是陪葬品、价格上一直都没放得开,我一咬牙干脆就把它压在手上,今天见沈秋师傅来我们八公主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