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再来说说它的估价……”
梅俊红越说越自然,之前的言行还略显得拘谨,连续否定毛威龙的三宗罪之后,整个人的越发的自信,成shú_nǚ人的仪态也是被她诠释的淋漓尽致。
反看此时的毛威龙,犹如霜打的茄子一般垂头丧气,他料定晨家拿不出一个像样的古玩鉴定师傅,谁知道这个玩刺绣针线的女人却给他上了一课。
“唐三彩的瓷器,在国内一直都是顶流的级别,也是因为它属于祭祀、陪葬品、国内一直是禁止交易买卖的,但是我们面前的这只高颈瓷瓶不一样,当年它的诞生就不是位祭祀、陪葬而出,所以价格方面势必要跟普通唐三彩的瓷器区别开来!”
“在以前鲜有唐三彩的瓷器被放在拍卖行拍卖,所以它的参考前例也并不多,我们目前能参考的就是日岛的两件唐三彩瓷器,也就是被放在两间博物馆展览的高颈瓷瓶.
“日岛方面的专家给出的预估价格是无价之宝,如果非要用价格来衡量的话,日岛专家当时给出了燕京一座四合院的价格!也将是一个亿的价值!”
“对比下来,我们面前的这件唐三彩高进瓷瓶,因为保存不当的原因,导致它的品相外观上稍微有些欠缺,所以价格方便一定会打折扣的,那我就给出一个相对于比较保守的预估价格!晨老板是花了480w的价格买来的!我就在他的基础上多加两个字,美元!”
480w美元!
“这个可就厉害了,直接就翻了六七倍的呀!这女的手上果然有两把刷子!晨家果然来个开门红呀!收的第一件宝贝就捡了个大漏啊!”
“今天真的是涨了见识呀!以前之听说唐三彩是死人的陪葬品,今天第一次看到唐三彩的瓷器,大开眼界大开眼界!”
“最尴尬的就要属毛威龙了吧?本来铆足了劲要来打晨家的脸,现在好了,直接被人家给反转了,自己的脸被打的啪啪响,人家梅师傅也不是吃素的,手上没两把刷子,今天也不会上这个台子!”
“打得好!毛家这几年太猖狂了吧,自持老大的位置从来都不正眼瞧人,现在好了吧!宝王的位置被人拿了,还得被人啪啪打脸!活该!”
……
“我不服!”
毛威龙再也无暇吃瓷片了,指着展台上的那件高颈瓷瓶吼道:“他么什么都是你一个人说的,别拿什么美元来忽悠我,我是做出口贸易的,多大面值的美元我没见过?你说价值480w美元?在我这只值五千块的价!草!”
毛威龙明显就是在耍赖,这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了,至少得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去。
“她说了不算,我说了算不算?”
就在这个时候,从主桌上走出来一个寸头白发的老人,老人略显的驼背,拄着一只拐杖走上展台,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燕京古玩街最具权威的人,古玩协会的会长刘阳东!
“刘老?”
刘东阳上台,毛龙威也不敢造次,毕竟人家是古玩协会的会长,在燕京古玩圈子内谁见了都要给几份薄面。
“刘老你怎么……这女人不是跟你有仇吗?你怎么还替她说话?”
毛龙威知道刘老和梅俊红之间的恩怨,怎么也想不通这个时候,刘老居然站在梅俊红那一头。
“我和梅俊红的之间的事儿一码归一码,但这件唐三彩的高颈瓷瓶我查验过了,确实是真迹无疑了,价格方面梅师傅也给的是保守价格,按照目前唐三彩的火爆热度来看,这件高颈瓷瓶放到国际拍卖行上,绝对不是480w美元的价,毛老板!有些事情差多就得了,给别人一个面子,也是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你说是吧?”
“好!”毛威龙顺着刘老的话说到:“我今天就给刘老一个面子,就不跟这个煞笔女人一般见识,回头咱们再见分晓!我就先撤了了!”
毛威龙给了手下一个眼色,示意收拾东西准备走人,谁知道这个时候就见到梅俊红喊了一声:“等一等!”
她心平气和的来到毛龙威的跟前:“父亲梅正明从小就教育我,说话要有分寸,待人接物要以礼相待,尤其是在燕京古玩圈,一定要遵循老燕京人的良好传统,毛龙威?你今天的表现让我很失望,我没看到一个年轻人该有的谦逊礼貌,反而是一个蛮横不讲理,丑陋无比的形象,所以……
“所以你要教训我?你要打我吗?来啊!你大可以使试一试!求你打我两下!
啪啪!
梅俊红果断出手,两记响亮的耳光拍在毛威龙那张粗糙的面颊上,清脆脆耳,在场的每一位宾客都听得是一清二楚,面颊两边立刻就通红一片。
扇耳光?梅俊红扇了毛威龙的耳光!并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全场沸腾,就连一向表情淡定的沈秋,脸上也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这梅俊红是真的敢下手啊!说扇就扇!扇的干净利落!两记明显的手掌印也是清晰可见。
“草你打我?你居然敢打我?”
就连当事人毛威龙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在他的意识中,赶在燕京城扇他耳光的人还没出生,今天居然被一个老女人给扇了?
梅俊红自然回应:“大家都听到了,是你自己要求打的,我就代劳了,顺便替燕京古玩界的老前辈立牌面立规矩!”
“我草你妈的!看我弄不死你!
毛威龙不等梅俊红把话说完,伸手就去薅梅俊红的头发。
却见梅俊红退后两步厉声大喝:“无知小辈还敢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