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指着《叼梅图》开口解释道:“沈周,这个人是唐伯虎的贵人,同时也是唐伯虎作画方面的入门师傅!”
“当年唐伯虎因为年龄原因而不能进京赶考,是沈周欣赏唐伯虎的才气替他求情,争取来的机会参加的盛考,不夸张的说正是沈周老先生成就了唐伯虎!而我们眼前这幅画的作者,便是当年淡薄名利的沈周作品!”
“沈周的名气虽然不及唐伯虎,但其在明朝也是颇有盛名,沈周的作画特点区别于他人,他一生淡泊名利从来不在字画上留下落款,反观现在的古玩市场上,但凡有沈周名号的字画,那基本上一眼就能辨别开来,百分之百都是赝品!”
沈秋的话说到一半就被人打断,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看沈秋不爽的,秦家二少爷秦越。
“沈秋!那你凭什么就认定,这幅《叼梅图》就是沈周先生的真迹呢!”
沈秋淡笑一声:“问这个问题就说明你对沈周大师的了解甚少,沈周是明朝画家中独树一帜的存在,他一生看淡名利,最忌讳的就是有人利用他的画作炒作、牟利、所以让从不在自己的画作上留下落款,但也形成了个人一道独特的创造标记,那就是每一道笔锋起笔的时候,他都会下意识润笔,这么一来,便有意无意的形成了一个桃形的弧点!”
沈秋伸手在字画上点出了几处桃心的标记:“这种桃心的标记,这幅画上足足有九处,也许你会说有人会模仿沈周的这个桃心特点,记住了!那只能是模仿!这个世界上除了沈周老先生本人,谁也没法将所有的桃心顿出这种程度的相似度!
循着沈秋手指的方向,众人看出这起笔的笔锋桃心几乎是一模一样,想要达到这种程度,起笔的力道、下笔的方向、以及笔墨渲染必须恰到好处,三大因素缺一不可!
“可以可以!”
老祖宗听到这起身冲着沈秋点头:“不愧是赶走徐家的天才少年,就此一段独特见解就足以彰显出鉴宝宗师的强大实力,小小年纪能够达到如此成就,老生佩服佩服!我秦家小丫头果然没看错人!哈哈哈哈!”
“那是!”秦庆磊摇头摆尾道:“老祖宗,您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师傅,这么多年来我秦庆磊服过谁?唯独这个师傅把我治理的服服帖帖,配我姐那是绰绰有余!”
老祖宗笑着打趣道:“你也别贫嘴了,好生跟着沈秋,静下来心来认真存点干货,将来你在我们秦家的前途也不可限量!老生再此就拜托沈秋师傅了啊……”
最后老祖宗对几个孙子辈的表现做了总结:“目前来看,秦越的根雕虽然估价最高,但属于严重跑题表现最差,玲珑的黄铜摆件中规中矩,无功无过勉强过关,表现最好的就是秦浩的这幅沈周的《叼梅图》了,可惜这幅字画的外围被损坏了不少,但不管怎么说也是沈周大师的作品,理应妥善保管,将来在古玩市场上也是有着极大的升值空间的!”
“等一等老祖宗”
秦越突然插了一句:“老祖宗你说我比大哥、三姐差我心服口服,但你要说我是全场最差,我可就要说道说道了!我听说沈秋师傅也精心给您准备了见面礼,我看他的情况也未必比我好多少!
秦越第一眼就看到了堆在地上的精美包装盒子,华容府的包装盒子!
众所周知华容府的盒子在燕京城算的上包装盒子中最顶流的行列,沈秋手上的盒子至少在两百的价格,按照比例推算下来,盒子里的宝贝至少要达到两万!
所以秦越有理由怀疑沈秋也是严重跑题,丢人不能我一个人丢!至少也得拉个垫背的!
“嗨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沈秋师傅是客人,哪有这么管客人要礼的说法!”老祖宗埋怨了一句,看的出来老祖宗很是疼爱这聪明的孙子,即便这般无理也只是口头埋怨了一句。
沈秋倒也落得大方:“没关系老祖宗,小孩子嘛!现在年轻人都这么说话,多念几年书就好多了……”
“沈秋你占谁便宜呢!”秦越就要发飙,立刻被秦浩拽了回去。
沈秋趁机提上华容府的礼盒:“我确实给老祖宗准备了一件见面礼,来的匆忙没来得及准备,所以还请老祖宗见谅!”
秦庆磊抢先替师傅解释说道:“老祖宗,这个其实怪我们没跟师傅提前说明,我师傅也是上车后才知道您老的规则,准备时间不够充分!老祖宗不要怪罪!”
“不怪罪不怪罪!”老祖宗今天心情大好,连连摆手道:“本身这个想法就是我一时兴起提出来的,沈秋师傅能够赏脸来秦家就已经给老生面子了,还特地为老生准备了礼物,老生已然感激不尽了……”
沈秋应声点头:“多谢老祖宗体谅,礼物虽然准备的匆忙,但也是遵循了老祖宗的意愿,所有的物件加起来恰恰画了不到五百块,还请老祖宗上眼查看!”
“哦?”老祖宗顿时来了兴趣,亲自走下台阶:“老生,确实很好奇,沈秋师傅到底带来的是什么物件!”
老祖宗亲自拆下的盒子,这是一只长方形的盒子,行内人一眼就能看出是字画的包装手法,这一点恰好跟秦浩的《叼梅图》重合,就连秦浩自己也是垫着脚尖抬头张望。
这是一副竖形的卷轴字帖,长约八十公分,宽也有四十公分的样子,字帖上的字不多,只有二十三个苍劲有力的瘦金体字迹:山高水长,物象千万,非有老笔,清壮可穷。十八日,上阳台书。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