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点的轩宝斋。
店铺开门后,沈秋就和小青、三爷躲在里屋研究五百块掏来的那件压轿箱。
“三爷!您是老燕京了!说说看!您见过这么个物件没有?”
三爷手上抓着热乎的庆丰苑包子,围着大箱子转悠了一圈点头说:“见过见过!值钱的好东西!多少钱我收了!给你三千万够不够!不够我再给你添个包子怎么样?”
小青赶紧把三爷扶了出去:“这件东西我见过沈大哥?江城上大学的时候,我有个同学是燕京人,她家里就有这么个箱子,叫压轿箱!沈大哥你怎么把它给掏回来了?”
沈秋摆手默不作声,让小青顺手拿来了双氧水,以及去除铁锈的药水。
先是将双氧水在箱子外表上刷了一层,接着用清洁刷子在外表上做清洁,足足花了三个小时,才将外表厚厚的一层表皮去除,真正的庐山真面目才露出了冰山一角。
“沈大哥?这只压轿箱表面的污垢太厚了,至少有几公分厚的污垢!照我们这种进度没个一整天的功夫根本就不可能把这东西弄干净,这只压轿箱有什么特别的吗?”
沈秋点头一只手在长形箱子的表面抚摸了一圈说道:“我看到它的第一眼,就注意到了,马老板一只脚是能够把它踢的动!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左小青纯净的眸子闪烁疑惑:“没看出来沈大哥……”
“小青,马老板说过,压轿箱大多数都是实心的,按照密度来看,石头的材质是最轻的、再其次是铸铁和黄铜、纯金、不管是这其中任何的材质制造,实际的重量都有将近两百斤的重量,任何人都不存在用脚、或者手将它推动的可能性……”
“我懂了我懂了!所以沈大哥,你觉得这不是一件压轿箱,只是一只跟压轿箱长得很相似的东西!”左小青瞬间秒懂。
“我不确定,我蒙蒙中有一种预感,觉得这只箱子它并不简单!”
下午四点钟,沈秋准时接到了秦虎的电话,告诉他一个意外的消息:“好消息好消息!沈秋师傅!浩二答应了去老茶馆参加称礼!”
沈秋心头顿喜:“这么说明朝美人香宝有机会完璧归赵了吗?”
“只能说是有这个可能性,没有百分百的把握,白家赢了这场称礼才能有这个可能,反之白家输了,就什么都没了,沈秋师傅你五点钟准时在茶馆等我,到时候你跟着我进去……!”
“好的!对了秦叔我跟您打听一下,您知道压轿箱吗?了解压轿箱吗?”
“知道这个东西,我们那时候结婚的时候,也用了压轿箱,怎么了沈秋师傅,怎么突然对压轿箱感兴趣了?”
沈秋仔细观察着眼前的这件压轿箱说道:“秦叔,你有没有见过,四面都是图案花纹的压轿箱?”
却不想电话那头的秦虎一口应道:“这是不可能的!压轿箱是女方的嫁妆,也是喜庆日子用的,所有都是双面的图案纹路,绝不会是四面的图案花纹,双面寓意双喜,“四”字谐音死,所以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有四面图案的压轿箱,我见过的压轿箱也有几百个了,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这是犯大忌的!”
“这就对了!”沈秋不由喜上心头:“这个东西绝对不是简单的压轿箱!”
……
傍晚的春来茶馆。
茶馆亮起了微弱的灯光,往常的老茶馆在下午四点钟都会准时打烊,唯独今天茶馆内气氛严肃,大厅十六张茶桌上坐满了人,其中就包括十一位鉴宝宗师,以及和沈秋一样过来旁观的数十个人。
全场虽说只有不到五十个人,但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是燕京古玩圈内鼎鼎有名的角色,尤其这间春来老茶馆,在燕京城可谓是存活年限最长的老店,甚至连全聚德烤鸭、老铜炉刷羊肉都不及它在燕京存活的年月.
颇具争议的双方人物都已经到场,白家这边的白展庭亲自到场,另外带来了自家的首席鉴宝师傅,杨宝军,已经柳蓉儿和顾店长。
山海藏宝阁,则只有两个人,浩二、以及一个秃顶的鉴定专家。
双方呈现出来的状态各一,白家人清一色的铁青脸色,就连平时笑容灿烂的柳蓉儿也难得的扳着一张脸。
反看山海藏宝阁这,浩二的脸上一直保持着亲切的笑容,还时不时起身亲自给在场的几位师傅沏茶倒水,身上没有一丝老板的架子,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个茶馆的小伙计。
春来茶馆的老板田老板负责主持这次的称礼.
田老板戴着一顶圆弧形的瓜皮帽开口沉声说道。
“各位,今天这事有些特别,受古玩协会的委托,在春来茶馆召开主持一次特殊的称礼,帮忙解决一些纠纷!”
“白家白展庭老板,和山海藏宝阁的浩二老板,两位的纠纷不需要我再细说了,咱们就直奔主题、明人不说暗话,有什么要说要问的要做的,都在现场一一解决了吧!白老板你先说!”
事件过去接近二十四个小时,此时的白展台眼窝塌陷,脸上毫无血色,面露疲倦,明朝美人香宝的损失高达一个亿,虽说这个损失还不至于让白家灭亡,但显然也伤到了筋骨,最重要的是丢足了脸面,好不容易通过《大师鉴宝》积累的威严全部都给丢的一干二净。
“浩二!”
白展庭首先怒拍茶几,愤然起身,指着浩二的位置破口大骂:“亏我们还是多年的老朋友,你居然拿赝品来忽悠我!骗走了我白家的明朝美人香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