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选了康熙金佛寿宴现场瞬间一片哗然。
“这沈秋果真什么都不懂啊!那么明显的龙泉窑的大盘看不到,居然只挑了其中的一座金佛?古董这行金子是最不值钱的那个啊!”
“什么轩宝斋的鉴宝大师傅?也就是这么一个垃圾水平,由此可见轩宝斋的老板也不过是鼠目寸光!
“沈秋……”
谢静文紧抓着沈秋的袖子不松,她不明白为什么沈秋会跳释迦摩尼的佛像,以沈秋的能力不可能犯这么低端的错误啊。
“大侄子啊大侄子!”沈忠月得意的站了起来:“哎呀!我都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我这尊释迦摩尼的佛像虽然价值不菲,但它的价值远远不是估价最高的那款!”
“是啊!沈秋!”沈金不忘添油加醋的说道:“在场的宾客中,只要有点文玩基础的人都能看的出来,估价最高的就是中间那只龙泉窑的五彩盘子,你倒好!挑一个最耀眼的就是估价最高的吗?简直就是今天晚上最大的笑话!”
“哎,我还真以为他学到什么知识了……”老爷子长叹一口气,想起自己已经逝去的儿子,一时间触景生情:“太让我失望了,罢了罢了!随便找个位子坐下吧,扶不起的阿斗啊……”
然而沈秋却从容的来到众人的跟前,手中举起那只金佛坐像:“大家应该是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从来没说这件金佛坐像估价最高,我的意思是说这件金佛坐像最为特别!”
沈金嘴角掠过意思轻笑:“沈秋你就装吧,别为你的无知找借口!”
沈忠月意味深长的笑了:“行行行,沈秋你倒是说说这座金佛的来历,不是大伯小看你!就算坐像上有落款你都说不出花儿来!因为你压根就没这个能力!”
沈秋不怒反笑,一只手将金佛坐像托在手掌心中:“康熙十八年的作品,释迦摩尼的坐像,虽然落款无名无号,只有一个“袁”字,但懂行的人还是能判断出,这是袁海山的作品!”
“袁海山是康熙年代着名的画匠之一,他最擅长的就佛像的制作,不仅释迦摩尼制作的精美绝伦,罗汉、观音、千手佛、笑面佛都是他的拿手好戏,此纫幌虻偷鞒廖龋所以在他的作品上是看不到名号的,只会留下一个“袁”字。”
“御金门的木托、袁海山的金佛、这在当年的清朝堪称两大宗师门派南御北袁!不仅民间的达官贵人趋之若鹜,就连紫禁城的皇帝都珍爱有加,当年袁海山的一尊佛像至少都要花上一万两的白银,换算到今天的价格至少也是百万级别的!各位?我没说错吧?”
沈秋的这一番话,主次分明,并且将金佛的来源说的明明白白,确实让在场的宾客们感到意外。
“恩!”大管家站在边上点头赞同:“老爷子,看来沈秋真的是有进步,这金佛确实是袁海山的作品,而且他知道御金门,可就沈秋这段时间一定耗费了不少的功夫!”
沈忠月父子俩脸色稍微一顿,俩人没想到沈秋真的说出了金佛的来源:“大侄子啊!算你还有些眼力见,不过有一点你却说错了,这座金佛我可是花了三百万才拿下的!跟你说的一百万差太远喽,到底是资历尚浅还是需要多磨练磨练啊!”
“大伯!如果你这么说,那就大错特错了!”沈秋拖着金佛坐像来到沈忠月的跟前:“如果是真迹,三百万绝对不多,可你这件金佛最多三万……”
啊……
现场顿时一片沸腾,宾客们都傻了眼,都没弄明白沈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沈秋什么意思?怕是脑子进水了吧!像这种级别的佛像低于两百万是拿不下的!”
“三万块?三万块只能去路边的小摊位买赝品!沈秋那是讽刺金佛坐像是赝品吗?不可能!沈忠月这种级别的老板,怎么可能买赝品送给自己的父亲?”
“砰!”
沈忠月拍着桌子窜起来喝道:“沈秋?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啊!你是说我这佛像是假的吗?瞎了你的狗眼吧!你才见过几个真迹,就敢在这大庭广众这下胡咧咧?也不怕大舌头闪到腰了?”
“沈秋,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老管家开口提醒说道:“你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场合?说话可是要负责任的!”
“不!让他说!”
沉默许久的老爷子终于开口说道:“拿出你轩宝斋大师傅的水平,告诉我这尊佛像假在哪儿了!又有什么证据来证明这尊佛像是赝品!今天你说的老夫心服口服,我当场让你回归家族,可要是你说不明白,就永远都别进沈家的门!”
老爷子开腔声音浑厚,威慑四方,沈忠月索性也乐呵了:“对对对!沈秋!你说!你快说说看呀!”
几乎所有的人都对沈秋说法保持怀疑,唯有站在他旁边的谢静文反而长出了一口气,原来沈秋早就看出这尊金佛有问题,他要找的不是估价最高的宝贝,而是这其中唯一的一件赝品,居然还是沈忠月送给老父亲的贺礼。
有点意思了!这下有好戏看了!
沈秋的昂首挺胸面朝众人,此时的他犹如一位博学的居然傲视群雄:“袁海山是画匠出生,他的作品讲究一个字,神!他笔下的菩萨个个造型逼真,且眉宇眼眸传情,再看你们面前的这座金佛,虽然造型模样模仿的很相似,但菩萨眼眸毫无光亮,缺少了佛像最核心的东西,神!”
沈秋还没说完马上就有人反驳了:“说的神乎其乎的,沈秋?难道你见过真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