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军紧密关注着事态的发展,关注着剑痕的命运,但他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而且,是那个不安分的朱玉贤逼着他不得不做。
朱玉贤被黑了八千多万,近乎倾家荡产,心中自然不服气。被易军关押着的那几天,他当然老老实实。可一旦被易军放走了,这货当即去了公安厅报案,说自己被娇莲的老板易军给骗了,投进娇莲的近九千万投资,都在易军的胁迫下全部被侵吞,致使血本无归。
更要命的是,朱玉贤声称是易军把皇甫雷吸引到了江宁,致使皇甫雷被割喉凶手剑痕给杀死!所以说,易军是剑痕的同谋!
现在的朱玉贤,简直已经疯狂了
而朱玉贤之所以敢于这么丧心病狂的一击,第一原因是觉得剑痕的案子越来越大了。只要和剑痕产生了联系,就必然死无葬身之地。不管易军多牛,踩入雷池就会化为劫灰。
而第二个、也是更重要的原因,是另一个大人物给他直接下达了指示——方正毅!
方正毅派人前来,要求朱玉贤继续黑易军。因为皇甫雷的死,方正毅已经把易军恨到了骨子里——虽然事态的发展都是方正毅自己推动的。方正毅表示,到时候娇莲的产业依旧会交给朱玉贤打理。
还有机会收回娇莲?这让心如死灰的朱玉贤忽然找到了希望,贪念炽热到了近乎疯狂的地步。
而这一招也确实很猛,直接把易军和这一连串恐怖的凶杀案扯到了一起。
于是,省公安厅派来的那几十个警界精英再度派上了用场。那几十个警察风驰电掣般驱车开到了娇莲,一进来就问询易军。甚至,还有当场拿人的架势。
带头的,还是那个老刑警。这人是省厅的一位处长,姓牛。
这位牛处长倒没有太张扬,因为他知道眼前这个易军不简单,所以只是公事公办的问:“你是易军?在这里开拳场的?”
“这位警官什么意思?”易军笑了笑,“我在这里开了拳场不假,但就是个竞技表演的性质,而且在有关部门里办好了手续的。”
牛处长点了点头,示意易军带着去拳场看一看。结果进去之后,确实没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特别是看到摆放整齐的护具之类的物件,感觉着这里跟所谓的拳还是有点区别的。
看了一圈儿之后,这牛处长才说:“你和皇甫雷认识吗?”
“认识,可惜了。好好的一个大活人,竟然……想不到啊。”易军感慨着说。
“真想不到?”牛处长有点皮笑肉不笑的,“请跟我们走一趟,有人举报你和这件事有关。”
“谁举报的?开什么玩笑?”易军有些窝火。
牛处长则冷冰冰的说:“警方要保护举报人的安全,这点道理你该明白吧?至于你是否和这个案子有关联,调查之后就清楚了。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法律不会漏掉一个坏蛋,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易军笑了笑:“牛处长最后这句话真耐听。”
……
到了市公安局,牛处长把易军带到了专案组的办公地。
关上了门,牛处长甚至还给易军扔过来一根烟,说:“说说吧,你和皇甫雷究竟是什么关系,你怎么让他到的江宁。另外,你和那个割喉凶手剑痕是什么关系。”
易军很严肃的说:“皇甫雷是我的朋友,剑痕是我的敌人。你们怀疑我勾结剑痕杀皇甫雷,这事儿似乎搞错了吧?”
这一点,似乎和举报人(朱玉贤)所说的,恰恰相反啊。
随后,易军就说:“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其实我算半个圈子的人——毕竟是开ktv和拳场的。所以,和省里面的剑痕这些人也确实认识。但是整个岳东人都知道,我和剑痕那一派几乎水火不容。”
“就在今年的大年初一,剑痕就曾追杀皇甫雷,并且废了皇甫雷的一条胳膊。一直追杀到了我那个娇莲,是我保护了皇甫雷。”
“我要是想害死皇甫雷,那时候直接坐山观虎斗就是了,何必费这个麻烦。而且,同样还是让他死在剑痕的剑下。”
“相反,从那时起,剑痕反而对我怀恨在心了。可以说,我是皇甫雷的救命恩人,又是剑痕的拦路石。牛处长你琢磨琢磨,说我帮着剑痕杀皇甫雷,这事儿能说得过去吗?”
易军说得头头是道,其实他还没说他是天王殿的老大,只要说出这个身份,他们自然就会明白,易军压根没必要这么做,杀死这个人对他来说就好比如碾死一个虫子一般简单,究其原因,就是因为皇甫雷的恩将仇报。易军是皇甫雷的“救命恩人”,这个词儿放在任何人的耳朵里,都可以理解为感情极好的朋友。恰恰的,救皇甫雷命的时候,易军得罪的就是剑痕。
至于皇甫雷的恩将仇报却是非常秘密的,别人都不知道。知道的只有两个人——方正毅和朱玉贤。方正毅不会来这里作证,而朱玉贤本身就是举报人,全凭他的一面之词不能说明问题。
牛处长也越想越蛋疼,这事儿听起来绕啊!“你说的这些都会记录在案,希望没有不实之词。”
“警方可以问啊,随便问谁都行,江宁圈子的人都知道。”易军笑道,“说起大年初一那件事,江宁见证者有上千人和五百警察。对了,您问问当时参与任务的同志就是了。嗯。”
不一会儿,张子强就带着人来了,他俩都是那件事的见证人。说起那件事,两人都表示易军说的是事实。刑警队长主动说:“牛处长,那天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