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维多利亚,连易军都很清楚的知道:一把手的任命程序。
也就是说,极有可能和集团有密切关系的两个人,要么是十六七年前那位长达十年的托尼,要么就是当今权势熏天的卡伦。
一老一新!无论是其中哪一个,都是无与伦比的巨头。也很难轻易撼动这种庞然大物!
所以说,当易军一旦提醒了这件事,维多利亚当即就明白了过来,甚至有点发颤。今天她感觉自己接触的东西,比以往遇到的任何事情都可怕,涉水也越来越深。
维多利亚有点晕晕乎乎的问:“易军,你说当时集团勾结的是谁?甚至……两人都是他们的朋友?”
不知不觉间,她为“易军”。这说明她开始真正把易军当朋友了,或者说是一个女人在感到茫然和孤立的时候,一种对友情和帮助的本能需要。
易军撇了撇嘴,笑道:“无论是哪一个,都不是好招惹的老混蛋。
加之当年长达十年的经历给他积累的人脉,使得他现在的影响力,依旧不亚于任何一个人。
当然,假如卡伦直接就是当事人的话,那就更不用说了。”
维多利亚很清楚,也只有自己那位年迈的老祖母。在正式场合,可以压制一头,因为两人是名义上的君臣关系;而在实际权力的掌控和运用上,他又具有强大的实际控制权,显然比祖母更加强悍。
综合来看,只有祖母可以与其掰掰腕子。哪怕维多利亚的父亲查理,也绝不是对手,更别提维多利亚本人。
而问题在于,年迈的祖母也早就没有了多少锋芒。这位邻家老奶奶般的老妇人,现在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在深处养花弄草,连日常的交际礼仪都已经懒得应酬了。指望这样的老太太去跟雄壮狮虎一样的人对抗,估计不大可能。
更何况,维多利亚要想请动祖母,凭什么?就凭她要为自己母亲洗雪冤仇这个理由?要知道,她的母亲是和父亲离婚了的。也就是说,母亲安娜这是祖母一个扫地出门的儿媳妇。
为了一个扫地出门的儿媳妇,而且是多少年前就已经扫地出门的,祖母犯得着去强势争取什么吗?
而且哪怕安娜还没离婚的时候,祖母就不怎么待见这个儿媳妇。婆媳之间的矛盾罢了,古今中外都尼玛不可避免。
所以,想借助老祖母的能量去做这件事,这件事情,基本上没什么可能。而要是仅凭维多利亚自己的能力,怕是还没找到集团,就已经被一巴掌拍趴下了——不论是谁。这两位,都毫无疑问的具有这种力量。
“水越来越深了,您还想继续玩儿下去吗?嘿!”易军开着车,仿佛满不在乎,他在试探这位冰山美人的决心和意志力。一个软弱而摇摆的战友,不值得易军信任。这种人可以成为朋友,但是不值得一起办大事。
维多利亚咬了咬嘴唇,似乎在经历艰难的心理挣扎。她也知道其中的凶险,但是母亲的冤死又让她无法释怀。最终,这妞儿忽然狠狠的砸了一下车门,说:“只要你敢,我凭什么不敢?”
哈哈哈!易军在车里面大笑,说:“好!要是你愿意继续玩儿下去,那么咱们就翻腾出几朵浪花来!别管他什么啥的,不都是俩膀子扛个脑袋?我们有句古话——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维多利亚也笑了,似乎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之后,浑身都轻松了不少:“好,那咱们就继续维持那个合作协议。虽然是口头儿的协议,但我相信你的人品和承诺,因为我此前打听过。”
易军嘿嘿一乐:“没错儿,这还算句公道话。不过哥也相当自豪哇,这人品都漂洋过海传遍全世界了,嘿。”
维多利亚笑了笑,沉默了一会。她现在感觉和易军的关紧亲近了不少,于是有句话也不知道当说不当说。直到快到宾馆了,她才决定说出来:“易军,假如——我是说假如有一天,由于我的疯狂举动,结果连我的家族都不能轻易保护我的时候,你会怎么做?”
“你不会想到了公主和骑士的童话了吧?”易军闷闷的问。
“好吧,就算是。”维多利亚说,“到时候,你会坐看我因为疯狂而走向毁灭吗?”
“哎,你的身份特殊啊。”易军笑道,“要是和普通人,那么别说得罪了谁,哪怕杀了他,我也暗中把他藏了,爱咋咋地。这身份逃都逃不远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