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小木屋内和外面大雨中遍地的尸体,曹真的面容显得十分平静,好似这地上的不是尸体,而是一块一块的石头。
倒是赵汗青和张仁愿两人脸色稍显发白。
“公子,不知道这伙歹人还有没有同伙,此地不宜久留,是否另寻避雨之处?”
张仁愿瞥了一眼外面已经变小的雨,适时的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赵汗青又是摸了摸小狼崽的小脑袋,随后点了点头:“嗯……走吧……人有时候做起事情来野兽更可怕!不过……在走之前,先收拾一下战利品!”
曹真和张仁愿立即会意,开始在赵挺一行人的尸体上搜寻着有价值的东西。
曹真和张仁愿很快就从尸体上搜寻到各种有价值的东西,或是吃的,或是银子铜板,除了赵挺以外,一行人倒是收获不菲。
“嘿,让我看看这个领头的身上有什么东西!好歹也是领头的,总不至于身无分文吧?”
曹真笑了笑,开始从赵挺身上摸索着。
“嗯……四五两银子……一块玉佩……咦……公子,这人身上还有一块小令牌!”
赵汗青微微一怔,从曹真的手中接过一块小令牌。
小令牌的材质是铁,薄薄的,比较轻,令牌的最中间正反两面各刻着字。
一面是“天”令一面是“地”
“张仁愿,你不是见多识广吗?可知道这令牌的来由?”曹真看到赵汗青脸上疑惑的神色,转过头看着张仁愿。
“天底下的令牌何止千万,我怎么可能每一块都认识?这刻着天地二字的令牌,我还真的没有听说过!”张仁愿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曹真。
“天地?”赵汗青陷入了一阵沉思之中。
天地会?
额……好像天地会是反清复明的组织,断然不可能在唐朝时期就出现了。
“公子可知道?”张仁愿眼巴巴的看着赵汗青。
“之前最后那个汉子说的,赵挺是想活捉这只小狼崽献给一个大人物……估计那个所谓的大人物就和这个天地有关吧!算了,不管他了,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离开这里吧!只要我们走的够快,对方就不知道是我们干的!我就不信世界这么大,这个什么天地还能够再次遇到我们!”
“有道理!”
曹真和张仁愿皆是点了点头,收拾东西之后就开始装备上赵挺一行人身上的蓑衣和斗笠,骑在马上蓄势待发了。
赵汗青瞥了一眼自己怀里的小狼崽,此时的小狼崽两只眼睛依然死死地盯着地上赵挺的尸体,一副想要冲过去在赵挺的尸体上扯下几块肉的架势。
“呵呵……”赵汗青苦笑一声,摸了摸小狼崽,“算了吧,他都已经死了……就算把他碎尸万段,你母亲也活不了了!以后我就暂时养着你吧,等你长大一点了,我就把你放归野外,让你重归自由!不过,在我养你的期间,你得听话,要是给我闯出什么祸,我可不负责!”
“嗷呜”
小狼崽似乎听懂了赵汗青的话,眼眶下方竟然出现了两颗晶莹的水珠,朝着母狼离开的方向肆声哀嚎一声,似乎是在和已故的母狼告别。
赵汗青并不知道小狼崽眼眶下方的水珠究竟是小狼崽的眼泪还是自己衣领处滴下来的水珠,也不管小狼崽能不能听懂自己的话,将小狼崽塞回自己的怀中后开始骑在了小白的背上,带着曹真和张仁愿朝长安方向快马加鞭继续赶路。
……
大概两个时辰之后,小木屋里再次走进来大概十个大汉。
这十个大汉皆是腰挂长剑,身上披着蓑衣,头上戴着斗笠,出了一个中年男子,每个人双眼之中都散发着一道道阴沉肃杀的气势。
中年男子的面容稍显平易近人,此刻脸上堆满了难以置信和愤怒:“羊护法!这是哪个天杀的干的!哪个天杀的这么大胆敢杀赵挺?敢杀羊护法的人,这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被中年男子称为羊护法的人,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眼神之中充满了无法压抑的愤怒。
羊护法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十多个手下:“仔细查看一下,不要遗落了任何有用的线索!”
“是!”
十多个手下迅速散开在周围寻找着线索,或是查看赵挺一行人的死状,或是仔细检查小木屋内的地面。
几分钟后,一个男子开始向羊护法汇报着一行人调查的结果。
“护法,赵挺他们身上的伤口是由横刀,环首刀和长剑留下的,对方应该有三个人!从屋外留下的马蹄印来看,应该是往西边去了,雨太大了,无从判断他们离开多久了!赵挺他们身上的伤口几乎处处都是致命伤,且他们的刀刃上都没有血迹,说明对方三人没有受伤,显然对方三人都是高手!”
“赵挺他们一行人当中,有三人的蓑衣和斗笠被取走了,这说明对方没有遮雨工具,也就是说明这三人出发的时候还没有下雨,途中突降大雨,所以才在这间破房子里避雨,按照时间来算,三人三马,下雨之前就出发了,可能是从洛阳出发的!”
羊护法冷冷的看着这一地的尸体,两只拳头捏得死死的:“三个人……都没有受伤,就把十几号人全部砍杀了……岂有此理!可恨!”
“护法!小人认为,当务之急,是继续寻找狼王!如果少阁主生辰之日无法献上狼王,少阁主追究下来……谁也担不起啊……”
“狼王要找!凶手也要找!”羊护法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了这番话。
“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