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亦遥的指尖触在小七的裸背上,人慢慢向前转去,指尖也从背后,一直轻轻划到了小七的胸膛。
她脱下了身上的婚服,换到了小七身上,再穿上了小七的衣服,走到门外大喊一声:“小姐在这里。”喊完后藏了起来,偷偷一看,果见许多人正簇拥着小七往前厅而去。
然后,一切便都如她所预料的一般顺利发展,最终,身着婚服、头罩红巾的小七被人当做了新娘子送上了花轿。
那日从小七口中得知了龙青正的不轨图谋后,龙亦遥因并不十分确信小七所言,是以并未将此事告知龙老太,但每日都暗中对龙老太的饮食严加检验。
不过她也清楚,如此日复一日小心防备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总会有疏于防范,被人钻了空子的一天。
直到她今日大婚,便要嫁到玉家去,心知自己的父亲武功虽好,心机却不深,自己一走,龙老太身边便没人可以依赖,那就要大大的糟糕。就在难以决绝之际,从春华楼传来消息,说龙亦真抓走了小七。
龙亦遥暗自查探,查清小七被关在柴房之中,便带了宝刀前去,削锁救人。她正想解开小七穴道,摘下她头上黑布袋时,心念一动,竟决定让小七替自己去与玉心远成婚,而她自己则悄悄留下,暗中保护龙老太。于是便将小七带到房间,与她交换了衣服,又在门口大喊,吸引了母亲等正在寻找自己的众人,随即又回房间换上那日去春华楼时所穿的男人衣装,隐身于众宾之中,暗中观察大厅中事态发展。
迎亲队已去,众宾也逐渐散去,而厅中龙家众人不得龙老太指示,不敢离开。
龙亦遥藏身厅外灌木花丛之中,注视着厅中众人。
龙老太端坐正中,双目微闭,就像睡着了一般,不过厅中人人只觉一股威严之气笼罩周身,谁都不敢稍动。
龙亦真忽然上前跪倒,哭腔道:“孩儿该死,请嬭嬭责罚。”
龙老太半晌不语,忽然道:“该死?你怎么就该死了?”
龙亦真道:“孩儿方才当着众宾和玉家的各位,说了些奇怪言语,于人前失礼,于嬭嬭不敬,是以十分该死。”
龙老太眼睛忽然开了一线,道:“叫老熊来!”
龙亦真汗水涔涔而下,遣人前去叫人。不一会,老熊进厅跪倒,颤声道:“老太太,您找……找小的有何吩咐。”
龙老太道:“亦真少爷方才找你要一个人,你说那人不见了,你们口中的人,究竟是谁?”
老熊面目凶悍,但眼中满是惧色,显得极是滑稽,他赶忙回道:“小的不知,真少爷他……”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
龙老太轻声道:“说。”
老熊身子巨震,道:“真少爷他把那人交给小的看管时,那人头上罩着一块黑布,不过从身形衣物看,那人是个女子。”
龙老太转头看向龙亦真,道:“缓缓道:“好啊,带女子回家。难道是看亦遥结亲,你也想娶个老婆回家了?”
龙亦真不敢抬头,道:“那女子是个……是个风月女子。”
说完缓缓抬头向龙老太瞥了一眼,见她无任何反应,心下更为惊惧。他知道这是龙老太怒到了极点的表现,心知自己今日免不了一场大罚,索性豁出去了,道:“嬭嬭,那女子是玉心远的相好。那玉心远嫖妓宿娼,品行不端,我是为了咱们龙家的声誉和遥妹的未来着想,才斗胆将那女子抓来,想着在揭穿玉心远时,让他无可抵赖。”
默然片刻,龙老太忽道:“你怎知那女子是心远的相好?”
龙亦真道:“我无意中见那姓玉的小子进了春华楼,便跟上去一探究竟,发现他进了那女子房间。”
龙老太道:“这么说,你原本不认得那女子?”
龙亦真一惊,颤声道:“我怎会……怎会认得那女子。”目光闪烁不定。
龙老太冷笑道:“那么那日在宅子外边,和你说了的好一会话的那个女子又是谁?”
龙亦真大惊失色,道:“嬭嬭怎知道……怎知道……”
龙老太道:“哼,这个家里除了我的好孙女儿亦遥之外,哪个人不把我当做瞎子、聋子,总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话音一落,龙青中、龙青东还有龙青正和他的两个儿子俱皆上前跪地,他们的妻妾亲信也纷纷跟着跪倒,整个大厅一瞬之间跪下了一大片人。
只听龙老太接着道:“我老婆子虽然无知,但这把子岁数却也不是白活的,不敢说尽知天下事,但这个小小的家里的事,有什么能瞒得过我。在我眼里,你们一个个啊,不过是些毛都没长齐的无知小儿罢了。”
龙青正忽道:“母亲教训得是。”
龙老太鼻中哼了一声,道:“我哪敢教训你啊,我教训别的人,他们最多也不过在心里咒我两句罢了,而你却是想要毒死我!”说着拍了两下手掌。
此言一出,在场诸人俱皆大惊,龙青正和其子三人更是惊惧不已。龙亦遥藏身在外,也是无比震惊,心道:“原来嬭嬭早已得知大伯的奸谋。”
有一个穿着粗布杉,长胡子的老儿听得龙老太两下拍手之声,从后堂转出,跪倒在地。
龙老太问他:“你是谁?”这人就是她派人抓来的,她这句是明知故问。
那老头道:“小人名叫刘知,是西城百草堂的药师。”
龙老太又问;“药可配好了?”
刘知不敢说话,又听龙老太再问一遍,才吞吞吐吐地道:“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