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打了一架,长歌的父亲被成峙滔打下了山崖,我以为人已经死了……”
“他们打了一架?”古云儿继续问,“为什么?”
白独耳摇了摇头,“我到现在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现在大哥他不像他了,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听到这话,古云儿觉得很熟悉,因为过去一段时间她心里对成峙滔最多的看法,就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其实这是当然的,毕竟她所熟知的陶之诚,还是当年那个天真的少年人。
她思考着白独耳之前与她说过的所有,脑海中忽然蹦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试探地问道:“恩公,你当年以为是之诚他杀害了长歌的父亲,那杀了长歌母亲的人呢?”
白独耳又想起那天雒淑桐被折磨的惨状,握紧了拳头道:“那些人我已经杀了,可会发生那样的事,终归还是因为成峙滔!”
这话让古云儿身子一震,她忽然感到有些晕眩,只听白独耳接着道:“要是没有他,要是没有他就好了……”
古云儿听得出这句话里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愤怒,只剩下了无奈和悲伤。
白独耳不再出言,古云儿也沉默良久后才道:“或许长歌的父亲会和之诚打起来,也是因为他觉得他妻子的死,是之诚的错。”
白独耳反驳道:“大哥不会那样想的,他比我好太多,他是这世上最好的人。”
“可你不也说他就像变了一个人吗,或许他很久以前就变了呢?”
白独耳无奈叹息一声,道:“可再怎么说,你是无辜的啊。”
古云儿不解,问道:“什么意思?”
白独耳怔了怔,“你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古云儿感到很困惑。
“我以为你认得他是谁?”
“哪个‘他’?”
白独耳顿了顿答道:“那个……折磨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