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别再攻上来了。”郭长歌伸手捏住了华凤的喉咙。
金震本来的确又有进攻的意图,但遭此威胁,立马像被冰封了一般愣在原地,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凤儿,你没事吧?”金震见她神色焦急,但就是不说话,立马明白了,看向郭长歌说:“小子,让我跟我老婆说话!”
郭长歌也不愿做得太绝,便解了华凤的哑穴,华凤立马喊道:“相公,你别管我,快跑!”
“我绝不会丢下你!”金震斩钉截铁地说。
“我知道你不愿丢下我,但你得为孩子们考虑啊!”华凤的语气变得十分强硬。
听夫人提到孩子,金震陷入了痛苦的沉思与抉择。他转向欧阳慎,愤恨地瞪了片刻后,神色转和,冷笑道:“哼,真是没看出来。”
“金兄有什么话,就请直说。”欧阳慎也冷冷回道。
“多年来你们夫妻从来不参加武林大会,却执着于打败我夫妻二人。我还以为,你们淡泊名利,只是单纯想在武功上取胜,不会借助外力来对付我们呢。”金震脸上带着一种讽刺的笑意,“就这一点本来还值得我敬佩,可现在看来,两位还真是让我既失望,又有些忍不住想笑呢。”
“想笑?”欧阳慎不解。
“你们这些年做给外人看的那种正直的样子,难道不好笑吗?”
欧阳慎的脸色一瞬间变得难看得很,不再回应金震,而是看向郭长歌说:“郭少侠,请你快些动手吧。”
郭长歌眼观鼻,鼻观心,一动不动,沉默着,并不做回应。在场所有人都注视着他,忽然他抬头看向金震,淡淡地说:“你自行了断吧。”
金震差点笑出声,“小子,你想什么呢,一句话就想让我死?”
“你夫人的命在我手里,你若不死,她死。”
“臭小子,要杀就杀,想用我来威胁我相公,痴心妄想!”华凤大声喊道。
“我死了,她能活?”金震问。
“相公你傻吗,你死了我哪还有活路。”华凤急忙说,“所以你快跑啊,别白白送了性命,以后为我报仇!”
郭长歌迅捷出指,再次点了她哑穴。金震严肃地盯着他,还在等他的回答。郭长歌却在点了华凤穴道后看向了欧阳慎。
“金震死后,你告诉我我徒儿在哪。”
欧阳慎和秦月之对视一眼,然后由欧阳慎回应:“我们不知道你徒儿在哪,但能告诉你如何才能见到她,前提是你帮我们杀了金震和华凤。”
“华凤不能死。”
“为什么?”
“他们还有孩子。”
“解决掉金震和华凤,”秦月之皱眉道,“这是我们和玉汝山庄说好的。”
“华凤不能死。”郭长歌用一种绝不容反驳的语气重复。
欧阳慎和秦月之转头看向对方,小声商议了一会。接着欧阳慎对郭长歌说:“好,金震断气后,我就告诉你如何能见到你徒儿。”
郭长歌看向金震,金震说:“我死后他们就算今日不发难,以后还是会去杀了我夫人的。”
郭长歌看了眼火寒双剑,用一种威胁的口吻说:“那我就杀了他们,再屠他全家,我说到做到!”
金震点点头,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慢慢吐出。他脸上挂上了微笑,看向华凤,目光温柔,“凤儿,我死后,千万别想着为我报仇,好好抚养孩子们长大。”
华凤神情中满是愤恨,急得双目中似要喷出火来,可苦于不得动弹,对眼前将要发生的悲剧毫无阻止之力。各种情绪在她那张不是很好看的脸上显现,转变,消失。两滴眼泪流过脸颊上厚厚的妆粉,现出两道明显的泪痕。
郭长歌看了她一眼,似乎听到了她无声的哀嚎。似乎是终于认命了,她的神情逐渐转和,眼神中愤怒渐消,只余哀伤。他们夫妻温柔地望着对方,似乎在无声地交流,表达着对对方炽热的爱意。
这时他们无疑是煎熬的,金震面临着死亡,而华凤马上必须看着自己的爱人死在面前,不过不管你信与不信,此时此地最煎熬的人反而是郭长歌……
他忽然疯了一样冲金震大喊:“够了!我数三声,你若还活着,她就死!”
“三,二……”
成峙滔看着郭长歌,忽然叹了口气,“连两个与你毫无瓜葛的人你都下不了手吗,而且你根本不必亲自动手的,只要从旁协助让欧阳慎和秦月之动手就是了。你不是说过你会帮我吗?”
“帮你?”郭长歌冷笑,“帮你的结果是什么?”
“结果自然是让你见到小艾姑娘。”
“所以我杀两个人,只能换来一个‘等’字?”
“他们对你说了?”成峙滔感到有些困惑,“你不是说金震和华凤还活着吗,你到底有没有解决掉他们?”
“我自有别的办法让欧阳慎和秦月之开口,可我万万没想到,我得到的会是这一个毫无意义的答案。”一个“等”字让郭长歌感到无比愤怒,不只因为它让他感觉受到了欺骗,也因为他不可能等,小艾生死未卜,他怎么可能等?“他们并不知道小艾在哪,这个‘等’字是你教他们告诉我的?”
“是我。”
“小艾在哪?”郭长歌有些咄咄逼人地问。
“我不知道。”成峙滔平静地回道。
“你!”郭长歌的反应像是听到了世上最可笑的事,但这件事却让他无比愤怒和激动,“你不知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成峙滔皱了皱眉,“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