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苏良弼、苏善君和苏素染三人全都不知该如何反应,李青虹刚才所说,那毫无任何感情的两个字,“不行”,让人感觉已没有任何可以商量的余地。
“我们都相信李掌门您的剑术,才会来求您帮忙,”凌飞雪忽然说,“没想到您自己却……”
今天她穿了身青绿裙袍,与周遭山水同色。她一直都安静乖巧地站在她父亲身后,自来到青竹山,这是第一次开口。
青衣剑派的几名弟子与她相对而立,不敢一直盯着她看,但总是忍不住,偷看了一眼又一眼,每次稍微瞥上一眼便赶忙移开目光,生怕对外客无礼而被掌门责罚。苏素染当然注意到了他们的视线,不过她早已习惯,除了家里与她朝夕相处、日日相见的几个男人外,其他任何男人见到她,总是如此移不开眼,就像中了什么咒术一样。
这时听到她说话,李青虹也看了她一眼,只一眼,而且是第一眼。“姑娘欲言又止,是想说什么?”
“晚辈是想说,我们都相信您的剑术,您自己为何不自信呢?”苏素染面带笑意地说。她这话是在说李青虹之所以不答应帮忙,是因为对自己的剑术不自信,怕自己杀不了张石丘。
“素染,别乱说话!”苏良弼颇为严肃地呵责道。
苏素染乖乖闭上了嘴,李青虹又看向她,这一次没有移开眼。苏素染脸上带着浅笑,大大方方迎着他的视线,她倒是希望他能多看看她,虽然不屑于这样的方式,但像她这样的绝色女子的请求,哪个男人能够拒绝,或许再多看她几眼,李青虹就会改变主意呢。
“我只是不想做别人的手中刀。”和苏素染说了这句后,李青虹看向了苏良弼,“那是你们苏家和铁笔门的私人恩怨,我可不要为了帮你们苏家而去杀人结仇。”
苏善君神色严峻,想到自己的儿子身陷敌手,或许正受着非人折磨,不禁想要出言斥责李青虹的冷漠态度。苏良弼似乎看穿了自己胞弟的想法,赶忙抢着说道:“既是如此,我们三人就先告辞了,等索老前辈寿辰,晚辈们再来拜贺。”
说完,苏家两兄弟起身,抱拳施礼后无奈转身,准备离去……
“李青虹不愿为苏家出手,那最后是怎么救的人?”陈云生问。
“玉成令,”厉直说,“张石丘只是想要玉成令。”
而现在,他也想要,那个能实现人心愿的神奇令牌。
从碧叶湖回到福安客栈时已是午后,三人在客栈大堂要了酒菜坐着歇息闲聊,一位白衣少年忽从外奔进大堂,急匆匆向掌柜打听着什么。
苏霁月偶一抬头看见了,面现喜色,大喊着“陆师哥”冲了过去。
原来那面目白净清秀,甚至带些女气的少年正是陆百川,他看到苏霁月,也是一喜,忙问:“师妹,师父呢?”他自奉命前往钟家打听玉成令的事,知道此事有关苏光风的性命,是以一刻不敢耽搁,一路马不停蹄,在钟家得到结果之后立时追来。之前听过苏素染说,会通过庐陵最大的客栈来与张石丘取得联络,进了城后打听到福安客栈,便立马赶来。
“他们去青竹山了。”苏霁月一提这事又觉得不快,平复片刻后,问道:“陆师哥,怎么样,姓钟的家里真有那个什么令牌?”
陆百川面带微笑,正要回答,门外又进来三人,两男一女,正是苏良弼、苏善君和苏素染。
苏霁月一见他们,哼了一声,转身径直坐回了原位陪厉直和凌飞雪吃饭。凌飞雪看着她笑了笑,知道她又在耍小孩脾气了。
陆百川走向师父,站定抱拳施了一礼,道:“师父,弟子回来了。”
苏良弼见他灰头土脸,精神不振,这几日的奔波劳累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百川啊,辛苦了,快去吃饭歇息吧。”
陆百川怔了怔,奇怪师父怎么不问他钟家一行的结果,正要主动说起时,凌飞雪起身迎了过来,关心地询问:“苏前辈,怎么样,李掌门会出手吗?”
同行来庐陵的这几日,苏素染与凌飞雪和厉直走得甚近,曾和他们说过,苏家打算寻求李青虹的帮助来杀掉张石丘。凌飞雪虽从没见过李青虹,但对这位剑法无敌于天下的武林前辈万分仰慕,觉得他得悉内情后,定会仗义出手,诛杀贼人。
苏素染回答她:“李掌门说,他不愿为了他人的私人恩怨而出手杀人。”
凌飞雪没想到李青虹会是这样的答复,不禁有些诧异,道:“这怎么能说是私人恩怨,苏公子是被卑鄙的贼人掳去的,武林同道就该仗义援手啊!”
一旁的陆百川大致听明白了,师父他们前往青竹山,应该是去找李青虹想让他帮忙救人。
“师父,不用去找人帮忙了,”他笑着从怀中取出一块木质的小小令牌,做工不甚精致,“弟子拿到玉成令了。”
苏良弼微微一惊,问:“从钟家买到的?”
陆百川点点头,心里还是有些奇怪,自己手中可是能换回苏光风的玉成令啊,师父的反应中怎么竟没有丝毫喜悦。他又转头看了看苏善君和苏素染,发现他们也和苏良弼一般反应,脸上并无喜色。
他马上又摇了摇头,说:“也不能说是买到的,我向钟家说明了光风的事后,他们就拿给了弟子这块令牌。弟子询问需要多少银两,钟家老太只说了句救人要紧,就让弟子离开了。或许等咱们救了光风回到江州城,他们才会狮子大开口吧。”
苏良弼将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