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我不懂事,我不该那么无礼地盯着你看。”白独耳抹了抹泪道。
“你的确不该,除了愠朗,谁都不该那么看我的。”雒淑桐假愠道,“所以我那时虽不说,但其实很讨厌你。不过后来……”
不过后来,雒淑桐了解了白独耳的为人,知道他是多么单纯之后,就彻底把他当作了好朋友,当作了自己人,甚至当作了家人。
不过这些话,雒淑桐并没有说出口,因为她已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得说不出话了。
就在她说完“其实很讨厌你”这句话之后,就看到白独耳的眼前闪过了一道银光,当雒淑桐又看到白独耳手中那把银光闪闪的短刀,才知道那道银光其实是刀光。
刀光闪过,白独耳就闭上了眼睛,但两条细细的血流,正从他眼角冒出来,顺着他面庞上的泪痕流下。
雒淑桐用尽了仅剩的一丝气力发出惊呼,道:“你……你为什么要这样!?”
白独耳刚刚弄瞎了自己的眼睛,却还在微笑,“就是因为这双眼睛,你才会讨厌我……”
雒淑桐实在是痛心疾首,她痛恨她自己。
她在心里骂自己:为什么都快死了还要多嘴多舌,闭上臭嘴安安静静地去死不好吗?
白独耳伸手摸索,雒淑桐赶忙主动去握住他的手。
雒淑桐的呼吸太过微弱,风声中白独耳听不清,只有摸到她还温热的手,确认到她还活着,才觉安心。
他笑得比孩子还开心,接着道:“而且我眼睛看不见了,以后就不会再看到别的人,这样,你就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姑娘,也永远都会是我心中最漂亮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