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中,院子以及每一堵墙边,都放满了一垛垛浇了油的柴草,它们产生的浓烟充斥着这个宅邸,几乎挤走了所有的空气。
身旁的大门也在燃烧,雒淑桐一个大人都觉得有些难以呼吸,怀中的婴孩又怎能捱得住。
可她还不能出去,门外的官兵迟迟未离去,似乎在欣赏着他们放的这把美丽的、罪恶的火。
怀中的孩子在哭,可不管孩子怎么哭,雒淑桐的心再怎么煎熬,她都不能出去,出去就必死无疑。
但是忽然,孩子不哭了,又或者说已经没法再哭了,她闭上了嘴的同时,也闭上了眼。
雒淑桐难道还能不出去吗,她难道能眼睁睁看着孩子就这么死在自己的怀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