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彩一惊,赶忙横挥天虹剑拦腰砍向天儿。这时骆醇风终于移动脚步,木剑直刺齐彩咽喉,而不握剑的那只手一把将天儿拎了回来,让他免遭腰斩之厄。
“莫要再动了。”骆醇风把天儿轻轻放到地上,视线始终不离齐彩手上的天虹剑。
齐彩不敢动。虽是木剑,也足以刺穿他的咽喉。
骆醇风道:“你可还记得多年前我赠你天虹剑时,对你说过什么?”
齐彩哼了一声,“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谁还记得。”
骆醇风道:“当年我赠你剑时,曾告诫过你,你所使这套剑法的弱点,在于不善守御从头顶而来的攻击。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弱点依旧是弱点。”
齐彩不说话。这么多年,他又何尝不知道自己剑法中的破绽,但他却也从没因这个破绽吃过亏。他觉得有天虹剑在手,就算真的有人从他头顶攻来,他也一定有办法应付。
其实这样的想法也并非没有道理,天虹剑法虽有破绽,但若非郭长歌和骆醇风这样顶尖的高手,就算知道了这破绽,也绝无法伤到齐彩。
是以齐彩从来都没认真考虑过该如何填补自己剑法中的这一缺陷。说白了,天虹剑给了他太多盲目的自信,让他丝毫不求剑法和武学的精进。
“天虹剑于你实在是大祸害,把它交给我吧。”骆醇风道。
齐彩道:“杀了我吧。”
他的意思很明白——他是死也不会主动交出天虹剑的。
骆醇风微笑道:“我是来挽救你的,又怎么可能会杀了你呢。我希望你能心甘情愿地把剑交给我。”
齐彩慢慢横举天虹剑,骆醇风以为他终于想明白了,要交出剑来,却没想到天虹剑的剑锋猛地抹向了他的脖子——齐彩要自杀!
“你留着它吧。”骆醇风忙道。
这话让齐彩住了手,救了他的命。
“什么意思?”他问。
骆醇风收回指向齐彩咽喉的木剑,叹了口气,“天虹剑你留着,但你得跟我走。”
齐彩问:“去哪里?”
骆醇风道:“封都,铸剑谷。”说完,便转身,拉着天儿的手挤进了人群。他知道齐彩一定会跟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