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昌真的被触怒了,他眼中已然出现可怕的疯狂之色。
这一刻,他只想杀人!
他就如同一头咆哮的雄师一般,狂吼道:“杀!”
“锵锵锵”,二十个随行的锦衣卫毫不犹豫的拔出腰间的绣春刀,冲上去就砍!
一场混战随之展开,阵阵刀光闪过,很快便有人捂着脖子惨叫倒地。
吴婉儿见状,顿时吓得尖叫一声,将头埋进泰昌怀里,双手紧紧箍住夫君的后背。
呃,一生气都忘了这个了,女人一般都受不了这种场面。
泰昌连忙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别怕,婉儿,很快就没事了。”
果然,不一会儿,对面冲上来的二十来个人便被全部砍翻在地,没了声息。
这些人其实就是地痞无赖,哪能干的过锦衣卫高手,把他们全砍光之后二十个锦衣卫甚至连一个喘粗气的都没有。
这时候对面也就剩下那两个什么徐大人和一个什么孙公子了。
皇上没叫停,锦衣卫自然不带犹豫的,不管什么人,他们都是冲上去就砍!
这帮人什么来头啊?
我们就想玩个女人而已,多大点事啊,一眨眼功夫你们就杀了我二十个小弟!
那可是二十条人命啊,就跟杀鸡一样,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这帮人也太可怕了!
刚那尖嘴猴腮的家伙见状,吓得哭嚎道:“别啊,你们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杀了我们,你们就死定了,知道吗?”
朕管你们是什么人!
不过,就这么杀了你们的确有点太便宜你们了。
泰昌闻言,缓缓抬手道:“等等。”
二十个锦衣卫立马围成一圈,将三个人围在中间。
那尖嘴猴腮的家伙还以为泰昌怕了,当即色厉内荏道:“告诉你们,这位是知府孙大人的公子,我们是钦差孙公公手下的税官,识相的,赶紧把我们放了,不然,你们真死定了。”
朕管你们是什么孙子呢!
泰昌当然不是怕了,他只是觉得反正都杀开了,还不如连同孙隆和什么孙知府一起杀了。
这会儿他只想杀人,谁来杀谁!
踏马的,翻了天了你们,糟蹋了那么多良家妇女还不够,竟然还敢来抢朕的女人,朕今天要大开杀戒,杀光你们这帮畜生!
他看了看怀里的吴婉儿,随即轻拍她的后背道:“要不,你先跟若愚回去?”
吴婉儿闻言,立马把双臂紧了紧,在他怀里使劲摇头道:“不,我不回去,我要跟夫君在一起。”
好吧。
泰昌无奈的道:“若愚,去找张大点的椅子来。”
吴婉儿这会儿都差不多挂他身上了,时间长了,他还真有点吃不住劲。
很快,刘时有便把店里掌柜的坐下来算账的那张大椅子给搬过来了。
这会儿店里的掌柜和店小二都吓得跑光了,自然没人管他。
泰昌看了看身后的椅子,随即小心的抱着吴婉儿坐了下去。
这时候,那尖嘴猴腮的家伙又色厉内荏道:“葛成,你眼瞎了吗,不知道我是谁啊,还不赶紧让人家把我们放了!”
葛成当然知道这几个家伙是谁,不过,他就当没听见一般,眼睛都没眨一下。
开玩笑呢,朱公子就是我请来收拾你们的,现在朱公子都动手了,我还能叫人家停下来?
他只是没想到,这位朱公子如此的疯狂,竟然不管不顾直接开杀!
这方法好像有点太过无脑了,不过,要想以最快的速度解决苏州府的问题,貌似也只有这样了。
如果真去朝堂之上扯皮,一年半载估计都扯不出个结果来。
葛成没吭气,泰昌却是开口了。
踏马的,还敢叫唤,皮痒了是吧?
正好,先给你们松松皮,打个半死再杀!
他略微扫视了一圈,随即对着窗外道:“养性,去砍几根手指粗的竹枝过来。”
骆养性闻言,立马窜出去,挥舞着手中的绣春刀,就是一顿砍削。
不一会儿,他便抱着十来跟手指粗细的竹枝进来了。
皇上只说几根,没说到底多少根,所以,他干脆砍了十根。
泰昌微微点了点头,随即努嘴道:“摁地上,使劲抽!”
这个锦衣卫在行,他话音刚落,六个锦衣卫便上前一把将三人踹地上,然后一人扯条胳膊,用脚把人死死踩地上,另外六个锦衣卫则接过骆养性手中的竹枝,一边一个,对着三人背后就是一顿抽。
手指粗细的竹枝是抽不死人的,不过却能把人疼的要死,三人被抽的那叫一个鬼哭狼嚎啊,估计大半个苏州城都能听到。
没过多久,外面的大街上便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两队穿着衙役袍服的地痞无赖护着一顶轿子飞快的向这边跑来。
这排场苏州老百姓见多了,来人就是税使孙隆。
很快,瓷器店外面便响起一声高唱:“钦差督理江南织造兼理苏州税务大臣孙公公驾到!“
钦你吗的差,你个狗东西!
朕让你来苏州胡作非为了吗?
泰昌冷哼一声,随即下令道:“停,准备堵门。”
二十个锦衣卫闻言,当即往大门两边一散。
孙隆还不知道里面的人准备瓮中捉鳖呢,他在几个狗腿子的搀扶下下了轿,随即便一挥手,带着一帮子地痞无赖大摇大摆走进来,嚣张道:“你们想造反吗,竟然敢在杂家的地盘上闹事。”
他并不清楚瓷器店里面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手下两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