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水师又多了一员难得的猛将。
这员猛将还是名震东南的名将俞大猷之后。
这对于他来说简直是天大的喜讯啊!
泰昌得知俞咨皋的身份之后,心中的阴霾不由一扫而空。
这些天他着实被这东南沿海突然间出现的海盗整得头疼不已,而且越是深究就越是头疼。
这些海盗明显就跟东南沿海利益集团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啊,他怎么剿?
现在好了,有了俞咨皋这个同样出自东南沿海的猛将相助,他总算是看到剿灭海盗的希望了。
他登上码头之后立马便拉住躬身行礼的俞咨皋,亲切的问道:“俞将军,令尊可是俞武襄公?”
俞咨皋这个莫名其妙啊,他爹是谁,整个东南几乎人尽皆知啊!
皇上竟然不知道?
他只能连连点头道:“是的,皇上,家父正是俞武襄。”
泰昌闻言,貌似龙颜大悦,立马尽显亲近之意,不但与其聊起了其父俞大猷剿倭的功绩,甚至还与其把臂而行,浑然如同对待自己的亲信一般。
他就是要拉拢这位东南沿海如雷贯耳的名将之后,用以对付这边的利益集团和其豢养的海盗。
俞咨皋却是不明觉厉,受宠若惊,激动莫名。
一行人来到总兵府衙门之后,泰昌直接便召集一众文臣武将,在大堂之中商议起围剿海盗之事来。
现在水师战船数量是足够了,只需找到海盗的巢穴,便能挥师前去围剿了。
问题这硕大的东南海域又去何处寻海盗的巢穴呢?
要是漫无目的的乱找,那简直就是大海捞针啊!
泰昌沉思了一阵,随即问道:“俞将军,你可曾派出哨探船寻找海盗巢穴?”
俞咨皋连忙拱手道:“皇上,自福建水师集结以来,海盗好像收到了消息,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上岸劫掠过了。
他们就如同消失了一般,这茫茫大海之中海盗巢穴就不好找了。
不过末将曾去南安仔细查问过,郑芝龙此次好像掳掠了上万人,而且不分男女老幼。
由此看来,其巢穴之所在应该有大量的良田,要不然他不可能跑到自己的家乡掳掠如此多的人口。”
嗯,果然不愧名将之后,这点蛛丝马迹都能分析出来。
泰昌连连点头道:“嗯,上万人口最少也要几万亩地才能养活,如果他掳掠这些老百姓是为了给手下海盗产粮,那他的巢穴估计最少有上十万亩良田,东南海域可有如此大岛?”
俞咨皋不假思索道:“东南海域这样的大岛是有不少,不过,大部分都不适合耕种。
就好比这南澳岛,大小肯定是不止十万亩的,但是适合耕种的良田却只有数千亩,其他不是山地就是盐地,根本没法载种粮食。
而适合耕种的大岛也就几个,不过这几个适合耕种的大岛差不多都有屯卫驻守,唯有一处,有,那一处就是东番!
所以,末将认为,海盗的老巢十有八九在东番,尤其是郑芝龙的老巢很有可能就在东番。”
东番那就是后世的宝岛啊!
那里别说是十余万亩地了,千余万亩地恐怕都不止。
泰昌倒是很早就想派人去东番建造城池堡垒派兵驻守了,因为他知道荷兰人也在打东番主意,如果不趁荷兰人在东番站稳脚跟之前建造城池堡垒派兵驻守,让人家先把城池堡垒建起了那可就麻烦了。
奈何水师一直没有足够的海运能力啊!
要想去东番建造城池堡垒,那最少得运送几万人过去,如果再加上驻守的屯卫或者水师将士,恐怕得上十万人。
以原来大明水师那些帆船的运送能力,运送上十万人过去怕都得好几个月。
这人可不是光运送过去就行了,还得把粮食一起送过去,而且还得不停的运送粮食,直到那边开垦出良田,种出粮食来才行。
用帆船运送十万人马的粮食那是相当的不靠谱,因为帆船出海得靠风向和洋流,如果几个月没有合适的风向,又或者水师的帆船出海遇到了海上风暴,自身都难保了,那运送过去的十万人马不得饿死啊!
所以,他的规划中是建造了足够的狼牙战船和龙牙战舰再开始运送人员,修建城池堡垒,进驻东番。
这会儿,他手里头的狼牙战船和龙牙战舰数量还不够呢。
当然,如果光是去寻找海盗的踪迹又或者围剿海盗,他手里头的轮船数量还是勉强够了的。
现在的问题就是,他对东番的情况一无所知啊!
这跑去陌生的地方查找海盗巢穴,总得有个带路的吧?
大明朝自实行海禁以来监管东番的澎湖巡检司好像裁撤了一百多年,后面虽然又复设了,但大明水师却是很少去巡查,至少他登基之后是没见过相关奏报的。
东番这会儿什么情况,谁知道呢?
想到这里,泰昌不由问道:“俞将军,东番的情况你可熟悉,你手下的水师将士可有去那边巡查过的?”
俞咨皋闻言,不由尴尬道:“皇上恕罪,末将并非澎湖巡检司所属,所以还未曾去过东番,而澎湖巡检司好像已经有二十余年没有派人跨海去巡查过了。这个末将也问过了,现在澎湖巡检司的人都未曾去过东番,他们没有什么大船,根本就不敢跨海去巡查。”
泰昌闻言,不由吃惊道:“澎湖巡检司不在澎湖吗?”
俞咨皋连忙解释道:“澎湖巡检司原本是设在澎湖的,不过澎湖淡水稀缺,而且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