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的一柄则是剑身较长,闪烁着摄人的寒芒,气机锋锐,好似十荡十决的将军,所到披靡。
右边的一柄剑则最小,婉约秀气,更有一种飘渺灵动的感觉。既像是回眸一笑的邻家少女,又仿佛在幽暗中行走的刺客。
“红拂。”
玉连城屈指一弹,最右边的小剑飞出,速度快若闪电,没有丝毫声息,剑势朝着数十条“赤链蛇”转圜的毫厘处攻去。
剑光飞舞间,就仿佛是钉死了七寸一般,将韩貂寺的诡异攻击全部钉死。
韩貂寺眉头一皱,气机鼓荡,那数条赤链舞的更狂猛。空气被抽的猎猎作响,几乎化作一团浆糊。红绳不时鞭打在地面上,那地面立时炸开,脆弱的仿佛是豆腐一般。
然而,无论韩貂寺如何催动手臂红绳赤蛇,漫天狂舞,却被那一抹细微剑光尽数封死,尽数作了无用功。
甚至还有一些红绳被斩掉,簌簌掉落一地,剩下十之八九。
韩貂寺冷哼一声,手臂一抖,红绳赤蛇重新束成一股,破空飞击,在真气的催动下,宛如雷霆霹雳般击出,鞭声抖动间,就是一声炸雷。
“红拂”虽然灵动变化,但威力太弱,顷刻间韩貂寺的鞭势再次将玉连城笼罩,似乎下一刻就要将他全身抽的皮开肉绽。
“李靖!”
玉连城屈指一弹,那一柄带着锋锐气机的小剑立时飞出。
“李靖”虽不如红拂灵活,但速度也不慢,而且锋锐无比,来回纵横穿杀,与红拂配合,双剑合璧,可谓是天衣无缝。
不多时,韩貂寺的红绳赤蛇就只剩下十之五六。
“去!”
将红绳赤蛇逼退,玉连城竖起手指,又念了一声。
“红拂女”突然飞出,如闪电一击,却远比闪电更灵活。
“李靖”同样化作一抹剑光,速度虽稍微要缓一些,却宛如神龙般夭矫飞舞。
两柄剑相互配合,形成剑网,剑势层层叠叠,韩貂寺的红绳赤蛇难以抵挡。
刹那间,剑光就向人猫尽数倾泻而去。
韩貂寺扭腰,旋身,蟒袍如流云般飘荡起来,身形倒转,与千分之一的刹那避开眉心、喉咙、心脏等要害。
只是蟒袍猎猎飞舞,嗤嗤作响,被剑气撕开了许多条口子,鲜血流淌,让这位权倾天下的大太监十分狼狈。
“不行,这人的飞剑术很强,纵然无法与邓太阿媲美,但也要胜过我的红绳赤蛇……”
韩貂寺心神心神一动,骤然化作一道残影,向徽山上残余成员扑了过去,咧出一丝残忍恶毒的笑意:“我韩貂寺就算是死,也要拉他们陪葬。”
紧接着,人猫手臂上的红绳赤蛇再次分为数十条长蛇,长蛇狂舞,乱鞭砸下,惨叫声不绝于耳。
但凡被那红绳赤蛇触及,仅仅丢胳膊断腿已算是幸事,有不少人都是在一扯之下,拦腰而断。纵然有人穿着软甲,也如道割薄纸般破碎。
短短两个呼吸的时间,以韩貂寺为中心,数丈范围之中就宛如人间炼狱一般,尽是一片肉泥血河。
其余人再也不敢逗留,看高手争锋,可是要殃及池鱼,付出生命代价。
“你这阴阳人,找死。”
玉连城冷哼一声,双手背在身后。足尖一点,向人猫飞掠而去,而红拂、李靖两柄小剑则是护佑在他身旁。
一个年轻的徽山客卿与玉连城擦肩而过,面上带着惶恐之色,慌不择路,只恨爹娘少生两条腿。
而就在两人交错而过,那徽山客卿慌乱的神情忽然变得沉着冷静,隐隐带着一丝杀意。
他的手对着玉连城隔空一按。
轰隆!!
这一按,一股无形的巨力从天而降,仿佛就像是一座巨大山岳朝玉连城重重镇压而下。
玉连城身形顿时凝滞住,骨骼咯咯作响。
他脚下坚硬的地面寸寸龟裂,不断往下塌陷崩坏。
片刻间,双足已没入地面之中。
而距离他较近的两个徽山客卿更是横趴在地上,在一阵低沉的惨叫声中,轰然被碾压成一团肉泥。
“嘿,小子,你的死期到了。”
韩貂寺面带冷笑,似是早已预料到此事发生。
或者说,这一切都是他与另一位陆地神仙策划。
人猫向前一步踏出,手指朝玉连城遥遥一扣,用出了他名震天下的指玄秘术,虽隔着遥远距离,却让玉连城体内气机杂乱起来,不受控制。
紧接着,战斗至今不曾流露丝毫疲态的人猫轻轻拍了拍手,臂上红绳又开始宛如灵性般的游走,尽数悬浮半空,汇聚成线,开始扭曲变形,最后竟化作一条红线三尺剑,透露着锋锐阴戾的气机。
“死吧!!”
韩貂寺手指一竖,气机牵引,红线三尺剑划破长空,猩红色的剑光冲天而起,散发着不详的气机。
天地间仿佛有阵阵宛如呜咽的哭嚎声音响起,惨厉的令人头皮发麻。似乎这一剑击出,就要令天地染血一般。
这红线三尺剑眨眼间就已飞到玉连城面前,丝毫不受那古怪压力的影响。
韩貂寺对红线三尺剑充满信心,無論对方有何等强悍体魄,都將被洞穿心脏
他看向玉连城,欣赏对手绝望的姿态。
等将其钉死后,再将其做成符将红甲,日夜受其驱使,何等快哉。
然而,韩貂寺却忽然发现。
玉连城竟没有丝毫惊慌之色,仿佛一